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南雪王让人送来信函,信上说,南雪太子,带着南雪公主来和亲,不日将到达琅月。
上官然只得命人做好迎接南雪太子的准备。
凌言回到家,把此事跟沐瑶说了一下,沐瑶听说南雪太子要来琅月,忽然想起两年前在边城打的那一仗,她轻声说了一句:"南雪太子,那个人不简单。"
"哦?小瑶见过南雪太子?"凌言挑眉。
沐瑶点点头:"自然是见过的,那个人,几乎可以让人过目不忘。"那天打仗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个南雪太子,有种不怒而微的气势,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以至于他的士兵,在他的带领下,仿佛充满了力量,琅月险些败在南雪的铁蹄下,好在自己及时带人支援,才让父亲扳回一城,不至于让南雪的铁蹄,踏入琅月的国土。
"嗯?过目不忘么?"凌言看沐瑶想事情想得出神,还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南雪太子,语气微微带了些酸意。
沐瑶还没有察觉凌言的不对劲,继续点头道:"对,只要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了。"那样一个人,气场太强大,要是与他为敌,那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沐瑶心想。
"嗯?比你相公,还令你难忘么?"凌言酸溜溜地道。
沐瑶这才惊觉凌言的不对劲,她抬头看着他,就看到他脸上酸溜溜的表情,她好笑道:"相公,你没事吧?"
凌言不理会她,继续问道:"他长得很英俊?"
沐瑶不自觉地点点头。
"武功很厉害?"
沐瑶又点了点头。
"比你相公还英俊?"凌言提高了声音。
"没有,你比他英俊多了。"沐瑶诚实回答道。
"武功有你相公厉害?"听了前一句,凌言声音低下去了一些。
"不知道呢,你都没跟他比过,怎么知道谁厉害?"沐瑶忍着笑道,她突然发现,凌言吃起醋来,真的很有趣。
"沐瑶,南雪太子当真这么好?"凌言突然很想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打屁股。
"嗯,看起来还不错啊,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无可挑剔。"沐瑶故意逗他。
"嗯?无可挑剔?"
沐瑶听着凌言话里的咬牙切齿,好笑道:"是啊,相公,你怎么了?你跟南雪太子有仇么?为什么我一说到他,你的表情这么奇怪?"
"是,有仇,仇恨可大了。"凌言闷闷地道,他能说,他是因为自己的娇妻夸别的男人,而胃里冒酸水么?
"不是吧?你怎么会跟他有仇?相公,是不是他得罪你了,那等他来了,娘子我为你讨回公道如何?"沐瑶笑得甜美。
凌言看着沐瑶无辜的眼神,还有她眼里满满的笑意,终于知道沐瑶在逗他了,好啊,这个小女人胆子越来越肥了,于是,他把嘴凑到沐瑶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垂,轻声道:"娘子,你如今怀孕四个月,据为夫的观察,你身体状况良好,所以,如今我们适合来温习一下我们许久未曾做过的事。"
沐瑶面色绯红,此刻哪里还记得取笑他,她轻咳一声,小声地道:"额,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嗯?有什么不好?"凌言直接弯腰,把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额,比如说,现在午膳时间准备到了,还有,我刚起床没多久啊,嗯,还有..."沐瑶努力寻找着各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最红,凌言实在不忍再听她絮絮叨叨,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沐瑶被吻得晕头转向,最后,所有还没想到的理由,都已经顺理成章地消失于脑海了。
帷幔轻摇,温声软语,道不尽的爱意,化作一缕缕绵长的柔情,缠绵进彼此的骨头里,久违的激情,终于又可以上演了...
三日后,南雪国太子终于来到了琅月京城,祁鹰端坐在马上,自有随从给他在前面开路,京城的百姓们看到这浩浩荡荡的人马,都默默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祁鹰眯起那双犀利的眸子,缓缓打量着京城的一切,他一出现,人们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轻薄了许多,连呼吸,都没那么顺畅了,只因为,这个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
祁鹰的身后,是两辆豪华的马车,风吹起粉红色的马车窗帘,隐约可见,马车里面坐的是一位女子。不过,南雪王信中有提到,说是祁鹰带南雪公主来和亲,那么,马车里面坐着的,应该就是南雪的公主了。
凌言和沐瑶坐在天香楼的雅间内,打开窗户,正好可以把街上的那一队人马看个一清二楚,沐瑶看着马车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影,好奇地道:"不知道南雪公主长什么样?"
凌言兴趣缺缺地道:"管她长什么样不好?莫名其妙带人来和亲,估计是没安好心。"
沐瑶笑道:"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了,南雪都是跟琅月在打仗,他们时时刻刻想着入侵琅月,如今倒好,无端端送公主过来,要说他们真的想要结永世之好,从此天下太平,还真的有点让人不能相信。"
凌言看着端坐在马上的祁鹰,撇撇嘴道:"那个男人哪里长得好?长得跟黑炭似的。"
沐瑶满脸黑线,祁鹰虽然皮肤不算白皙,但是,也是好看的麦色肌肤,怎么到了凌言这里,就成了黑炭了?看来,他还没有忘记那一醋之仇,沐瑶忍不住轻笑。
凌言看沐瑶笑得欢快,闷闷地道:"黑炭一样就算了,嘴巴还像一条线一样,不仔细看,还不知道他有嘴巴。"
"嗯,还有呢?"沐瑶无语了,人家嘴唇很薄,多少男人想要长着这样的薄唇啊?
"鼻子太尖,可以拿去凿石山了。"凌言鄙视地一边看着祁鹰,一边损人。
沐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祁鹰知道,他俊美无涛的长相,竟然被凌言损成这般,不知道会不会马上翻身下马,跟凌言打起来?
"相公,你嘴巴还能再阴损点么?"
"实话实说而已,算什么阴损?直接把他从马上打下来,那才叫阴损。"凌言撇撇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