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穗穗已经说话困难,她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的口袋。
麦麦快速掏出来,拨通了荣天悦的电话。
医院产房外,麦麦忧心忡忡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而荣天悦却事不关己一样,只关注着麦麦。
“她又去找你?她去找你做什么?”荣天悦问。
麦麦忍不住质问:“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所以的罪都是女人受的!她为了给你生个孩子都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关注别的女人?”
荣天悦突然开心的笑了,他研究着麦麦的脸:“麦麦,你好像从没有这么严厉的训斥过我。”那表情,仿佛被麦麦训斥事件很舒服的事情。
麦麦心里酸的难受:“天悦哥,你不要这样。你没有看到穗穗刚刚的样子吗?孩子出生了,从此你们的命就被一个小生命联系在一起了。”
“不,孩子出生了,从此我就自由了。”荣天悦仿佛卸下重担似的说,“我和她就可以一刀两断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麦麦的质问被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打断,梅兰满头大汗着急慌忙的一路赶过来,“我女儿怎么样了?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她对一路陪着的护士焦急训斥:“告诉你,她可是你们医院的少奶奶,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护士把她领到手术室门口,礼貌的说:“就这里了,现在正在手术,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大声喧哗。”
梅兰急促地喘着气,用手压着心脏,一转身,看见了麦麦,怒气又冒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她突然瞪大眼睛,“哦,我知道了,是你害的穗穗对不对?一定就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她一边说,一边扬起手,朝着麦麦扇过去。可是那只手却在半空被荣天悦截住,他冰冷的瞪着梅兰:“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梅兰仿佛被人扼住脖子,喘不过气来似的,脸色憋得又青又紫,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敢打你的丈母娘?”
荣天悦狠狠把梅兰甩在一边,“麦麦如果承认你是她母亲,我才能承认你是我丈母娘。”
梅兰望望麦麦,又望望荣天悦,“可是,穗穗才是你孩子的妈?”
荣天悦说:“我承认孩子,可没有承认丰穗穗和你!你忘记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
“你……”梅兰气的似乎要窒息,脸色憋成猪肝,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天悦!穗穗怎么样了!”荣爸爸和荣妈妈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荣天悦问。
“混账东西!那里面可是我们的孙子!”荣永康满脸怒容地说。见了麦麦脸色更难看,“你怎么在这里?你赶紧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荣天悦护着麦麦,说:“爸,麦麦到底也是荣家人,你不要总是这样伤人好不好?”
荣永康一脸的厌恶的看着麦麦,“别说她和荣家有关系,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不要这样说孩子!”荣妈妈也护着麦麦说,上上下下的大量麦麦,不自觉,眼眶就红了,“麦麦啊,你都瘦了。”她把麦麦拉到一边,苦口婆心的悄悄说:“乖,别听你爸爸胡说,要是没钱用妈妈这里有。你可别……”她哽咽了一下:“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可是别学着时下那些坏孩子啊,那个霍少霆和寒森再有钱,他们也不会和你玩真的。麦麦啊,你可不要糊涂。”
“妈妈……”麦麦又伤心又委屈,又觉得屈辱又有些感动。毕竟,荣妈妈还是关心自己的。诸多情绪混合在一起,让她鼻腔发冲,真想就此逃离。
可是,似乎她怎么样逃,也逃不开荣家为她编织的这张网。
“妈!你说什么呢?麦麦绝不是那样的人!”荣天悦不满意的拉开妈妈,握着麦麦的手,又望望爸爸,说:“现在乘着大家都在,正好把事情说清楚。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只是要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给丰穗穗一笔钱,就两清了。我还是要和麦麦在一起的。”
梅兰跳起来:“现在穗穗还在产房里面生死未卜,她冒着九死一生,生的可是你的骨肉!你现在说这种话合时宜吗?”
荣永康也说:“现在的确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望了麦麦一眼,“人是会变得。天悦,我也乘着大家都在,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死了这条心,你不能娶丰麦麦。”
“为什么?”荣天悦叫道。
“为什么?还要我明说吗!”荣永康大声说:“她前几天才住在寒森的别墅里,你想成为全于台人的笑柄吗?”
“爸!”荣天悦大声呵断父亲,“你不要说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娶麦麦的。谁也阻止不了!”
“你这个混账!你这是魔障了!”荣永康咬牙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我!”
荣永康和荣天悦在剧烈的争执,麦麦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似乎没有人在乎她的看法,仿佛她只是一只没有生命、没有灵魂、没有主见的娃娃,想要的就拼命去争,不想要的就想方设法去伤害,去侮辱,她想逃,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荣天悦偏偏不放。
两人的争执终于被婴儿的啼哭声打断。
产房的门被打开,护士抱着婴儿走出来,“恭喜,是个男孩儿。”
荣永康立即把麦麦的事放在一边,朝着婴儿走过去。荣妈妈把那小东西抱在手里,满足的眉开眼笑。荣永康脸上也立即云开雾散,仿佛全世界的事情比起他的孙子来都显得微不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