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君落初的心情倒是还好些,快步走进了里面的屋子。
而当君落初进屋之后,在外面的四个长老脸上表情都有些微妙。
尤其是那个嘴巴狠毒的长老,在看到紫宸的瞬间,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我还以为这种时候你应该是不屑过来的。”;
老者的话,让紫宸的唇边勾出了一抹极为神秘的笑:“谁知道呢,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会想到大小姐即将楚楚可怜的表情,所以就来了啊。
要知道,我可是最看不得女人受伤的了。”说完,紫宸也坐在了沙发上。
而他的身边,是一个黑发少年,和紫宸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表情却略微呆滞,一双乌黑几乎看不到眼白的眼睛,空洞的吓人。在听到紫宸那一句最看不得女人受伤的时候,脸色微微一怔,随后转过头,对上紫宸的眼,毫无表情的拆台道:“紫宸你上一次对我们说过,你是最喜欢看女人楚楚可怜的不是吗?”
这黑发男子的声音和表情一样,毫无一点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时而还会有起伏的胸口,就算有人说他是个死人都绝对会有人相信,苍白的皮肤,那几乎似乎都不会眨的眼睛,那死气沉沉的语气,每一样都让人心慌。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少年,在这四个人中,却没有谁敢对他不敬。要知道当年只差了一点,他就是白派长老中的首领,只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啊哈哈,漓珞你还是一样的喜欢拆我台啊。”尴尬的笑了笑,紫宸别过头,不去看那少年的眼神,太可怕了,空洞的眼神代表着绝望。所以说他才讨厌和他一起过来啊,这个孩子,明明是真的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却比他这个老头子还要阴沉。
“你没有搭台子,我也没拆台,现在不是唱戏。”少年的声音依旧是平淡无波,直勾勾的盯着紫宸,直让对面的两个老者冒冷汗。
“今天似乎黑爷没来啊。”看着自己对面那两个人,紫宸稍稍惊讶,脑子中闪过昨日有些反常的面带笑容的老人,看样子他是根本不看好大小姐。不过想想也是,在座的人,大概没有谁觉得大小姐能够让老爷将东西交出来吧?
君落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遇到这种情况。
走进屋子,她见到的不是和往日一样坐在椅子上一脸威严的老人,此刻,她的父亲老脸沧桑,手中还拿着匕首,在看到她进屋的瞬间,眼里划过一丝绝望,对着她道:“你果然还是来了,既然如此,动手吧。”
说完就将匕首扔在地上,一副等死的表情。
这算是怎么回事?君落初呆住了,看着老者那副样子,再看看地上的匕首,眼里越发不解,也没有动弹。
“怎么,不动手?”见君落初一直没有动弹,老者睁开眼,颤巍巍的走到了君落初的面前,顺道的还捡起了匕首,交到她的手上,对着她缓缓道:“你不是想要解开身上的诅咒吗?那么就动手吧。
唯一能够解开君家诅咒的方式,就是自己亲人的心脏。”老者的声音很冷,看着君落初,老眼中划过一丝酸楚,还有愤恨。然而这愤恨却让她有些慌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匕首,君落初的脑子里完全只剩下了那一句:亲人的心脏。
多可怕的选择?所以君家的
人到底有多残忍?
“不愿意动手吗?”看着一直在犹豫的君落初,老者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意味,但是声音却还是一样的沉重。
“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抬起头,君落初对上了老者的眼,声音淡漠,却带了一丝冰冷。她很好奇,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态度,来说这种话的。虽然说很惊讶,但是下意识的,她不信。
她不信这个老头会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给她提出如此危险的方式来获得自由。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就是这个老头,她根本在说谎。
“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难道你听不懂吗?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我,拿走我的心脏,要么离开这里,也离开那个野小子,不要和我说自由。”话说的强硬,老者说完之后,朝着君落初的方向走近了一步,继续道:“从我将你带回君家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早晚你会害了我,那种眼神,明明恨我却乖巧的模样,你是我的灾星。
你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害了你的母亲,现在还想来害我,不过无所谓了,既然是你赢了,那就挖走我的心脏,然后滚出去。”老者的话语中,谴责意味十足。
君落初呆呆的听着他的话,眼里划过一丝冷然,什么叫做她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真是可笑,这个老头他有爱吗?她真恨想挖开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颜色是什么样的。
她害了她的母亲?更可笑。母亲的遭遇究竟是谁造成的,难道他不知道吗?又是谁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让母亲陷入了两难境地?
又是谁将她带回到君家之后,任由别人欺凌,他从来不曾看过自己,也从来不曾关心过,又哪里来的早就知道?想到这些,君落初的眼里嘲讽更深了,恨不得真的拿着这把刀,杀了他。
“哎,小初,你是我的孩子,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杀了我吧。”叹了口气,老者的语气忽然又变得无奈了起来,好像什么都看开了。看着君落初,老者的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君落初她是威胁,哪怕她是自己的女儿,也改变不了她危险的这个事实。
“父亲你就这么想我杀了你吗?”君落初的声音响起,有些冷漠,更多的还是嘲讽,握紧了匕首,看着那神色复杂的父亲,心中悲凉不已。这个男人,哪怕到了这种时候都还要算计自己?
“这是规矩!”被君落初这丝毫听不出心思的话给吓了一跳,老者先是一愣,随后话说的强硬。
“是吗?”君落初闻言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然后走近了一步,看着老者缓缓道:“父亲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恨到就算你说要我挖出你的心脏,也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地步啊。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就能得到自由,那么没什么不可以的。”说完,扬起匕首,狠狠朝着老者的身上刺去。
随后,只听到喀拉一声,一堆白色的东西缓缓落在地上。
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这是老人的发丝。笑看着对面已经闭上眼脸色惨白的老人,君落初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你以为我真的傻到去杀你的地步吗?不要开玩笑了,老不死的。”
听到君落初的声音,老者先是一愣,急忙睁开眼,却见到她正一脸笑意的拿着自己的头发。
“你,你,你个逆子!”颤抖的指着女子手中的头发,老者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只是把你头发全都割下来而已,你激动个什么?”笑的万分无害,君落初那叫一个淡定,将手中的发丝扔到了老者的身上,然后道:“不要把谁都当成傻子。”
“我没有把你当成傻子,如今你已经失去了自由。”表情变得不善,老者坚持着他的立场。
听到这话,君落初倒是没有着急,只是随意的坐在了他的沙发上,看着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机票,眼里划过一丝阴霾:“在认为他已经没有用的时候,就要将他带回到君秀秀的身边吗?你还真是绝情啊。
就好像在确定了我已经没用了之后,就要将我踢开。”他的心脏什么的,根本只是骗局而已,那种药,其实还存在,而至于什么大蛇,也只是骗局而已。那条蛇的作用,虽然她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是药!
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
她不好奇,只是因为她想将计就计,让他将药给她,然后让她自由,但是虽知道,这老头竟然给她来这么一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外于自己的话会对君落初不起作用,老者看着君落初,心中多了一丝沉思,这些年来,他可以算得上很了解这个女儿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利用她这么多年而让她不敢造反。但是莫名的,现在的她越发让自己看不懂。
明明她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她来到这个家后,害的君家没有了宁日这件事,怎么现在。
“父亲,我敬重你曾经生下我,所以叫你一声父亲,这么多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君家不利的事,不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还一直希望你能够对我像是君秀秀一样,哪怕是棋子,至少付出了感情。
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是我自己在白日做梦而已,现在,要么将药给我,要么的话,我和你之间,势不两立。”君落初的声音冷漠,也算是清楚了几分现在老头的态度,他是根本不想将药给自己。
只是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又是为了什么才要她带着东方零将毒蛇的牙齿带回来?这一点怎么都无法想得通。
势不两立,老者发誓,这绝对是第一次听到大女儿叛逆的话,在这个家多年,凭良心说的话,她很听自己的话,哪怕自己对她根本不好,也是如此。收起了獠牙,一脸乖巧的为君家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