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天悦那头有点急了,“你留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跑啊!”
麦麦把手机调到静音,她听见荣天悦在那头诅咒:“妈的!丰穗穗你这个毒妇,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麦麦拦了一辆出租,坐上以后,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衣服也撕破。既然要做戏,索性做足。
到了荣家,果然荣天悦还没有回来。麦麦直接来到三楼,敲开穗穗的房间,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呆在屋里,若无其事一样的丰穗穗。
丰穗穗同样上下打量了一番麦麦,“怎么?把自己弄的惨兮兮的模样想要向天悦告状?”
“刚才是你开车撞得我对不对?”
“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荣天悦敢为你出头?”丰穗穗冷声朝笑:“你难道没发现?荣天悦不仅是个笨蛋,而且是个软蛋,他现在自保都来不及,还能顾得上你?丰麦麦,我就是整死你,荣天悦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丰麦麦,我的好姐姐,我劝你清醒一点吧,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荣天悦身上,不瞒你说,这个男人已经被我死死攥在手心里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从头到尾天悦哥明明不爱你却要受你摆布呢?为什么他明明不爱那个孩子却要受你牵制呢?”麦麦问。
丰穗穗笑容一僵。“这个不要你管!”
“好,那我换一个问法。穗穗,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一次次这样要置我于死地呢?”
“那还用说?”丰穗穗说:“你一天不死,我就没有好日子过!”
麦麦微笑着说:“我替你说吧,丰穗穗。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你想杀人灭口。”她暗中在口袋里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好让那头的荣天悦清清楚楚的听见。
“你到底在说什么?”丰穗穗不解。
“说什么?”麦麦慢悠悠地说:“说何子雄啊。”
没有人做了亏心事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安然度日的,丰穗穗也不例外,自从海边那一夜之后,何子雄三个字就像一个禁忌般的噩梦,是她内心决不可触碰的角落,脆弱,阴暗而敏感。听见麦麦嘴里吐出这三个字,丰穗穗更是心头软肉猛地一跳,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声音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穗穗,你是不是想不起来何子雄是谁了?那让我提醒你一下吧,他就是你的前男友啊,哦当然,他也是绑架天悦哥的那个绑匪。事实上,他最悲哀的一个身份就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可怜我天悦哥还以为在海边别墅那一天是你从绑匪手上救了他。却不知道你就是这一切的策划者。”看着丰穗穗难以置信的脸,麦麦继续说:“穗穗,你的头脑果然够精明。先策划鼓动何子雄去绑架天悦哥,然后你挺身而出假装去帮助他。既隐瞒的何子雄的身份,又得到了天悦哥的信赖,从此天悦哥就有一个把柄攥在你手心里了。可怜何子雄这个替死鬼啊。”
最后一句,麦麦只是试探,却从丰穗穗苍白如纸的脸上找到了答案。暗暗心惊,果然,那个何子雄是被穗穗和荣天悦弄死了。
“天悦哥真是够笨的,他一定以为何子雄是他杀的,而你替他保守的秘密。从此受牵制与你,却不知道自己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已。”
丰穗穗一下子被麦麦的话击倒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一直笨笨傻傻的,善良到软弱的丰麦麦会藏得那么深。会在这个时候给她如此狠狠一击。她难以置信的重新打量着麦麦。她的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她浑身颤抖,手脚发麻,她拼命压抑的情绪几乎就在失控的边缘:“你在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去公安局,而是来找你。只想要告诉你,穗穗,你做了太多的错事,回头吧。我是你姐姐,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可以原谅你。就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天悦哥也是这样。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这种感情是如论如何也抹杀不掉的。再说,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无辜的,只要他回头,我们都还可以回到从前。”后面一句,是她故意对着荣天悦说的。“穗穗,停止吧。”
“不!回不了头了!”丰穗穗终于再也无法控制,歇斯底里叫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麦麦:“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克星!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她像一头被惹怒了疯兽,失控地冲过去,一把将麦麦拽到门里,碰的一声把门关上,双手卡主麦麦的脖子,她浑身发抖,两眼发直,外凸,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了!”
被逼到走投无路,眼下,杀了麦麦,是最好的办法。这也是丰穗穗一直在做而没有成功的事。她心中的魔鬼拼命的叫,“杀了她!除了杀了她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丰穗穗的力气变得异常的大,麦麦被掐的喘不过起来,心里正着急,只听“碰”的一声,门被踹来,荣天悦狂狮一样冲进来,一把抓住丰穗穗将她扯开,像抓小鸡一样拎起她,那表情,连麦麦也吓住了,看着荣天悦的样子,似乎比丰穗穗刚才的模样更疯狂。
“原来这一切是你设计的!原来那个绑架我的人就是那个野种的父亲!哈我的一生就这样被你这个女人毁了,你让我变成杀人犯,变得心狠手辣,让我失去了麦麦!都是你!”
荣天悦一耳光豁出去,丰穗穗眼冒金星,半边脸迅速肿起来,来不及开口,荣天悦又是一耳光,他手臂僵硬,全身发抖,“你不是说我是软蛋我是笨蛋吗!你不是说就算整死麦麦我也不敢拿你怎样吗?”他一边说,一边“啪啪啪”一连好几下。“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拿你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