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朗的眼眶突然也有点红,“麦麦,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做霍少霆的时候,虽然对于你能认出我这件事很苦恼,可是只有我心里明白,我的内心深处是很开心的,很开心很开心。我害怕你认出我,可是我的心里深处更害怕你认不出我。我无数次的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我梦见我的外貌变了,你再也认不出我,就像李鸿朗刚刚出现在你面前时那样,再一次当我是陌生人。再一次不记得我。你不知道那种滋味……”他一向刚毅如山的表情居然在此时出现一道裂痕。麦麦明白刚极则易损的道理,越是像李鸿朗这样刚烈冷硬的男人,一旦认定一件事,越是会过分在意,越是容易受伤,尤其是在感情上。
不知为何,这个高大强悍的男人,总是会让她又心疼的感觉。“对不起……对不起大狼。再也不会,我绝不会认不出你。绝不会。再也不会。”麦麦颠起脚,一遍一遍吻着他,一次一次保证着。她从不知道,李鸿朗对于自己,是如此没有安全感。
他说:“所以,我得想方设法让你记住我。如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记我。记住我做菜的口味,记住我的习惯,我的气息,记住我与你交流时特殊的方法……”
麦麦这才明白,为什么只要有空他都尽可能为自己做菜,为什么他总是喜欢用小纸条和自己交流,总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提醒她盖被子……
这个世界上,除了李鸿朗,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对她。再也没有。
“李鸿朗,我们不会再分开。再也不会。”麦麦说。
“恩,我知道。”他扳开她埋在既怀里的小脸,挤出一点笑,“可是我还得把我的习惯一点点渗透到你的生活中,渗透到你的灵魂里去,让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熟悉到蒙着你的眼睛,在一万个人中也能一下就能把我挑出来的程度。”
“原来你也是偏执狂。”
“是啊,我就是偏执狂。”他说:“因为我不仅要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就都得属于我。我得让你在下辈子喝了孟婆汤之后还能找到我。”
“那你呢?你光是要求我,你呢?如果我变成其他模样,你也能认出我?”麦麦问。
“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下辈子你也能在一万个人中一下子就能把我挑出来?”她问。
“能。”他说。
“那假如那一万个人是一模一样的呢?你也能一眼把我挑出来?”
他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刁钻的小丫头。我当然能。因为,我看你,根本无需用眼。我熟知你的灵魂。”“怎么?你不信?”
麦麦发愣了三秒钟突然说:“我们来找一个下辈子能够找到彼此的方法吧。”
她拉着李鸿朗做到床边,认真地竖起右手,“这个手势表示我爱你。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哦。跟着我学做。”“把手握成拳头,首先,竖起小拇指,表示‘我’,然后是伸出拇指,便是‘爱’,再接着是伸出食指连起来就是‘我爱你’。”
看着李鸿朗笨拙的做了一次,麦麦挥挥手:“不对,你做的不对。”她拿起他布满老茧的大手,先让他握成拳头,然后从小指、到拇指、再到食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扳开,“这样连起来就是‘我爱你’,你学会了吗?”
李鸿朗淡笑着摆摆手:“这个好像有点难。”
麦麦鼓起腮帮子,假装生气的样子瞪着李鸿朗:“不准说难。再难也得学会。这是我给你布置的作业!”
李鸿朗爱死了麦麦的这个表情。哪怕他心里原本揣着一块冰,被她这样一瞪,也会热的化成一滩水。而如今他再也无需忍耐,禁不住就抱住麦麦,扑倒床上狼吻了起来。
“李鸿朗!李鸿朗!”麦麦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爬起:“正是还没做完……你不要闹……”
“麦麦,如今没有比这件事更正经了……”突然抬起头,认真而严肃地说:“你知道我刚才用什么方法让那个小混蛋不哭的吗?”
“什么?”
“我说,你要是再哭,会有一只大灰狼马上把你小姨吃掉!”
麦麦仿佛看见李鸿朗的眼睛闪烁中绿莹莹的幽光,“李鸿朗你……呜呜呜……”
于是乎,躺在隔壁房间婴儿床上的小继祖,突然停止了嘴里的依依呀呀,眼睛瞪得大,连手指也从嘴巴里拿出来,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给个表情特写的话,你会发现他的眉毛突然皱起来,貌似疑问:“哦?”又突然舒展开,“啊!”微微点头,明白鸟!
李鸿朗又一次花重金请了花蜜医生到荣家来为荣永康治疗,得到的答复依旧和之前一样。“这是一个阿拉伯王国特有的生化秘药。想必你也听说过,就在几年前,安城赫赫有名的暗夜门门主,御风集团的总裁蓝修。他的亲弟弟中了这种病毒都等待了好几年才在阿拉伯找到治疗的这种病毒的血清。”
“那怎么办呢?荣爸爸已经年过半百,没有那么多岁月可以等。难道要让他后半生就这样躺在床上?”麦麦焦急地说。
“也许下毒的人才有方法。毕竟这种药不好找,能找到必定也有治疗的方法。找到下毒的人才是治疗荣永康最捷径的仿佛。”花蜜笑眯眯地说:“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在一天,一定可以维持他的生命,不让他的脑神经萎缩,更不会让他四肢萎缩。其实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过惯了,这样躺躺享清福也挺好,就当是变相休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