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连翘根本就无法忍受下去,不知不觉走了过来,她知道笑歌看不到,胆子就大了一些。
笑歌听到笨笨的话,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前面的姐姐,你为什么哭?有什么伤心事儿吗?”
连翘的视线一直落在笨笨身上,动也不能动,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抹了眼泪说,“没事儿,就是看到你的侄子想到我儿子,我能抱一抱他吗?”
“姐姐,你不会是人贩子吧?”笑歌突然一个警觉,紧紧的把笨笨抱在怀中,紧张看着连翘,差一点儿就要喊人。
“我不是!我……怎么会……”连翘语无伦次的解释,“是这样的,我和孩子父亲分开,孩子被带走,我就是想念孩子。”
笑歌还是不太放心,紧抱笨笨不放,可这个时候,笨笨扯了扯她的衣袖,说,“小姑姑,这个漂亮阿姨真的哭得好伤心,我就让她抱抱吧?”
“你放心,色色在这里,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笨笨补充。
笑歌犹豫了下,放开他的小身体,连翘有些急切的一把抱住了他小小软软的身体,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向下流动着。
她没有想到的是笨笨还安慰了她一句,“阿姨,你不要哭哦,要坚强,哭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连翘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好像已经伤心到极致,可她强令自己忍住了。
她的宝贝要她坚强,她会的!
“阿姨,再见,要笑哦!才漂亮!”笨笨跟着笑歌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
连翘一下子扭过头,不敢看他的小脸儿,眼泪也就汹涌的落了下来,随后,她哭着转过身,拦了辆车子,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宋曜却从车内下来,心情多少有些复杂,如果没有意外,刚才那个孩子应该就是连翘的孩子了?
这孩子长得漂亮精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像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几乎在他心内就是呼之欲出的,不是谢逸歌,是谁?
他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连翘在几年前就和谢逸歌有些关系吗?这怎么可能?
可刚才连翘的表情就骗不了人,她哭成那个样子,若说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他都不相信?
随意的,宋曜问了一个周围的人,就知道了这里是谢家的位置,他的心沉了下,也复杂了许多。
连翘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他的唇角勾起了苦笑,难道真的是一步晚,步步晚吗?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晚了。
宋曜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了这里,有些事情他也需要弄得更明白一些,不过他的车子刚刚离开,谢逸歌的车子稳稳的停在谢家门口。
祁战眼尖,首先看到了宋曜,就惊讶道:“总裁,是宋先生?他怎么会在这里?”
祁战问的何尝不是谢逸歌疑惑的,他却没有太在意,总觉得和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有联系的,就吩咐了一句,“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好。”祁战点头,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总裁,这段时间我们不在,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听说谢大小姐被人带走了,楚总正在满世界的找人?”
“什么?这个容洲怎么不早告诉我?”谢逸歌英挺的眉宇中划过一道凌厉,片刻后,就和楚南渊通了一个电话,他问了问情况,听说已经有眉目,就放了一些心,他知道楚南渊是不会让弦歌出事儿的,但是也让自己这边儿的人一同调查。
之后,谢逸歌的脚步踏入了谢家。
几个小时后,连翘窝在酒店一直在回想和孩子见面的情景,忘记了时间,脸上只是傻笑和眼泪,她摸着自己刚才被孩子抓着的脊背,舍不得放开,就想感受上面存在的温暖。
可她没想到的是宋曜通过侍应生打开了她的门,劈头就问,“连翘,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你在做什么?吓死我了?”
说着,他一用力,就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再次打开,进来的人却是谢逸歌
宋曜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所以谢逸歌只需手指一推,门就开了,而且一眼就看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谢逸歌英挺的眉峰一皱,脚步上前,只差一步就要把她们分开,可他没有这么做,动作一瞬间僵住,脸色也变得铁青阴沉。
而这个时候,还在伤心中的连翘和宋曜也看到了谢逸歌,也几乎是一瞬间,连翘在看到谢逸歌的时候,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向宋曜的腰间抓了更紧了一些。
谢逸歌就是在看到这一幕才僵住动作的,虽然这个动作连翘做得很细微,可他看到了。
同时愣住的人还有宋曜,他没有想到连翘会对他这样,心里一开始是欣喜,可是很快就郁闷了,连翘这分明是故意的?
但是,宋曜没有说话,由着她,默默的配合着。
此刻,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诡异异常,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也是很难听见,静谧的令人感到了压抑,这压抑不是来自旁人,正是谢逸歌。
他刚刚先回了一趟谢家,方若宁得知他安全归来,一下子就哭了,母子两个也揭开了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儿子。
他的心里自然是震惊的,又莫名多了好多的欣喜,可当笑歌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他却选择了躲避,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他,小家伙的确很像他,他的心突然之间就像裂了一道口子,好像被人强行挤入。
听完方若宁说的前因后果,他知道孩子的生母是白家养女白筱筱,已经去世,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加上今天得知的连翘的异常,他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一个人,正是连翘。
所以,他离开家,就让祁战查了连翘的下落,直奔酒店,可还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他内心的冲击和矛盾一直在,和白筱筱的事情他不记得,隐约只记得那一年那一晚有这么一回事儿,可他醒来后根本想不起任何,只是记得女人的体香很特别,带着从未有过的清冽,当然他也看到她留下的一抹嫣红,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也恰好发生了父亲的事情,他就没有再想。
可现在想想看,这个女人若是连翘的话,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早就认出自己了?还是从她这次失忆开始?
这件事情的确像是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他一方面希望这个白筱筱是连翘,一方面却又有些难言。
几分钟后,宋曜主动回避,屋内就剩下谢逸歌和连翘,不过宋曜在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谢总,连翘现在心情不好,你多包容。”
谢逸歌没有说话,锐利的视线如刀锋一般,一直落在连翘的身上,待宋曜出去后,这抹锐利更是直抵连翘的心上,让她痛苦难言。
所以,她始终都微垂着脑袋,不敢去看他的眼眸,任由这抹锐利狠狠的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
“景连翘,说说看,今天什么情况?”谢逸歌略带冷意的声音响起,笼罩在她的上方还有四周。
连翘顿了一下,脚步悄悄向一侧移动了几分,她并不擅长说话,而且一说谎就浑身不自在,何况她现在有事情隐瞒他,而且她的眼睛哭得红肿,任何一个人看了就知道她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她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可她没有料到的是,她的话一落下,谢逸歌的身影儿突然逼近,一张虽怒却依然颠倒众生的脸突然间就对着她的上方压下,她很没用的一直下弯,直到腰部已经支撑不住,被他的大掌控制住。
连翘避无可避的对上了他的眼眸,这双深如迷雾的眼眸中风起云涌,好像酝酿着风暴,只需要一会儿功夫便可将她吞下去,她的肩膀不可抑制的抖了下。
可这颤抖被她强行压下去,说了一句,“谢逸歌,放开我!”
“我要亲口听你说,今天怎么了?”谢逸歌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连翘被他盯着,头皮一阵发麻,她沉默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说,“自从我失忆,不记得你以来,我就对宋先生产生了一些好感,我们约在东城,你说我们是在做什么?”
她喘着大气说完,可谢逸歌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更逼近,他的薄唇距离她的唇瓣只有不到一厘米,他温热却又冰冷的气息对连翘来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他开口,声音低低,带着有魔力的磁性,是那种能蛊惑人心的那种,“连翘,你的意思是刚才在跟宋先生约会?睡了?”
“谢逸歌,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问题。”一开口,连翘的脸就红了,而且是越来越红,这大概也是她和谢逸歌之间头一次涉猎这个问题。
何况,他一开口就有侮辱的成分,怎么能不让她生气呢?
“你不是说你对宋先生产生好感了?我就想知道你跟他是怎么做的?”谢逸歌冷笑,视线笔直的盯着她的脸,他倒是想看看她能隐藏到什么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