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这般处心积虑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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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看,却暗暗的倒吸了口气,唇瓣紧珉压着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楚南渊冰冷冷漠的声音响起,“作为东城第一的离婚律师,谢律师觉得我拟给妻子的这份离婚协议如何?”

离婚协议!其实也就他和她的,经过他手的温度,现在还热乎着?

这速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从专业角度看……”谢弦歌强令自己镇定,压下所有的心潮起伏,接过翻看了几页,抬起头微微一笑,“楚总是个大方的男人!”

“那谢律师就看着办,只要她乖乖签字就好。”楚南渊开口,字与字之间的距离隔得有些距离,听着像是他刻意压低,潜意识中又有些莫测。

弦歌听出不对,但是没有在意,回了一句,“谢谢楚总看的起我,我保证让她乖乖签字!”其实,这很简单,不是吗?只要她这个当事人拿起笔,落下字,就搞定了。

可是,她的心里一点儿也没有轻松,怎么反而沉重了呢?

她是不舍还是不甘?这件事情早就该落下帷幕,不是吗?

谢弦歌,你清醒清醒,就算不是池嫣,那也还有别的女人?他从来没爱过你,真的不爱!

楚南渊的车子离开后,弦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她没有上楼,抱膝蹲在楼下一方草丛前的台阶上,纤细的身影儿仿佛风吹过就倒。

小脸上平静如常,一丝波澜都没有,可是路过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沉浸在无边的悲伤中,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儿就快要冻结成冰。

谢逸歌处理完公事从公司出来先来了这里,一下车,就看到弦歌这副样子,箭步上前,英挺的眉毛挑起,声音醇厚好听,也充满别样的疼惜和怒气,“弦歌……”

她这样的黯然神伤,是因为谁?

弦歌听到有人叫她,黯然的思绪缓缓从大脑中抽离,扬起头,就看到了谢逸歌,抹掉眼角的泪光,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前,你不同意我嫁给楚南渊,我不听你的话,惹你生气……”弦歌撑起酸麻的双腿站起来,仰着头努力对上谢逸歌逆光的黑眸,“这下你不用再跟我生气了,明天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大哥,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苦?可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要她卸下心里藏了多年的秘密,确实很难,难的像是把她的骨和血分离。

谢逸歌的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十根手指不断的收紧,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涌向她,“刚才是楚南渊?他对你做了什么?”

“大哥,我们不久前才见面,交手多次,他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弦歌答非所问,继续自言自语,苦苦的笑了下,楚南渊得多讨厌她这个妻子,才能这般的忽略?

“我是不是很可笑?也很可悲?”

谢逸歌没说话,可黑漆漆的眸中风起云涌后化作深刻的愤怒和失落,视线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上,他拿起一看,全都明白了。

猛然,他伸出胳膊,把弦歌紧紧的抱紧怀中,说了句,“离开他,他不值得!”

弦歌心里淤积的情绪突然间全面爆发,她张开双臂,环抱住谢逸歌的劲腰,泪水在他的胸口湿了好大一片。

“好……”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仔细去听,也许就随风而逝。

她是谢弦歌啊,该放手就放手,一点儿也不留恋?

谢逸歌抱着她不动,一双凌厉却饱含温柔的眸子越发的阴沉。

三年前知道弦歌要嫁进楚家,他是震惊且愤怒,以为她一大部分是为了谢家,可三年后的今晚,他清楚了一个事实,他是愤怒而失落,他的丫头,什么时候喜欢了别的男人?那么多的岁月他竟然一无所知?

楚南渊,是吗?他配吗?他值得吗?

楼下,另外一侧大树后面,楚南渊的车子并未离开,听不到他们说话,但是他们的动作他看的真真切切,楚南渊笑了,却笑得诡异而阴冷,冰冷的目光犹如弯刀,直直戳着谢弦歌的方向。

好啊,他和她的账慢慢的清算,婚还没有彻底离呢?就敢在这里抱别的男人?

“总裁……”过了许久,谢弦歌和她哥一起上楼,总裁还没有动静,文烨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他真心搞不懂?总裁的离婚协议交给公司律师处理不就行了,怎么交给谢律师,难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楚南渊收回视线,吩咐了一句,“谢弦歌送离婚协议的时候,借阿嫣的名义约她去名都温泉。”

“好……”文烨更是一头雾水?总裁要玩什么?约女人去温泉,别逗了?

周一大早,谢弦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到了办公室。

结尾处,楚南渊的大名龙飞凤舞,张狂肆意,正如他的为人,弦歌呆呆的看着,几次拿起笔都会犹豫,她想撕了这份协议,更想烧了,最想当面质问楚南渊,三年不管不问,就想凭着这纸协议甩了她吗?

可最终这些都止步在心里,她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并摁上了手印儿。

呵,这一切做起来果然简单,可是心里真的不轻松!

下午,她就拨通了楚南渊的电话,不过是文烨接的,却告诉她池嫣想和她聊聊。

傍晚六点钟,谢弦歌下班,走到裕华门口,就看到文烨立在那里,看到她,笑眯眯道:“谢律师,请上车。”

弦歌心里有疑惑,上车前问,“池小姐出什么事情了?要紧吗?”她没想到池嫣会约她,想着刚好拿着离婚协议去,让池嫣转交给楚南渊也行。

文烨笑道:“谢律师,我只负责接人。”话说,他当然没有胆子说实话,这命令是他家总裁下的。

这件事情也稀奇了,他家总裁晚上约一个女人泡温泉?难不成真的看上谢律师了?

弦歌心里有疑问,但是还是上了车,约莫大半个小时的车程,目的地到达。

文烨送她到地方就离开,弦歌换了泡温泉的长款浴袍和短裤后被工作人员迎进去。

诡异般的,她觉得自己进了这个地方就有些无力感,尤其是被带进一处美轮美奂,浑然天成的露天温泉时,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池小姐……”工作人员离开后,弦歌试探开口,可半天没有回音。

气氛一阵沉寂后,后方突然出现一声儿稳健的脚步声,弦歌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儿,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面色微微变了下,心里说不上是急还是气,嘴唇抖了几抖,“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南渊这厮浑身上下仅腰间裹了一条黑色浴巾,麦色的健康肌肤,肌肉紧实肌理分明,尤其是下腹处六块迷人的腹肌,彰显着一股诱惑的味道。

狂肆倨傲却又邪魅冷峻的男人!

说实话,楚南渊的身材真是不错!弦歌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口干!

可是她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尽量平静道:“刚好楚总在这里,离婚协议我帮你处理好了,请你过目。”

说完,她转过身,翻开放在石凳上随身携带的公事包,可刚做了一个动作,就觉得哪里不对,身子不自觉的僵住,好像后背被什么东西盯上。

她直起身,猛然转身,就看到楚南渊双手握拳垂下,压着步子,一步一步直直向她的方向走来,深邃的蓝眸一派沉然,可是眸底正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这种危险不明显,可弦歌却实打实的感受到来自楚南渊的危险,不是一点点,而是铺天盖地朝她压过来。

“楚南渊,你要做什么?”弦歌的心里起了紧张,微微吼出声儿,“这里人来人往你不怕自己的名声儿臭吗?”

装?这女人还在装?

楚南渊心里冷哼,拥有绝对力量的手臂毫不费力一手制住她的纤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勾起的唇角越发的冷魅,“我没疯,就是想尝尝ren妻的滋味儿?”

人妻的滋味?弦歌心想,楚南渊以为自己是现代版西门庆吗?

于是,她抬起头,对上他凌厉的视线,语气讽刺,“没想到楚总喜欢这种玩法?想必是经验很足?”

她也只是故意试探,可一想到楚南渊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她的心口就变的极其不舒服,好像被一块儿大石给堵着。

转念一想,罢了,她签字了,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过,她现在确实有些懵,根本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这样才不至于乱套。

她想这种嘲讽的话,是可以让楚南渊生气的?

只是没想到楚南渊没有生气,反而脚步猛然上前,手指反勾起她的雪白下巴,气息狂爆,“经验如何?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玩,他倒是想知道这女人能装到什么程度?

谢弦歌,你真行!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把他楚南渊玩在股掌?他要看着她求饶,向他求饶,可恶的女人!装的可真像?

换句话说,这个有着一张利嘴事事跟她挑衅的女人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他楚南渊名义上的妻子?

现在,看着面前女人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两个人这段时间交锋的情况。

第一次在律所碰到,谢弦歌排斥跟他握手,还有之后每次对他特殊又奇怪的态度,最重要的,他脑子里印象最深的是这女人口无遮拦,说她的老公玩女人肾坏了?还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可恶!这简直是在污蔑他的人格?他今天要是不教训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尊严,他就不是楚南渊!

“楚总,你看看你面前的人!我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动的人!”弦歌挺着僵硬的脊背,小脸微红,但是态度倔强,一只手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喝醉了,就乖乖休息!”

她从他身上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儿,不浓烈,伴着他本身的清冽气息笼罩着她。

尽管如此,这样的气息依然让她越来越慌乱。

可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腿软,决不能让他得逞!

楚南渊突然冷冷一笑,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而他的薄唇迅速压过,目标直抵她嫣红的唇瓣,好似强盗一般的攻城略地,毁天灭地,气势不可小觑。

谢弦歌没想到他这么的直接,还没反应,便感觉一股不熟悉她的气息将她吞入腹中,霸道的,带着一股不可反抗的气势。

“你……唔……混蛋!……”她刚想反抗,可一张开嘴就后悔,原本紧紧闭合的牙关被他轻易撬开,瞬间登堂入室。

他的吻夹杂着狂风,夹杂着暴雨,太过汹涌猛烈,她根本就承受不了,也不想承受,趁着双手空闲,只能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可是她发现她越是反抗,他的吻就更加暴烈,好像要将她带入狂风暴雨中。

恍然间她发现这情况不对,他的动作中分明带着一些报复的性质?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和池嫣做的不离婚的决定没有通知他吗?

想到池嫣,她终于有了一个借口,奋力扬起了手掌,“啪”的一下,甩在他的俊脸上。

“池小姐马上就来,你这么做是想让我难堪?”

楚南渊一手抓着她行凶的手,一手摸着脸颊,喷火的眸子死盯着她的脸,笑容却揶揄,“我都不怕难堪,你怕什么?”

说话的时候,他的唇故意落在她的唇边儿,灼热的气息不断清扫着她的理智。

从来没有经过这一切的弦歌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她只是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也许她的情绪太过真实,楚南渊的动作突兀的僵住,视线落在她身上充满了审视,有几秒时间他竟然觉得她这模样太过可怜!

可下一秒,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住,随即便摇了摇头,不可能,对谢弦歌这种女人他怎么会心软?

他的脸色恢复了冷漠和冰冷,双手抓着弦歌的肩膀把她推到温泉池一角,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谢弦歌,怕了吗?”

他心里确实有些松动,如果她乖乖的说怕,他想他一定会放开她,可是这也不是他认识的谢弦歌。

弦歌强令自己止住浑身的颤抖,猛地抬起红红的眼眶,手掌再次扬起,“啪”得一下,落在他的脸上。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谢弦歌!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下,她就明白了,楚南渊又不是一般男人!他肯定是发现了!

“对,没有阿嫣,也没有旁人!”楚南渊心里诧异她的反应能力,却也回答的直接。

听到他这么说,弦歌心里气得要命,也感觉自己太蠢,明明是个陷阱,她怎么就没有识破呢?

“楚南渊,玩够了吗?”弦歌气呼呼,一把将他推远,拖着一身水,直接上岸,“本姑娘没时间奉陪!”

“离婚协议就放在这里!”她上岸把包里的协议掏出,“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字已经签好,从今晚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她真是受够了,受够了这个自大自恋的男人!

可是,她刚走了一步,就被人阻住了去路,楚南渊幽蓝的眸散发着无法辨识的危险光芒,“谢弦歌,我没说让你走,你走得了吗?”

他的声音明明听着有些温柔,却仿佛淬了这时间最厉害的毒药!一滴就可以致命!

谢弦歌冷笑,“怎么?楚总,你还能打断我的双腿不成?”

楚南渊俊脸一沉,出口的话毫不客气,“像你这种女人,就该被打断双腿,困在身边,省得去祸害别人?”

弦歌听到他这么重的话,不怒反笑了,“楚南渊,我有对你过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我有对不起你过吗?”

“如果隐瞒也是罪过的话,我并不认同!”弦歌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据我所知,楚总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谁?对不对?”

弦歌说完,目光挑衅的看着他,似乎在补充,“我说的不对吗?三年的不闻不问,这样的夫妻有何存在的意义?”

“所以,你的意思是……”楚南渊开口,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声音逐渐寒冷,“我们,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

谢弦歌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松,正要开口说,“对……”

只见,楚南渊当着她的面,“刺啦”一下,将那份协议一分为二,两秒后,就碎成了渣渣片儿,如雪花般飞舞在他们四周。

“楚南渊,你……”弦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唇瓣狠狠的颤了下,眼看着他们的离婚协议成了泡沫?

下一秒,她还没有反应,整个人被他的力道压住,直挺挺被推到房檐下的墙壁上,楚南渊深邃的眸子,散发着蚀骨的寒冷,“谢弦歌,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究竟把我楚南渊当成什么人了?”

弦歌的肩膀被他的铁臂箍住,疼的快麻木,可她硬挺着脊背,抬起头回道:“那你究竟什么意思?”她早一点儿让出总裁夫人的名头,对他不好吗?

“这句话问的好……”楚南渊进一步逼近,薄唇距离她的脸颊不到一厘米,可他的气息却是那么的阴冷,修长的手指也箍住了她纤细的小脖子,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可这种感觉令她感觉不舒服,果然他话锋一转,道:“我亲爱的总裁夫人,你这般的处心积虑是为何?”

听到他的话,弦歌彻底懵了,原来,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样的?她利用律师的身份接近他,帮他的亲人赢得官司是有目的的?

可这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怎么自己不知道?如果她说她爱他,想靠近他一点点?这样的理由他信吗?

答案是,她根本就不会说出这样的心声儿!

她的心里像是在流血一般,可抬起头,却傲然一笑,“楚总,别忘记了,我是个律师,当然是找证据,分家产。”

“想离婚?……”楚南渊的笑容阴沉如野兽,手指向下滑,钻入她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口,“先尽了夫妻义务再说?”

当他的指尖儿一路向下,滑到她的柔软,弦歌浑身上下一阵颤意,但是更多却是不舒服,她伸出手,掐住他的手腕,“楚南渊,你敢?”

楚南渊冷冷的一笑,没说话,却伸出有力的臂膀,“砰”的一下,袭击在她后脑,在她晕过去前,他笑得阴冷邪魅,“打晕了,我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弦歌想挣扎,可是却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只能是闭上眼睛前狠狠的警告了他一眼!

好几个小时过去,谢弦歌自下班就没有回过家。

顾棉先发现了不对,打电话弦歌也不接,笑歌就给谢逸歌拨通了电话。

谢逸歌出狱后就没有闲着,一直忙着工作,大学毕业之前他和几个同窗创办了一家猎鹰IT公司,几年时间发展迅速,而在他入狱的这几年越发发展的壮大,是业界最受瞩目的企业。

谢逸歌是个有野心的人,本来就出身商业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他本身才能不凡,就算是在狱中,也没忘记将公司发展壮大。

这会儿,加班到10点,开完会,刚好接到笑歌的电话。

“大哥,姐姐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加班,是不是在你那儿?”笑歌语气担忧。

谢逸歌听到这个,眉毛拧了下,安慰了一句,“别担心,大哥会找到她!”心里开始疑惑重重。

“那就好,大哥,我挂了,一定要找到姐姐。”笑歌不放心补充了一句,而后就断了电话。

谢逸歌思考了片刻,没有耽误,立刻让容洲开始调查,没多久,容洲的手下已经查到谢弦歌的具体位置。

“逸少,我们现在怎么办?”容洲汇报完,开口询问。

谢逸歌没有立刻说话,他身上穿着一件蓝色丝质衬衫,优雅贵气,映衬的却是立体而凌厉的五官,在原地踱了几步后,他开口,“去找楚南渊……”

他心里清楚,他和楚南渊早晚一天会碰到,只不过没料到这一天提早而已,而他们之间的帐也要算一算!

“我立刻安排!”容洲跟随谢逸歌多年,他的想法他还是能看出一二,于是他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安排一些人?”

“不用,我自己去。”谢逸歌拒绝。

谢逸歌拿了外套和钥匙,出了豪华的办公室,背影被走廊的灯光照到,拖得长长的,略显孤寂和萧瑟。

名都温泉,独属于楚家的单独地界。

温泉水“咕咕”冒出的热气,渲染了一室的温暖,这处私人泉池占地千平,全部做古式园林设计,巧夺天工。

里面更有着旁人很难欣赏到的美景,此刻,还多了两个身影儿,一个是躺在温泉池旁大床上的谢弦歌,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香肩微露,正处于沉睡中。

另外一个是泡在池内,裸露出上半身健美肌肉的楚南渊,透过氤氲的水气,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谢弦歌身上。

不过,水气略大,看不清楚他眼眸中真实的情绪,但是能想象到的也只有阴沉。

过了片刻,他看了眼时间,手放下的时候,文烨的电话打了过来,“总裁,谢律师的大哥朝温泉去了。”

“嗯,我知道了。”楚南渊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而后,他侧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幽幽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这时,床上的谢弦歌无意识“叮咛”了一声儿,楚南渊锐利的视线扫过,慢悠悠的起身,上岸,慵懒的躺在弦歌身边儿。

尤其是在看到温泉池旁床上的一幕,谢逸歌黑漆漆的眸子越发的狂暴,寒冷的眼神犹如冰刀,一记一记射向楚南渊。

“大少爷,我阻止过了,可是……”云裳温泉是楚家的私人产业,工作人员是一丝也不敢懈怠,只不过能阻住谢逸歌的人怕是不多!

楚南渊撑起上半身,慢悠悠坐起来,姿态慵懒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顷刻间,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一股属于男人之间的残酷厮杀在空气中骤然迸发,一个气势阴冷,一个气势狂肆,若是对上,中间便是灰飞烟灭。

如果这个时候谢弦歌再没有清醒,就彻底傻了。

“楚南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去死!”她气得浑身发抖,用浴袍紧紧把自己的身体裹住,感到身后也有人,她猛然转过身,可万万没想到看到的人是谢逸歌,看到谢逸歌的眼神,她的脸上红成一片,唇瓣狠狠的抖了下,“大哥……”

怎么会是谢逸歌?弦歌脑袋中一片空白,视线一转,无意中看到楚南渊唇角浓烈的讽刺,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他这是故意的?

可楚南渊这是要做什么?让她的家人看到他们关系坐实,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是想离婚吗?这是为什么?

果然,楚南渊轻笑出声儿,“逸少,这是有事儿?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我们夫妻亲热的地方?这传出去是不是也不太像话,纵然你是我的大舅子……”

“楚总多虑了,我虽然三年不在这里,可我妹子过的什么日子却是一清二楚的,却不知道忽然间怎么多了个妹夫……”谢逸歌也笑,表情比刚才从容了许多,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片刻继续道:“还有大舅子这个名头可别给我坐实,没有这个必要!”

楚南渊并未生气,深邃的蓝眸波光闪烁,“话虽如此,不过谢弦歌的名字始终在我的名下,她是我楚南渊的妻子,这点儿毋庸置疑!”

“楚南渊,我们已经签字了?”不过被他给撕烂了,想到这点儿,弦歌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她应该留下证据的。

一遇到她和楚南渊的事情,她就理智大乱,结果事情弄的一团糟。

楚南渊没说话,看向她的视线充满微微的挑衅,似乎在说,“签过是签过,可已经毁了,而且这件事情我说了算。”

谢弦歌郁闷的说不出话,这时,谢逸歌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而后开口,“弦歌,穿上,出去等我。”

弦歌心里明白他说的在理,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确实不能再待下去,拿了谢逸歌递过来的外套,准备绕过大床去屏风后面整理一下,偏偏被楚南渊挡住了去路,“慢着,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该走的人应该是大舅子吧?”

谢弦歌没想到到现在他还能说这种没羞没躁的话,刻意压低声音,警告:“楚南渊,别不要脸!”

他们之间有没有洞房?刚才一开始或许能骗了她,可她不傻,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就不要脸,你能怎样?”楚南渊的唇贴着她的耳际,声音低低,手臂却用力一勾,把她的软腰压紧贴在自己身上。

弦歌反抗,小手愤然去推他的胸口,可是挣扎间却让两个人摩擦得更厉害,而这个动作落在落在谢逸歌的眼里刚好是两个人暧昧的非同寻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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