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弦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儿,倒是笑歌把弦歌往自己身边儿一拉,说了一句,“这位先生,你不能随便碰我姐姐?”
楚南渊对笑歌的排斥一点儿都不介意,“我只是摸摸孩子。”
这一切,文烨看在眼里,多少为自家总裁心酸呀!出于同情期间,他自发的走到笑歌一边儿,说了个话题,把小丫头引了过去。
“今天都吃了什么,最爱吃什么?”楚南渊随着弦歌的脚步移动,说的话也是这般的家常。
弦歌都一一的应了,而两个人之间的话题都是围绕孩子的,别的什么都没有提,约莫一个小时,今天的散步就结束了。
第二天,弦歌去猎鹰拿一些东西,也差不多结束了她在这里的工作,距离预产期不到一个月,方若宁让她在家歇着,她也同意,但是猎鹰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回来,她再去一趟。
可这一去,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容洲原本是跟随谢逸歌一起出国的,他回来了,他说,“总裁失踪了。”
谢逸歌失踪了?弦歌心里重重的一沉,刚好和她心里那抹担忧挂钩,她心里也清楚事情绝不可能就如容洲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大哥失踪了。
弦歌冷静了好一会儿,就问了一句,“容洲,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容洲早知道总裁这个妹妹不简单,没想到她早看出了端倪,也没有隐瞒,就说,“具体的,大小姐你可以问夫人,我只知道总裁应该是在调查有关谢氏在四年前差点儿破产的事情?”
容洲这么一说,弦歌就明白了一些,四年前,谢氏破产果然是有原因的,并非爸爸的错误?那么爸爸病发是被气的吗?
同一时间,方若宁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母女两个人都回到谢家,弦歌没有犹豫脱口就道:“母亲,你和大哥隐瞒了我什么?”
方若宁知道女儿一向精明,也许从之前的蛛丝马迹中已经找到了疑问,这才开口道:“弦歌,谢氏出事儿,你爸爸被气病,都是人有意为之的!”
“那就是说大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出了事情?”弦歌的心里再次一沉,加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就更加的沉重。
“都是我不好,非让他调查,现在……”方若宁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六神无主,可她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丈夫突然身亡,公司差点儿破产,一切都有原因,是个人都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妈,别这样,大哥只是失踪!”弦歌安慰了一句,可她的面色非常的严肃,有句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现在她也能这样安慰自己。
还有一个问题是,谢逸歌失踪的地方并不在国内,他们想寻求警察帮助困难重重。
方若宁这个时候还有些理智,抓住弦歌的手,交代了一句,“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笑歌,省得她担心。”
“妈,我知道的。”在谢家,他们对笑歌的态度统一都是保护,所有的不美好全都不让她知道。
可她们忘记了一句话,人生的奇妙诡异之处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天后的晚上,笑歌在她工作的餐厅,无意中就听到了东城市的名流们谈起猎鹰的事情,她也就知道了。
当下,她就向经理请了假,可赶回去后,看到母亲和姐姐担忧的脸色,她又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刚才还未给出租车司机掏钱,就忙拿了钱包拐了回去,“师傅,谢谢你相信我,这是你的钱!”笑歌开口。
她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并不知道这其实不是一辆出租车,车窗落下,里面驾驶座上的男人露出大半的英俊侧面,气息很冷,仿佛被冰块笼罩住一样的感觉,可就在车窗落下的那一瞬,他身上的冰冷气息骤然收敛起来,并语气略显僵硬的低声儿回了一句,“给多了。”
“不用了,谢谢你。”笑歌心中有事儿,也不在意这些,转过身就走。
只是她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个身影似乎挡在了她的前面,略显粗粝的手指骤然触碰到她的柔软小手上,“不好,我不习惯收女人的钱。”
男人开口,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定,又重新把钱交到了笑歌的手中。
就在两个人的手指相交的一瞬,笑歌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可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又快速,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
而这个时候,她还想说什么,就感觉男人已经离开这里了,因为她听到了车子离开的声音。
“你……我……”笑歌摸了摸手里的钱,和她刚才给他的是一样,那就是她根本没有要钱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笑歌才回去,心里莫名又想起那个几次帮她的男人,那个从来不肯露面的男人?是他吗?
笑歌离开,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并未走远,只是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他下车,长腿支着一侧台阶,慢慢的点燃了一根烟。
片刻,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仿佛如影子一般,“少主,不走吗?”
男人没有说话,就是没有表态,那影子又问,“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不告诉小姐你是谁?”
男人好半天没有回应,直到两只烟被他捻灭,他道:“你觉得天上的飞鸟和水里的鱼儿能在一起吗?”
那个影子不说话,却叹了一口气,“少主,我也听说飞鸟和鱼还是有希望的?”
“走吧,你最近话真多!”男人冷哼了声儿,绕到后方,说了一句,“开车吧。”
影子又叹了口气,他知道一向冷静睿智,却也冰冷难以靠近的少主喜欢上一个姑娘,而他对这个姑娘和以往那些女人都不同,他从来没有见过少主这般的小心翼翼过!
……
两天过去,事情的严重性越发的超乎她们的想象,除了谢逸歌依旧没有消息之外,也不知道谁走漏了这个消息,猎鹰的股价一直往下掉,还有原本要合作的一些企业,也都纷纷撤资。
当容洲将这个消息告诉弦歌的时候,弦歌只想到了一个词,祸不单行!
可这样不行,猎鹰是谢逸歌的心血,即便是他在狱中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反而让猎鹰蒸蒸日上,现在决不能受影响。
“这些人撤资的原因是什么?”弦歌慎重的开口,看着容洲,“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搞鬼?”
“目前没有发现这样的状况……”容洲却摇了摇头,而后说了一句,“大小姐,你知道的,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商场如战场,结果就……”
弦歌没有说话,悄悄的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可就是这样的状况才像一头雾水,令人抓不住头脑。
如果有明确的目标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会儿,弦歌平静下来,看到容洲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跟他说的模样,就问,“容洲,有话就说。”
容洲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大小姐,资金的问题其实挺好解决,找到新的投资方就好,比如那种大集团?”
容洲没有明说,可弦歌已经明白他想要说的话了,他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这段日子以来,整个东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楚南渊在追他的前妻,不,或许整个东城的人都瞧出来了。
容洲的潜台词不就是大小姐如果肯到楚总那里走上一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大小姐,你也可以当我没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容洲见弦歌一直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弦歌瞅了他一眼,的确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纠结,她相信她开口楚南渊应该会应下,不过就不知道楚公子要提什么条件?
如果他提的条件是复合?她该怎么办?不是她矫情,是她说过要孩子出来后再想这件事情,她现在的确没想?
“但是有一件事情,还希望大小姐能帮个忙?猎鹰现在是群龙无首,我希望接下来的会议大小姐都可以参加。”容洲提了一个建议。
这一点儿,弦歌没有异议,她虽然还有一个月就生产,可现在情况良好,而且关键是谢逸歌的事情她不能不管!
见弦歌点头,容洲放松的一笑,说了一句,“那就先这样,大小姐,我先走一步。”
弦歌看着容洲匆忙的背影,心里越发担心谢逸歌的下落,要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谢逸歌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