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警报响了起来,救护车和警车随即而至。
李鸿朗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车门,从容走了出去。
麦麦看着李鸿朗远去的背影,眼泪如雨。
丰穗穗住进医院,赶来医院的不仅有荣天悦,还有荣爸爸和荣妈妈。虽然他们关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丰穗穗在病房里向荣天悦哭诉麦麦的不忠和狠毒。
梅兰在病房外向荣爸爸和荣妈妈哭诉着麦麦的不孝和阴险。
“枉你还对她一往情深,你以为她不吃你家的饭,不用你家的东西,那是她有节气吗?人家是找到了新的靠山。和自己的保镖在公园的长椅上偷情,真是丢死人了!我真没想到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躺在病床上的丰穗穗对荣天悦喋喋不休地控诉。
荣天悦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笨笨的单纯的对他死心塌地的麦麦也会有出轨的那一天,下意识的排斥,“不会的,麦麦不是这样的人。”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替她辩解。不是被我撞见的话她会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如果他们没有暧昧关系的话,那个保镖又为什么要替她顶罪?”
荣天悦傻了,这样的事实远远比麦麦刺了穗穗一刀更让他愤怒。嫉妒的火焰迅速在他的身体里燃烧,膨胀,一想到麦麦居然和其他男人有请,就像有一万只虫子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难以忍受。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瞧瞧,你的麦麦现在一定不是在荣家等你,而是是在公安局门口哭着为那个保镖求情了吧?如果他们没有奸情,她怎么会为伤害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杀人嫌疑犯求情呢?妹妹被伤了,她不来医院,也不呆在家里,偏偏去公安局陪那个嫌疑犯,那说明什么?不行的话,你自己可以去瞧啊!”丰穗穗永远知道荣天悦的软肋在哪里。她知道此刻即使哭诉丰麦麦如何设计想要害死他们的孩子,荣天悦也不会对麦麦有什么不满,他本就护着麦麦,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这样一说,荣天悦绝对会怒火冲天。
果然荣天悦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拨了家里电话,确定麦麦果然不在家,又一路飞车来到公安局门口,正撞见从里面出来的麦麦,眼睛红的像桃子,双眼茫然无助,整个人仿佛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
她在为谁难过,为那个保镖?荣天悦气疯了,冲了上去,一把扣住麦麦的手腕,将她拖到路边,指着她的鼻子问:“穗穗的事是怎么回事?”
麦麦看见荣天悦强忍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多年来的习惯让她看见荣天悦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的衣袖求情:“天悦哥,穗穗不是李鸿朗伤的!求求你去公安局说说,让他们放了李鸿朗吧!”
“啪!”
荣天悦一听,只觉热血冲上脑门,额头的青筋暴跳,扬起手给了麦麦一耳光。
麦麦被打懵了,跌倒在地,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起来,脑子嗡嗡地响,半天爬不起来。
荣天悦也被自己过激的举动吓住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悔意涌上心头,下意识的要去扶麦麦。麦麦却如同受了惊的猫儿,猛地向后缩。看着荣天悦眼神充满惊恐,就像看一个陌生而恐怖的人。
这种眼神刺痛了荣天悦。认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又软弱又笨的女人居然有了新欢,这让荣天悦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又气又闷又愤怒,他强行拉起麦麦,往车子里拖:“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麦麦开始本能的挣扎,哑着嗓子喊:“你已经有了穗穗!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不放了我!”
“离开?”荣天悦冷笑,强烈的嫉妒和不安让他口不择言,“这么多年,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家的,我把你当公主一样养大,就是为了做我老婆,现在你想离开,欠我的你能还清吗?”毫不怜惜的摔上车,关上门,自己也坐进去。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麦麦抱着自己缩在座椅里瑟瑟发抖。大眼睛里充满恐惧茫然和伤痛,愣愣地望着前方。
荣天悦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车子突然停住了。
两人都没有一句话。车子里的空气是死寂的。
不知过了多久,荣天悦伸出手去,可是当他的手刚触摸到麦麦时,她就像被刺到一样,惊缩到角落里,试图将自己越缩越小,神情里充满戒备,眼睛却始终没有再看向荣天悦。
她的样子彻底刺痛荣天悦了,他强行扳开麦麦的脸,试图让她正视自己,可是她半边脸颊上红肿让荣天悦又沉默了,放开她,半天,生硬地开口说:“麦麦,我们和好吧。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我们和好吧。”
麦麦没有反应,还是望着车窗外出神,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荣天悦很不安。强烈的嫉妒让他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放不开麦麦。如果她离开他,就意味着她要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他难以接受。
“穗穗的事我来解决,你以后也别和什么保镖牵扯不清了,我们就当这些事都没发生过,我们和好吧?”
麦麦还是在那里发呆。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荣天悦在说什么。
荣天悦有些急了,他抓住麦麦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这些日子闹也由着你闹了,穗穗也被你伤了,这样你还不解气吗?你还要折磨我多久?现在你怎样我都依着你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