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翎儿那时没有陪在夫君的身边么?”
闻言,公孙燚看向南宫若翎,微笑道:“你当然是除外的,都说了你是特别的。”
“哦……”南宫若翎点了点头,虽然眼里还是有些疑惑,但却没有道出。
他定睛看了她数秒才继续说道:“因为我这样的性情,所以师傅对我比别的徒弟要温柔一些,可这一来,就会被那些肤浅的人说三道四,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
公孙燚露出厌恶的神色,却没有半点哀伤。
她迟疑地看向公孙燚,过了数秒才说道:“师傅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是自然,师傅岂会理会那些庸人的言语。”公孙燚顿了顿,“可是我会介意。”
“为什么会介意呢……啊,翎儿明白了。”她想,自己珍视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指点,这心里当然不舒服。
“所以为了制止他们的闲言闲语,我会对他们动武,当然这是私下的,师傅并不知情。”公孙燚淡淡一笑,柔声说道:“如果师傅知道了,非打我不可。”
看到公孙燚笑,南宫若翎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他们之后就没说了?”
“没有。他们那些庸人竟不知收敛,反倒越发放肆,有一次竟还想向师傅告状。”公孙燚双目微收,眼里露出危险的目光,“所以我就把他打成重伤,让他昏迷不醒。而其他人见此终于懂得了收敛,当然代价是师傅得知了此事。”
“师傅惩罚你了?”
“这是必然的。师傅罚到山里静思己过。”公孙燚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邪魅,“不过我感谢这静思己过。”
“为什么?”南宫若翎疑惑地看着公孙燚,既不解他话中的意思,更不懂他嘴角的邪魅。
“没什么。”公孙燚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我虽犯了大过,但师傅却没有对我疏离,而且他还会不时问及我缘由,但我从未对他提及。”
公孙燚闭上双眼,似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师傅虽不会对我多说什么,但他总能给予我恰到好处的关心。现在想来,或许他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
“原来师傅是面冷心热的人。”南宫若翎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我们可有师母?”
“没有。”公孙燚垂下眸,若有所思道:“不过师傅应该有红颜知己,除了柳儿,此处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常出现……”
“柳儿?”南宫若翎打断了公孙燚未尽的话,她凝视公孙燚,正色问道:“谁是柳儿?”
公孙燚闻言方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他摇了摇头,平静道:“就是一个女子。”
“那这个名为柳儿女子究竟是谁?”她再次问道。
“……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与我同一个房间的弟子么?”公孙燚见她颔首,便继续说道:“柳儿就是他的妻子,他虽是我的师弟,但却比我年长许多。”
“原来是这样啊……”南宫若翎似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好奇问道:“那你那个师弟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名字?”公孙燚顿了顿,沉声说道:“他名为曜。”
“啊?!”南宫若翎惊讶地看着公孙燚,“他就一个字,叫做曜?”
公孙燚没有做声,只是颔首示意。
“……夫君,莫非翎儿也认识他们,与他们有交情么?”南宫若翎垂下蝶睫,眼里满是疑惑,她只觉得这些名字很熟悉,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可原因是何,她又说不上来。
“你和他们自然是认识,因为你也在这里长大的啊。”公孙燚顿了顿,“只是他们与你没什么交情,因为你那时尚且年幼,自是没什么话题。”
“哦……原来是这样。”她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这个解释很合情合理,但她心下却又另外一个疑惑。
虽说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她竟觉得没有半分的熟悉感,如果不是公孙燚的提醒,怕且她都没注意到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可为何自己会对这里感到如此陌生,却会对两个点头之交如此熟悉?
见南宫若翎的神色不对,公孙燚也不想在这个问题多纠缠,他只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别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恩。”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可心下还在想着那个问题。
他见她神色还是不对,便想草草结束这沉重的话题,“总而言之,因为我杀死了师傅,此事传到村里人的耳中,他们也愈发对我厌恶。而那时你美丽善良,四周的人自然都反对你我成亲,而这也是我们隐世避居的原因之一。”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南宫若翎深吸一气,双手紧握他的大掌,正色说道:“过去如何已经无法改变,夫君现在能为师傅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好好活下去,将师傅永远铭记在心中,为他完成未尽的心愿。”
“翎儿……”公孙燚捧着她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两人四目双对,气氛甚为微妙。
“夫君,翎儿会一直陪着你,陪你一起偿还这份恩情。”
她水灵地看着他,借着微微的月色,他能看见在清澈眸里映照出的纯洁,一时间,他竟被她的目光俘虏了他的心,让他迷乱了。
此刻,他突然记起皇甫晏阳的那句挑衅……
如果你不信,要不我给你形容一下与她唇舌相交时的感觉?
思及此,公孙燚的眼神变了。
草民又何需皇上形容?!
他将双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他不顾她的惊讶,只一味向她索取她的温香。他将舌尖窜入她的蜜处,他如蛇般缠绕着她的舌头,他对她攻城略地,不停地汲取她的所有。
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口中吐出暖热的气息,气息里饱含着她的羞涩与体香。而对他来说,这气息好比催情香,让他一时间头脑发热,丧失了理智。
他的唇依旧贴在她的唇上,可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离,贪婪地掠夺她的柔情。他的手游离到她的腰间,正准备解开她的衣带。
她好像感觉到什么,本能地抑制了他手,厉声说道:“不行!”
闻声,两人都惊了。她惊讶自己为何会有这个反应,他惊讶自己竟迷乱至此!
他平静地将手松开,将唇从她的唇上抽离。而她则尴尬地低下头,心下一阵责怪。
翎儿你是怎么了,他是你的夫君,行夫妻之礼是很正常的啊,你怎么能对他说不行?!
她也奇怪自己为何会突然说出那两个字,她想,自己没想过“不行”二字啊,可怎么就会说出口呢?
公孙燚见她尴尬,便站起身子,柔声说道:“我到隔壁睡,有事喊我。”
“不,夫君不要生气……翎儿刚才只是……只是不知怎么就突然这么说了,我不是……”
“我都明白的,我没有生你气。”
与其说生她的气,倒不如说他在气自己,怎么就那么没有定力,差点就勉强她了呢?!
南宫若翎抿了抿嘴,缓声说道:“那夫君……夫君就留下来吧。”
公孙燚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一定会替你达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