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双闻言,脸上的自信更盛:“各位将军为何不问问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呢?”
“够了!”月亦寒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月无双先是身子一震,却是倔强的不低头:“哥哥你什么意思?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让君墨退兵,你却从来不用,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君墨打到南诏国都?还是你根本就存了别的心思?”
“月无双!”这一声,月亦寒显然是怒了。
月无双平时其实很怕这个兄长的,而且也很听他的话,为了他的目标,她扬名天下,游走于各国,可是在得知他抓了慕凰夕却没有利用她的时候,她是真的怒了,尤其是听到下人告诉她月亦寒还在月家给慕凰夕留了一座宫殿,她差点没疯掉,凭什么她能得到自己兄长的青睐,凭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明明她比她美貌,比她出色,为何得到这最好的都是她?
“哥哥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么?”
一干将领看着这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兄妹,随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慕凰夕:“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月无双冷哼一声:“她就是你们口中的西越皇后!”
“什么?”几个将领惊得噌的站了起来,看着慕凰夕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细细的观察慕凰夕,才发现她的容貌不仅出众,而且还有一些不一样的韵味,她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可是周身却仿佛被华贵的气息包裹,高贵、优雅、傲气,果然有一国皇后的风范!
“居然是西越的皇后,如此的话,就不怕君墨不退兵了!”
“就是!传闻君墨对这个皇后爱到极致,冲冠一怒为红颜,废除后宫三千,现在皇后在我们手里,他肯定会退兵的!”
整个军帐一扫刚才的死气,反而一派愉悦,而这些都只因为一个人,或许只是因为她的身份。
隔着一干将领,慕凰夕与月亦寒对视,她的目光坦荡,无惧无畏,倒是月亦寒的眸子里映出的情绪却教人难以分辨,不过不管月亦寒什么心情,慕凰夕却是知道自己这人质是该发挥用处了,月亦寒虽然恼月无双将她带来,但是现在这个条件下,他必须得利用她才能达到目的,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当然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不是么?
月无双见月亦寒的神色,顿时明白是自己赌赢了,虽然她是因为月亦寒的态度而怒火中烧,但是她并非没有脑子,不管她如何生气,但是对月亦寒的惧怕却一直深深的印在脑海里,除非有足够的理由,否则她要承担恐怖的后果;但是庆幸的是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月亦寒,明白他是一个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来达成自己目的的人,包括她这个妹妹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会生气,但是也绝对会同意她的做法的。
慕凰夕被当做最重要的人质拘禁起来,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一般人估计是插翅难飞,不过慕凰夕却根本就没想过要逃,相反她倒是很期待明日的到来,阔别的两月有余,再她倒是很想念呢,不知道再次相见,该是怎样的画面?
说起来这两月,她倒是没有多想念君墨,甚至有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对君墨的感情到底又多深,然,直到此刻与他相距很近她才明白,她并不是不想念,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其实内心早已思之如狂!
心里长叹一声躺倒床上,看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
清晨刚刚破晓,军营里的号角声就开始不断的响起,西越的大军已经来到了城外,今日便是生死一局。
天色大亮之后,月无双就带着人来了关慕凰夕的地方,手一挥:“将她绑去城楼上!”
“是!”
两个士兵上来将慕凰夕用绳子绑住,一路推搡着朝城楼走去;路上的士兵奇怪的看着被绑的慕凰夕,那些将军为了保密,并没有将慕凰夕的身份告诉他们,所以此刻看见她被绑着去了城楼,自然是奇怪无比。
到了城楼上,他们将慕凰夕绑在十字架之上,将高台架起,慕凰夕立刻就出现在了城楼最显眼的位置。
慕凰夕远远的可以看见西越军队的营帐,于是她笑了,那个人应该此刻就在对面,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见面了呢!
月无双将她略含期盼的眼神,嘲讽一笑:“你现在就好好期待吧!因为过了今日,你就是西越的千古罪人!”
慕凰夕浅浅一笑:“成为千古罪人,也好过被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是么?”
“哼!”月无双没好脸色的转开头去,吩咐人在慕凰夕的周围安装了几个简易的机关,这机关对别人没用,但是对慕凰夕来说却是致命的,不管是她想逃走还是别人想就她,只要她移动,那暗处的箭支和刀剑就会立刻杀过来,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看来你是不准备放过我了!”看着那蓝光幽幽的箭头,慕凰夕面色依旧平静,甚至依旧保持着那抹浅笑在唇边。
月无双也不心虚,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意图。
“当日西越皇宫之上,我们就注定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只不过是一个结局而已!”
“放心,我会让你死得无比的华丽,与你的君墨一起,死在西越灭亡的一刻!”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用一个国家的灭亡来祭奠一对帝后的死亡,确实不错呢,可惜啊,不是今日!
在慕凰夕被绑上城楼的那一刻便有人冲去军营大帐向君墨报告,君墨听完,手中的笔杆‘啪’的被折断,众将领面面相觑,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君墨宠爱皇后的事情他们可是无比清楚的,若是现在说错了话,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终于,在众人忐忑无比的时候,君墨将断了的笔杆扔进一旁的角落,将面前的地图一卷,声音冷漠骇人:“按计划行事!”
“遵命!”
一旁的青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己主子的脸色,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思恋至极了,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主母不在的这段时间,主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没有遇见主母的日子,让他每日都心惊胆战的;他们每日都祈祷主母快点回来,那样主子就不会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