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苼被他架住了胳膊,疼得脸色又白了一分,男人放开她后,她才好过了一些。
而后,男人开了别墅的自动门,径自走进去,白悦苼咬了咬唇,跟着进去,可却见男人根本不甩她,她在男人的脚步即将跨上客厅前的小台阶时,猛然大喝了一声儿,“慕千城,你给我站住!”
此刻,听到这个名字,男人霍然转过身,唇角的笑意越发的阴冷,眸中似乎还散发着血色的印记,仿佛下一秒就把她给撕了。
白悦苼看到这一情景吓得节节后退,她瑟缩的抖着唇瓣,突然解释,“对不起,我只是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是的,也许有人根本不信,可白悦苼知道这个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正是慕千城。
这个男人,是个彻底的双面人,对着她是一副面貌,对着别人又是另外一副面貌,看似优雅温情,实则阴冷。
其实到目前为止,白悦苼从来不知道慕千城的背影如何?一是她无从探究,二是一旦她有这个想法,就一定会被他警告。
总的来说,她是极度怕他的,而他们之间也约定过决不能叫他的名字?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悦苼怕到极致,也就无所谓,脱口而出,“谢弦歌怀了楚南渊孩子的事情,你早知道了吧?”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有孩子,这就会牵绊住他们的关系,而且自然也会阻碍谢弦歌嫁给你,我现在是提醒你,快点儿想个办法?”
慕千城今天似乎没有真正的暴怒,过了一会儿,他竟然说了一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态度,白悦苼又加重了口气,“这件事情不严重吗?你还想不想得到谢弦歌?”
“跟你有关吗?”慕千城沉冷了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你……”白悦苼听到他的声音,总会不自己的身体发抖,今天也一样,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现在也不确定他对谢弦歌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也不敢贸然提出建议,可她没有想到下一秒,慕千城突然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白悦苼顿时喜上眉梢,“你,真的肯帮我?”
“但我有一个条件!”慕千城开口,冷声道:“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
周一,弦歌听从谢逸歌的安排,去了猎鹰法务部其中的职工纠纷部门,果然这是一个冷门,整个办公室里面就一个负责人,加上她也不过两个。
弦歌心想这也是谢逸歌的风格,肯定不会让她去繁忙的部门,不过能不让她待家里她已经很满足了。
上了一天的办,果然一个纠纷都没有,也对,谢逸歌对员工的福利挺不错的,一般职工是不会吃饱事儿没事儿干的!
弦歌是个孕妇,谢逸歌特意交代她的下班时间是五点,比普通职工要早一个小时。
弦歌之前奋斗了好几年,还从未享受过优待,这次突然被这么一对待,多少还有些不习惯,就像感觉自己在吃小灶一样,而且谢逸歌和方若宁商量了一下,还专门给她配备了一个专车,这让弦歌更说不出话来,不过她都欣然接受。
下午五点,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吴律师提醒她下班时间到了,害得弦歌差点儿没有给谢逸歌拨个电话问问,“吴律师,是你特意请的保姆吗?”
不过,有这样的家人,弦歌现在是彻底的甜在心里,而且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肯定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温情。
只是,弦歌刚刚拿起包,电话响了起来,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打电话的是伊娃。霍伦小美女。
伊娃说她要来中国一段时间,非常想念她,不晓得她有没有空?弦歌自然不会说自己没空,而且也没有说她和楚南渊离婚的事情?她更怕给小姑娘造成尴尬就不好了?
而伊娃的效率也特别高,第二天中午,弦歌请了一下午的假,就在机场接到了她。
“弦歌,我真的好想念你?”伊娃很热情,一出来,就把弦歌抱了个满怀,并附赠两个大大的香吻。
“伊娃,我也是,欢迎你来这里。”弦歌也开心的说了一句。
可伊娃没有看到楚南渊,秀气美丽的眉毛轻挑了下,“弦歌,我表哥呢?他怎么不在?”
弦歌不知道说什么,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解释了,不过她反应比较快,立刻说了一句,“伊娃,坐飞机累了吧?先跟我去休息吃饭?”
伊娃的性格大大咧咧,她倒是也没有注意到异常,就点了点头。
而午餐时,弦歌才把事情的原本告诉了她,伊娃不解,一开始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她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还是艰难的理解了,却说了一句,“弦歌,我们那里的人大多分了手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你和表哥还是朋友吗?”
弦歌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们这里叫相见不如怀念更好!”
“是这样吗?”伊娃理解不了,可很快她说了一句,“弦歌,还有一种是爱的太深,分开后会成为怨偶,你们的爱太深刻,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既然爱很深刻,为什么要分开呢?”伊娃又连着问了一句。
弦歌却沉默了,爱的深刻吗?这小姑娘真是异想天开?楚南渊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她还知道他最爱的不是她?
因为伊娃的话题,弦歌想得有些投入,直到两个人坐上谢逸歌为弦歌安排的车,弦歌才反应过来,而这个时候,伊娃不小心把她戴着的一串儿红手链掉到地上,弦歌捡起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
“伊娃,这是你的东西吗?”她问。
伊娃惊诧弦歌的记忆力,眨了下眼睛,就说了一句,“弦歌,你忘记了吗?这串手链是我在假面舞会捡到的,当时我还告诉过你?”
“舞会上那个奇怪的男人?拉着你跳舞的那个?”伊娃补充,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出意外这是他掉下的?”
听到伊娃的话,弦歌陷入了沉思,脑中那个画面来来回回的刺激着她,当时那个带着吸血鬼面具的高大男人?给过她特别感受的男人?
那个男人对她来说一直是个谜?每当她不再去想的时候,偏偏就有事情发生?当然这个时候她也想起了一个人?
那就是慕千城的母亲!她仅露出的白皙脖颈上也戴着一条同样质地的项链?此刻,不是她多想,是她不得不多想?
事实上她已经察觉哪里不对了?吸血鬼面具男人?红手链?慕千城的母亲?这其中是不是可以联想起一个人呢?
可同时弦歌也否定自己的想法?就这样在两相矛盾中她陷入自己的思绪走不出来。
“弦歌……”伊娃轻轻的叫了一声儿,弦歌才反应过来,就问了一句,“伊娃,当时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伊娃不晓得弦歌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只看到一个下巴,但是我猜测他是个东方男人!”
弦歌不再问,车子移动后,她把手链还给伊娃,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却总是觉得乱糟糟的一团,有什么事情她没有来得及理清楚。
没有多久后,慕千城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是提醒弦歌过去拿包,弦歌就跟他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伊娃。霍伦怎么说都是楚南渊的表妹,所以她来东城,楚南渊必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弦歌跟她分开后,就看到伊娃上了文烨开的车子,也就放了心。
这一路上,两个人聊了不少,不过大多都是伊娃在说她们在欧洲分开后的事情,弦歌听着,恍然觉得那段在欧洲的时间仿佛已经匆匆那年。
但是,伊娃还是很惋惜她和楚南渊的结局,可她并没有说什么,也知道不能干涉别人的感情事儿,但是在分别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弦歌,你真的很好,不管你有没有和表哥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你的!”
弦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涩涩的感觉,说不清,也不想弄明白?
下午六点,弦歌按照和慕千城约定的地点见面吃饭,司机把她送到位置后就在外面等着。
慕千城见此特意打趣了一句,“这以后我要是想送你可都没有机会了?”
“慕师兄,你别笑我?”弦歌说了一句,而后幸福的抱怨了一句,“现在一家人都把我当熊猫。”
“他们是为你考虑。”慕千城说着,笑容中带着一丝羡慕,而后就把弦歌拉下的包拿给了她。
两个人一块进了饭店,弦歌把包拿着,刚好把自己拎在小袋子中的东西全装了进去,包括她的录音笔。
“孕妇为大,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要跟师兄客气。”坐到定好的位置上后,慕千城笑着开口。
弦歌笑了笑,却说,“慕师兄,这一顿我来请吧,这些日子早想找个机会请你吃饭,择日不如撞日。”
慕千城倒是没有和她争辩,接着随口问了问她的喜好。
菜上的快又齐,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开吃了,按照弦歌的口味儿辣的居多,边吃边聊中,弦歌若有似无的提到了在欧洲的事情,包括那个假面舞会,说自己还想去那里走走?
说着她也注意看着慕千城的表情,可令她失望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晓得是慕千城掩饰的好还是别的?她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本来,假面舞会那一晚,弦歌对那个戴吸血鬼面具的男人就印象比较深刻,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但是慕千城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她不得不再次打消她的怀疑,可是她又是那种不得到事实不罢休的性格,所以她现在非常的纠结。
中间,她故意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就结束了晚餐。
慕千城看着弦歌上了车子,送她离开后自己才上了车子。
此刻,弦歌坐在车后面,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平静后,从包里掏出了录音笔,戴上耳机,仔细的听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