然后楚寒看了看楚乖乖冻得通红的脸颊，他用有丝温热的手，朝楚乖乖的脸上慢慢的伏了几下，这才开车回家。

说起来，楚寒这样做的次数简直是数不胜数，从小就这样，所以楚寒都习惯了，反而不这样做，才是奇怪的，而楚乖乖也心安理得，也是因为习惯。

在路上，楚乖乖一直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心不在焉的，楚寒就算是不看楚乖乖的短信，也知道顾安发的是什么，楚寒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可以说是楚寒一年中最痛恨的日子了。

回家的路上，是肯定会路过楚乖乖和楚寒原来的学校的，楚乖乖看见学校最高建筑物的时候，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本想是他可能回去了，这么大的雪，就算是没回去的话，他也只会在小亭子里等着。

只是没想到，路过学校，会看到一个巨大的雪人，还有模有样的，楚乖乖碰得一下子跳起来磕到了头顶，雪人？雪人？雪人个鸟屎！这种雨夹雪哪能堆起雪人啊！那明明顾安那傻子！

"停车！停车！"楚乖乖看见一动不动的顾安，又快哭了。

楚寒也看见了站在那儿的顾安，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任凭楚乖乖怎么喊，也不为所动。

"我让你停车！他会死的！站在那他会死的！"楚乖乖不知道顾安站了多久了，但身上的积雪可以看出，站的时间真的是不短了。

"他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儿！楚乖乖！你给我坐好！"楚寒转头猛的一吼。

楚乖乖却像没听见一样，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到了窗外的人的身上，却没有看到旁边的楚寒早就神情紧张，眼睛通红。

楚寒现在甚至希望站在外面的那个人该多好，那样楚乖乖就会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眼里之充斥着自己，没有别人的缝隙。

"你疯了！"楚寒一把拉着要开车门的楚乖乖，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求你！让我下去！他真的会冻死的！"楚乖乖哀求的看着楚寒。

楚寒阴沉着脸，打开了车门，楚乖乖立刻冲了出去，楚寒觉得眼睁睁的看着楚乖乖走出了车门，那么不顾一切的感觉，楚寒觉得自己心比外面的天气都冷。

"你疯了啊！"楚乖乖跑到顾安面前，吼道。

"乖乖！乖乖！"顾安这才把冻得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一下，眼神像是看着珍宝一样注视着楚乖乖。

"你个疯子！你会冻死的！"楚乖乖哭得稀里哗啦，她记得看过一个纪实节目，一池的全是冰化成的水，一池是冰加上水，能让人冻死的是那冰加上水的池子，现在的天气就是这样。真的会冻死人。

"可你还是心软了！乖乖！你还是爱我对不对？"顾安上前一步，像是一个要的到糖的孩子一样。

"我们不可能了！你应该知道的，当你和白皙月上床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我们回不去的！你别犯傻了！回去吧！"楚乖乖觉得脸上被雨夹雪冲地厉害，生疼生疼的，可心，更疼吧？

"不！乖乖！听我解释！好不好！听我解释！"顾安想上前抱住楚乖乖，急切。渴望。

楚乖乖瞬间觉得一个冰凉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挣脱吗？不想吧？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种别扭的感觉？

顾安发觉楚乖乖没有厌恶自己的怀抱，心里一喜，而后用冰凉的手捧住了楚乖乖的脸蛋。刚想开口。

"你他妈的动她？"楚乖乖只是听见楚寒怒吼的声音，然后是砰的一声，自己面前的顾安就倒了下去。

地上只有一层异常薄的雪棱子，顾安的嘴角流出的血丝一点一点的浸在那层薄薄的雪里，越浸越远，楚乖乖有点蒙。

"我就是动她了！楚寒！你看见了！乖乖爱我的是！是我！你算什么？你只是她的哥哥而已！只是哥哥而已！"顾安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虽然刚才楚寒那一拳真的很重。

"你再给我说一句！"楚寒现在的表情与天气完全不符，他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怒火冲天，地狱？撒旦？他们都没有让楚乖乖觉得比楚寒还恐怖！

"我说！我说乖乖爱的是我！你只是她哥哥！一辈子都是！"顾安攥着拳头，挑衅的说。

楚寒一天之内遇到足够打击他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顾安说着这些话，除了楚乖乖其他人从没见过。

知道楚寒听到后，这种感觉是什么吗？就感觉一张薄薄的纸被戳破了，就是饿得要死的时候，看见一张饼，吃进去了，可还是感到饥饿感，这时才有人告诉他，这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楚寒本可以反击回去，本可以用语言反击回去，本可以说我最起码是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她二十多年，并且以后的几十年都是由我陪她度过的。

可楚寒说不出口，心虚，异常浓重的心虚干，所有的一切，楚乖乖的身体，和楚乖乖的结婚证，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骗来的，都是自己抢来的。

他说的对，在外人的眼里，他永远都是楚乖乖的哥哥，而在楚乖乖的眼里，自己恐怕是连哥哥都算不上了。

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只去做楚乖乖的哥哥，他现在除了用武力来掩饰自己，除了用武力来发泄，其他的都是无力的。

顾安自然是打不过从小就练的楚寒，楚寒一拳一拳的足够致命，转往人体脆弱的地方打。

"楚寒！你在怕！你在怕我说出实情！乖乖！"顾安只有一门心思的和楚乖乖解释清楚。

楚乖乖死死的拉楚寒，楚寒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丝毫不顾忌，拼了命的揍着顾安，嘴里还吼道

"你他妈一辈子别想！一辈子别想！"

楚乖乖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楚寒充耳不闻，现在什么也听不见，耳里飘的，心里想的，全是刚才顾安说的话，和楚乖乖被顾安抱在怀里的时候。

等苏岩赶来的时候，顾安已经满身都是血了，楚乖乖攥着电话，紧紧抱着一动不动的楚寒，呜呜的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