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太监,是君墨的心腹,自然是认得青戈的,他卷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老奴刚刚去了龙泉,并没有看见皇上,我记得上次皇上有在‘凤泉’里沐浴,所以老奴就过来看看,顺便送点衣物!”
青元因为胡公公的话愣在了原地,然后大叫一声‘糟了’就使命的往回跑去,胡公公不解,以为出了什么急事,也跟着跑了起来。
龙泉,顾名思义就是皇上沐浴的地方,而凤泉就是皇后沐浴的地方;而自君墨登基以来就没有册封皇后,就连妃子也不曾临幸,所以这凤泉一直没人用过,今日青元特意弄干净了想让慕凰夕洗浴一下,于是……这样一个大乌龙就诞生了!
慕凰夕刚刚下水,温暖的水从脚底渐渐漫过腰部,这池水里不知道加了什么,让人全身舒服,就在慕凰夕坐在边上开始侧头解发的时候,‘哗啦’一声泼水声,一道人影泼水而出,当他看清眼前的风景的时候,惊讶的定在了原地,慕凰夕衣衫褪尽,肌肤白皙泛着莹白的光泽,双臂如藕节,一头浓密的青丝垂在胸前,恰到好处了遮盖了那两处隐秘,平坦的腹部光泽无比,纤腰如细柳,仿佛不盈一握,下半身在水里,水波晃动,隐隐有春光浮现,若有若无的诱惑,最是让人招架不住,该死的,还不容易下去的邪火此刻又燃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旺!
慕凰夕的手握紧了放松,放松了又握紧,若不是认出了那人是君墨,她早就已经出掌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朕不知!”他本是想让自己的那团火散去,谁知道起来就看见这样的风景。
“你!”慕凰夕是又急又羞,虽然面色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她心里早已经乱得跟麻绳似的,看君墨的样子像是真的不知道,慕凰夕无力了:“你转过身去,我起来!”
“好!”虽然有想法,但是君墨还是一个君子,默默的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哗哗的水声,然后是慕凰夕穿衣服摩挲的声音,直到慕凰夕走远,他才从水里站起来,只得起身去穿衣服,今夜恐怕难熬了!
慕凰夕推开门就看见青元跪在大门处,一脸都写着‘我错了’三个字,而他旁边的老太监也跟着跪着,但是看见出来的不是君墨,立刻疑惑了,不过看到慕凰夕漂亮的脸蛋,联系到这里是浴池……很显然,胡公公想歪了!
慕凰夕出来走了两步,君墨也跟了出来,不悦的看着跪地的两人:“怎么回事?”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知主子在凤池洗浴,自作主张将尊主带了过来,请主子责罚!”青元死了的心都有了,慕小姐现在肯定恨死他了。
“自己下去领罚!”话落转身就朝慕凰夕追了去,而胡公公算是明白了一半,但是……这个改变不了他将多一位女主子的事实!
君墨追上慕凰夕,刚刚想要呼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唤她,愣了片刻立刻飞到她的前面:“朕不是故意的,朕……”
见君墨一脸急于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表情慕凰夕心中就是想气也起不起来了,刚刚青元的话他听得清楚,这事是个乌龙,她自然也不能怪君墨,但是原谅的话她是不会说的,怎么说都是她吃亏的是不?“慕小姐!”君墨终于找到一个称呼,一把握住慕凰夕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焦急,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希望慕凰夕误会他。
慕凰夕本想不理他的,但是当她看见他手上的伤时,眼前闪过密室里他那让她心痛的样子:“去上药!”
君墨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但是握着慕凰夕的手却没有放,意思很明显,最后慕凰夕就被君墨拉进了御龙殿,最后还负责帮忙上药。上药是上等的雪玉膏,闻起来很好闻,慕凰夕撩开君墨的衣袖,一点一点的为他图上,当那些伤口清晰的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密室里的那一幕不断回放,让她的心一次次的抽痛。
君墨躺在床上,任由慕凰夕一点一点为他涂药,这点伤口对他来说最平常不过,毒蛊发作得厉害的时候,哪次不是这样;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有人在痛苦的时候陪伴自己,有人关心的为自己上药,甚至怕自己疼而特意放轻的力道,这样被细细呵护的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慕凰夕低头的神情认真而专注,室内的灯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看起来恬静而柔和,而她的气息仿佛可以深入到他心底最深的角落,将那阴暗的地方一一照亮。
慕凰夕细心的将膏药图上,然后轻轻的将裤脚卷了下来,完成这一切才抬起头:“好了!”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慕凰夕猛的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君墨却是压在他的身上,双膝分开在两侧,身子匍匐在她的上面,两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子直接的距离可以清晰的问道对方的呼吸;君墨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深深的看进她的灵魂,没有冰冷,没有深沉,只有看得见的柔和与温情,因着那目光,君墨整个人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下来,不在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帝王,到像是一个普通却无比出色的男子,而他现在就像是看着他的情人一般。
心脏突然‘砰砰’的狂跳,好似下一刻就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慕凰夕这才真的有些无措了:“你……你要干什么?”问出这话慕凰夕有点像咬自己的舌头。
君墨一点点俯下头,最后两人的鼻尖亲密的贴在了一起,慕凰夕不敢与君墨对视,因为她的心脏现在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而就在慕凰夕侧头的时候,君墨的吻毫无征兆的落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里有两个已经很淡了的牙印,虽然很淡,但是依旧清晰可见,心疼的吻了吻,声音却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疼么?”
“嗯?”慕凰夕一下子没听清楚,疑惑的‘嗯’了一声,但是听起来更像是轻吟,而君墨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反应过来的慕凰夕这才明白他问的是那牙印,稍稍的挪开小小身子避过他的呼吸:“不怎么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