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鹰自然不会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不过一刻钟,他就被制服了。
凌言冷冷地看着祁鹰,沉声道:"你以为,来了这里,你还能跑?绑起来。"最后,他干脆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
下一刻,祁鹰就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他颓废地坐在地上,不动了。
"把他扛进来。"凌言命令道。
风烟把人提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把祁鹰往肩上一甩,往沐庭远的军帐走去。
祁鹰被风烟扛着,他侧着头,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远处的玉兰,玉兰被看得全身一寒,突然,她看见夜空中闪过一点白光,快速地向她袭来,她想要躲避,但是,那个东西的速度太快,她根本躲避不及,下一刻,她的胸前,就有鲜血缓缓流出。
"玉姐姐。"沐瑶惊叫,飞速上前,扶住了正要倒地的玉兰。她刚收拾完祁鹰,正想过来拉玉兰,没想到,她刚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吓得脸色煞白,惊叫起来。
沐瑶的叫声很凄厉,几乎穿透整个夜空,直击人心,凌言赶紧走过来,查看玉兰的伤口,伤口很深,差一点点,就中心脏了,好在,凌言医术高明,要不然,玉兰真是必死无疑了。
凌言赶紧给玉兰止血,他不明白,祁鹰已经被点了穴道,还用绳子绑着,他到底是用什么来暗算玉兰的呢?
凌言恼怒地看着祁鹰,只见,他的嘴角还残留一丝血迹,他恼怒地问道:"你嘴里竟然还藏着暗器?"他给玉兰罢了脉,好在暗器上没有毒,不过,想想也对,既然是含在嘴里,自然不会有毒了,要不然,祁鹰不把自己毒死了么?
祁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背叛我的人,都该死,我怎么能看着她在我眼皮底下活着?"
"风烟,把他的嘴撬开,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暗器。"凌言沉声道。
风烟把祁鹰往地上一扔,就用力撬开他的嘴,风烟惊讶地道:"公子,他嘴里没有什么暗器,就是掉了一颗大牙。"
凌言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啧啧,祁鹰,你连自己的大牙都不要了,就为了杀死玉兰?你还真能豁出去。"
"是,人都活不成了,还要大牙干什么?"祁鹰冷冷地道,"可惜了,本太子竟然杀不死这个女人。"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内力,把自己的一颗大牙吸出来,再拼了全身的力气,向玉兰喷出去,没想到,玉兰这么命大,白白浪费了他的一颗大牙。
玉兰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沐瑶让人找来秋若,好好照顾着她。
沐瑶走上前,对着祁鹰道:"玉兰不是背叛你,只是,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是一路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识人不清,因为,她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已经是我们的人了,立场不同罢了。"
祁鹰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总之,遇上了凌言夫妇,就是他各种倒霉的开始,做什么都被他们挡着,实在是可恨之极。
"把他带进去,爷要放干他的血。"凌言冷冷地道。
祁鹰被从新带回了军帐,这次,他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凌言拿过匕首,用匕首的尖端,对着祁鹰的脖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祁鹰不能动弹,他心跳加速,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就算他再怎么强悍,想到等下自己的血,就要从脖子缓缓流出,或者喷涌而出,不怕是不可能的了,他吓得脸色发白,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了。
"拿碗来。"凌言伸手,风行立即把碗递到他手里,下一刻,凌言的匕首,就刺进了祁鹰的脖子,祁鹰痛得闷哼,强忍着不喊出声来。
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地滴到碗里,凌言刺的不深,血没有喷出来,只是一滴一滴密密麻麻地从脖子上流出,不过一下子,就接了半碗血。
"给他包扎,这人还有用。"凌言淡淡地道。
"是,公子。"风琦拿来布条,用力往祁鹰脖子上一裹,祁鹰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下一刻,直接晕了过去。
"你真粗鲁。"风雾鄙视地看了风琦一眼。
"你温柔,你怎么不帮他包啊。"
"就这混蛋,我恨不得一脚踢死他,还帮他包扎,想恶心死我啊。"风雾撇撇嘴道。
"好了,吵什么吵,不嫌烦啊,没看公子在忙着么?"风行出声阻止。
那两人,听了风行的话,不敢出声了,认真地看着凌言,只见凌言拿着那一碗血,走到上官然身边,把上官然扶起来,想要喂进他嘴里。
可是,上官然已经意识全无,连吞咽,都不会了,无奈,沐瑶只能找来勺子,跟凌言一起,把血给他灌了进去。
给上官然灌了半碗血后,凌言才把上官然放回床上躺着,众人屏住呼吸,想要看看,上官然是不是真的喝了祁鹰的血就能醒来,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兰莹说的是真是假。
很神奇的是,上官然喝下那半碗血后,脸色开始变了,慢慢地变得有血色了,没想到,这南雪的宫廷秘药,还真是要用人血来解,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上官然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满屋子的人,试图在这些人当中,搜寻自己熟悉的面孔,当他看到凌言的时候,激动地开口了:"言儿,朕竟然还能见到你。"
"皇上,您终于醒过来了,真的太好了。"沐庭远激动地道。
"沐爱卿,朕这是在哪里?"上官然茫然地开口。
"皇上,您现在在祁城呢。"
"祁城?朕怎么会在这里?"
"是微臣的小女把您带来的,您中毒了,她把您带过来给言儿诊治,否则,皇上估计已经..."
上官然点点头:"嗯,朕之前还清醒的时候,知道安王妃把朕从叶霜儿手里救出来,之后的事情,朕就不知道了。"
凌言走过去,拉过上官然的手,给他把了脉,道:"毒已经清除了,看来那个兰莹没有骗我们,你这老头,还算命大,中了毒,还能坚持两个多月。"
"什么?你的意思是,朕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那京城如今如何了?"上官然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