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麦麦回家的宴会排场和订婚那天是一样的,于台市的商界政界的名流云集,宴会地点是麦麦选的,放在三楼大露台上的半封闭式的玻璃阳光房里。前一天就请了著名的展会设计师精心设计了会场。
不同于订婚那天的白色小礼服,今天,麦麦选了一件黑色简约修身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花了精致的妆,显得高贵而神秘。外面罩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在宾客到来之前,便提前来到荣家。
在荣家的大门口,麦麦碰到了提着箱子从里面走出来的丰穗穗和梅兰。这很符合她们一贯的作风,不磨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离开战场。
丰穗穗的肚子已经很大,眼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很憔悴,看到麦麦,那母女两恨不得要用眼神把她生吞活剥,“你到底赢了,丰麦麦!哼!假装清高,装的还真像啊,李鸿朗一死就反身投入荣天悦怀抱。我们不愧是一对姐妹,不同的是,我的好姐姐,你假装圣女的道行可比我高!”丰穗穗讽刺说。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居然抢妹妹的男朋友!穗穗都怀孕了,你居然还不放过天悦!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梅兰也咄咄逼人地冲着麦麦吼,如果这不是在荣家大门口,她一定会冲上去对亲生女儿动手。
“不分是非颠倒黑白,我还在想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妈妈和妹妹。”麦麦淡淡的只说了一句,她此时根本不屑于和这两人纠缠,想要从她们两身边走过去,丰穗穗却拦住她。
“姐姐,你这一招高明啊,乘着荣爸爸和荣妈妈出国谈生意的时候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你等着瞧吧,我不会放弃的!等荣爸爸回来,他一定会把你赶出荣家!”
麦麦心想,原来荣爸爸和荣妈妈都不在啊,怪不得荣天悦可以自作主张。这样也好,不然她还要忌惮荣妈妈。
梅兰轻蔑地打量麦麦半敞羽绒服里面的黑色礼服,“穿着黑礼服,像丧服一样!晦气!什么名流云集,让我们参加我们还不屑呢!穗穗,我们走!等荣老板回来再找他们算账!”
麦麦心里苦笑,仰头看着这深宅大院,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她再也不愿意踏入这个肮脏的地方。
丰穗穗哪里甘心,大着肚子被荣天悦用钱赶出荣家,他还要在全市的名流面前撇清谣言,重塑他和丰麦麦金童玉女的形象,里面的香槟美酒,即将到来的各界名流,都是为丰麦麦准备的,想一想她简直要气死。
她恨不得扑上去将麦麦那张精致的脸蛋给抓破,可是她还未有动作,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以毫不留情的力道,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
“丰穗穗,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谈妥了吗?你怎么还不走?”荣天悦冷冰冰地说。
在荣天悦面前,丰穗穗立即变成了一贯委曲求全的可怜模样,“天悦,我走可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爸你妈回来,你要怎么交代?”
“这是我的事!”荣天悦无情地说:“有本事去告状啊,我爸现在在新加坡处理公司危机,根本没有心情管你这些破事。你现在说只会让他更心烦!”
“我知道,我也不会去告状,我走……”丰穗穗垂下头抹眼泪。
荣天悦又有些心软,“我给你们的钱足够你们舒舒服服过完后半辈子。我们本来就是个错误,我也从没有爱过你。所以,就这样结束,对我对你都好。”
丰穗穗没有再说话,和梅兰一起,拖着箱子,坐进的汽车里。回头望着荣天悦,丰穗穗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哼!跟我斗!丰麦麦,再给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用的!”
麦麦没有看梅兰母女,而是在荣天悦的带领下走走上三楼露台,进了宴会现场。
“宾客还没有来,麦麦,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你瞧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修改还来得及。”
三楼大露台,是高级防爆玻璃封成的阳光房,三面是玻璃,只有面向大门的一面是完全敞开的,横着两道白色雕花的罗马栏杆,简约大方又实用。此时的阳光房里布置的更是奢华精致。白色的欧风长餐桌上香槟塔,九层蛋糕,银质餐具,玫瑰花盘整齐有序地摆放着。鲜花拱门尽头的小舞台上,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都已支好。连露台边上观礼用的长凳都绑上了丝带。每一个细节都精致的不能再精致。
所有工作人员都在楼下准备就绪,而此时阳光露台中只有麦麦和荣天悦两人。环顾这间昔日里最喜爱的地方,麦麦眼里有点点水润闪烁,“怎么样?还满意?连夜赶工的,我恨不得立即把你接回来。”荣天悦陪在一边,低声说。
麦麦没有接话,她靠着栏杆边站定下来,望着下面花园里犹在忙碌穿梭的保姆女佣,淡淡说:“恩,很好,天悦哥。我们在这里待一会儿吧,说说话。”
“好啊。”荣天悦说:“等会儿宾客们到了,我们恐怕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麦麦,看着你站在我面前,就像做梦一样。你不在的日子,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我们在一起仿佛还是上辈子的事,我记得你那时最讨厌应酬的。”
麦麦任由荣天悦揽着,她的视线依旧盯在荣家大门口,出神地问:“天悦哥,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从飞机上跳下去吗?”
“永生难忘。”荣天悦说。
“那是我第一次问你有多爱我,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