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乖,今天是小布的生日,所以阿姨要送礼物给他,等哪天莎莎的生日到了,阿姨再送莎莎生日礼物,好不好?”蓝琳蹲下身抱起付莎莎,坐到一边拿了颗糖给她。年晨则是打了招呼之后去卫生间收拾一下,他赶得太急,身上还有点脏。
听到没有礼物给她,付莎莎有些闷闷不乐,但也还是接受了蓝琳的糖,郑重地说道:“蓝阿姨要说话算数哦,我要比小布的礼物好很多很多!”为了表示很多很多,付莎莎还伸手环了一个大圈。
蓝琳笑着与她拉钩钩,一边的蒋小悦走过来接过付莎莎,无奈地说道:“莎莎,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一天到晚跟弟弟比。”
“谁让他一天到晚不理我的。”付莎莎挣扎着下来,蒋小悦一放下她,她就跑没影了。蒋小悦只好无奈地笑笑,牵了牵蓝琳的手,年晨能够回来,她也很替蓝琳感到开心。
今天,差不多人都到了,蒋小悦是六年前回来的,她最终还是看到蒋父留在那本他最爱的书里面的信,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付译然的错。蒋小悦责怪自己不信任付译然,也害怕回去之后物是人非,但看着才几个月大的付莎莎,她还是鼓起勇气回了国。起先,蒋小悦还不知道怎么跟付译然道歉,不过幸好,付译然也不怪她,只说回来就好,不过当时抱着付莎莎哭了很久。
回了国,蒋小悦才知道发生在任书心身上的事,她十分自责,后悔在任书心那么困难的时刻陪在身边。
“人都到齐了吧。”林尧,也就是Hele,从厨房里出来,擦了擦手请大家坐下,忽然看到院子里放着一个很大的箱子,奇怪地问道:“这么大的箱子啊,路都不好走了,装得什么呀?是你们带来的吗?”
“是我给小布的生日礼物。”盛嫣然一身休闲服,边把一边的水果拿过来边说道。这几年她的品味改变了不少,已经很少穿那么大牌但是不怎么方便的衣服了,平时随随便便也就T恤衬衫。她跟简易还是老样子,像朋友又不似朋友,不过经过这几年,她倒跟蒋小悦她们熟了不少。
林尧拍了拍身上的围裙,揶揄道:“这么大,恐怕很贵重吧,最近心情不错啊,大手笔我也就不客气了,最近你跟简易的绯闻越来越多,是好事将近了吗?”虽然盛嫣然与简易的关系没变,但是绯闻倒是越来越多,之前的绯闻也不是没有,只是全部被盛天压下去,这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盛天没再刻意压下绯闻,还是简易真的跟盛嫣然走得越来越近,每隔几天他们的绯闻总会上一次头条。
“林尧,你的蛋糕就要烤糊了吧。”简易冷冷地堵住林尧的嘴,他还真是十分看不来这个人,不回美国也就算了,还这么厚脸皮地住到任书心在新云的家里。
林尧也识趣,摸了摸鼻子就转身进了厨房,他才不会理会简易的态度呢,那家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简易现在是人气偶像,不能随意来这,要不然媒体记者会把这里端了的,这次来,还是在好几重的严密保护下才秘密到达的。
忽然,门口有停车的声音,走进来的是多年没见的布母,她一进门就说:“我要见一见孩子。”
在屋子里的人当中,只有年晨与简易知道任家与布家的恩怨,而且简易一度认为当初的煤气爆炸是布母搞的鬼,对她的脸色就好不到哪里去了。“这里的两个孩子都跟你没关系,你都没必要见。”
布母会出现在这里,年晨意料不到,拉过简易,轻声说道:“爆炸跟夫人没有关系,那是尤少搞的鬼。”
“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她示意默许,尤少有那么大的胆子吗?!”这么沉重的伤痛即便过了那么多年,简易都无法释怀,年晨把激动的简易拉到后面,示意盛嫣然去招待布母。盛嫣然虽然与布母不熟,但也知道对方是家族的长辈,不管简易与布母有什么恩怨,她自己对长辈还是得恭敬的。
屋子里的气氛自布母走进来就完全变了,对于盛嫣然摆好的椅子,她也不坐,简易的态度她也不管,只是又重复了一边:“我要见一见孩子。”
许是付莎莎知道外面气氛异常,撒着小短腿跑出来看热闹,蒋小悦与付译然见状又把付莎莎牵上楼了,蓝琳也跟着上了楼。林尧从厨房里出来,倒了杯水给布母,但没有说话,按照关系,布母也算是任书心的婆婆,他实在不好说什么,而且他曾在美国与布母见过一次,那次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惹。
厕所里。
为了让简易不要那么激动,年晨努力解释:“夫人没吩咐过尤少那样做,是尤少自作主张。”简易对布母的误会太深了,不知道任书心是不是也这么想,年晨有些担心。
“就算不是她吩咐的又怎么样,尤少就算已经坐牢了又怎么样?!一切就能重新来过吗?!叔叔阿姨就会活过来吗?!要不是他们,书心怎么会变成这样!”每见任书心一次,简易的痛就多一分,悔恨也会更深。
年晨用手支着墙,继续劝解道:“你就算再狠,也不能改变事实啊。”
当年晨与简易还在争吵的时候,蓝琳已经带着小布下来了,布母毕竟是小布的亲奶奶,从他出生就没见过一眼。
恨,有时候像爱一样细雨绵长;爱,有时候也像恨一样暴风剧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