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院,秦薇薇忙不迭载了蒋楠去最近的医院。
医生诊断蒋楠是被人下了药后导致的昏迷。
听此,蒋楠心有余悸。若是那药分量再重些,自己再晚些醒来,亦或者棺木被钉死,没有设置孔眼,那么她,必死无疑。
从医院出来,蒋楠皮肤多处已被上过药,十根手指因着使劲扣棺材盖也惨不忍睹,被包得严严实实。
学的是法律专业,自毕业后,蒋楠便在她哥的庇护下进了律师事务所。就连她想要在外头租房,都被宠妹的蒋沛君给驳回。
若不是后来蒋家和詹家联姻,她根本就不可能搬出去和詹世风婚前“同居”。
所以,严格来说,蒋楠在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住房。
理所当然,秦薇薇便要将她送回蒋家,可却耐不住她软磨硬泡,最终将人给送到了酒店。
酒店浴室内,蒋楠泡在浴缸中,艳红的玫瑰花瓣遮掩住水中的旖旎分光,却还是能够隐约见到那高耸的酥胸。
手上的纱布被她浑不在意地扯了去,指腹的位置,伤痕累累。
掬起一把水扑在自己脸上,她取过刚买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耳后轻拍。
那里,一个不易察觉的细小孔点,似乎还有着残留的暗红。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定格了永恒。
两天后。
九点。
当闹钟响起,蒋楠才慢条斯理地起床。用过酒店提供的早餐后,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打理起自己。
被人埋入棺中前,她身上的手机钱包银行卡等便被卷走了,身文分文的她,若不是靠着她哥恢复了自己的公民身份,恐怕也不能去补办各个证件。但走的手续流程麻烦了些。
所以她这段时间,还得靠着她哥和她嫂子的接济度日。对于她那温吞的父亲以及急性子的母亲,她根本就不敢透露半个字,生怕自己那强势的母亲不顾一切陪着她去闹詹世风的婚礼。
要知道,若单单她去,也不过是她和詹世风之间的事情。
若掺合进了彼此的父母,那便是两大家族之间的事了。
照了下镜子,满意地看到那抹着蜜色唇膏穿着曳地长裙的女人时,她勾唇一笑。笑意,太过涩然,不达眼底。
坐在出租车上,她分别打了两个电话。前一个电话语气凝重中带着几分自然的娇嗔。而第二个电话,冷静中露出几许害怕。
开车的师傅见她前后打电话判若两人,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姑娘,你这抢新郎的招数,让我这把老骨头听着都有点慎得慌啊。”
看来自己毫不顾忌的话,是一字不落地入了师傅的耳了。
蒋楠倒是不在意,微微耸肩:“老师傅,这叫做智取。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忘本。”
司机师傅倒是也能侃:“毁人姻缘可是大损阴德。那咱老祖宗可得从底下跳上来和你算账了。”
“师傅您别说,我也觉得吧,老祖宗和我算过账了。这不,我三天前才刚从郊外墓地的棺材里爬出来,身上寒气虽重却没死成,反倒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看来老祖宗和我谈判融洽,账没算成,反倒对我的提议是完全赞同。”
红灯停,一个急刹车,师傅转过头看她。脸色,有些白:“姑娘,你这是开玩笑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