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小心翼翼地走到汤臣硕身边,坐下后,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他好像动漫里的王子,有一种贵族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溏心,你的**价是多少?”
“我,我……两万!”
汤臣硕嘴角微微勾勒出弧度,到底是不一样的女子,他搭起一只脚,懒洋洋地说:“你还挺贵的。”
伊柔是第二次来到隐梦,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踏进这个对她造成阴影的酒吧。心里明明压抑怒火,然而走进这个布满魑魅魍魉的空间,她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被绑架时那种恐慌与惧怕仿佛又重现了。
隐梦是分区设计,有平民百姓的娱乐场所,也有提供给富商贵客的高级包厢,绕过震耳欲聋的舞池,她走进一条长廊,在入口处看见雅致的古藤椅和咖啡座,她想,汤臣硕也许就在这里了,脚踩在玻璃地板上,她耳边回荡着舞池喧闹热血的歌曲,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惊心动魄,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她不知道汤臣硕在哪一个包厢,她只能在贵宾包厢里一个一个地去敲,推开门时,或是一群裸女在跳舞,或是一对男女在运动,不堪入目,令人作呕。她是那样害怕,害怕汤臣硕会和这些魑魅魍魉一样,背叛自己。
他们之间的裂缝,随着伊柔打开最后一道门而愈加深邃。
小百合以为自己说的价太高了,望着周围那些不屑,嫉妒,冷漠的嘴脸,她慌了,紧张地握住汤臣硕的手臂,她表示:“我不是什么都不会,我有看过别人怎么做的!”
“靠,这么说,一个雏儿凭其他还能让我们臣少爽到!”
哗声起,然后是惊诧,背对伊柔的汤臣硕并不知道她的突然出现,端起酒杯摇晃了下,让那如血液般的酒汁浸润整个杯身,他邪恶地说:“你倒是说说,你都看了些什么,会做些什么?”
伊柔面无血色,尽管在推开包厢门之前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无法忍受这种状况,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浸满了毒液的大掌掐住,她痛到只想捶心口,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似乎连吸进一口气,都能触到那块炙痛。
“啊哈,这是谁?隐梦还有这种货色?”
调戏的声音响起,众人开始将目光投向伊柔,那一头卷曲如海藻的发丝衬托莹白的瓜子脸,娇媚中带点清纯,清纯中带点稚嫩,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是包厢里的女人无法比拟的。
汤臣硕疑惑地转过头,两个人面对面,看清楚对方的容颜后,皆是一顿。
伊柔的眼皮跳了跳,在来到这儿之前,她已经流了很多的泪水,此时此刻,即便伤心,也是没有眼泪的。
汤臣硕见是她,表情平淡,只是说:“你怎么在这?”
伊柔喉咙仿佛被东西噎到,半饷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攥紧挎包的袋子,她盯着汤臣硕,久久不发一言。
有人开始猜测她是汤臣硕的旧爱,调笑道:“靠,臣少,这小妞儿难道是来抓奸的?”
汤臣硕蹙眉,他并不希望曝光已经与伊柔结婚的消息,此刻知道不能表现出端倪,冷冷地抬眼,他说:“你先出去。”
伊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膝盖已经流血了,她毫无知觉。
“小妞儿,你是臣少什么人?嘿嘿,你是来找臣少回家睡觉觉的吧?哎哟,你看见了没有,臣少有新欢了,今儿个就不回家了。”
伊柔无视那些人的调侃,她坚决地站在那里,一字一顿地说:“汤臣硕,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问你,你出来。”
“莫非这个小妞儿真的是你的老婆?嗨,我倒是有听说过臣少你已经结婚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啊?咱们都是老客户了,你要是结婚,我肯定要送上一份大礼!”
汤臣硕表情淡淡,结婚这事儿被太多人捕风捉影了,他不回答,直勾勾地盯着伊柔那张受伤委屈的脸,心里有一簇小火,伊柔的行为,是会让男人没有面子的。
伊柔忽然看不清楚这个男人了,她扯住一抹凄凉的笑,讽刺道:“你不是应酬么,原来应酬是包括玩女人的。”
这句话惹怒了汤臣硕,他凤眸闪过一道冷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汤臣硕,你是不是厌倦我了?是的话就早说嘛,何必在背后耍那种缺德的手段!”
众人十分好奇伊柔与汤臣硕之间的猫腻,纷纷竖起了耳朵准备收集八卦,汤臣硕倏地将酒杯砸向地板,暴怒之色尽显,他低吼:“你们都给我出去!”
忽然间的暴戾吓坏了包厢里的女人,汤臣硕很少发怒,几个客户不敢拔老虎须,朝对方使了使眼色,便相继出去了。
包厢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伊柔想起刚刚坐在他身边的女孩,笑道:“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
“你有什么事?”汤臣硕语气不悦,十分不喜欢伊柔现在的态度。
“汤臣硕,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耍着我很好玩啊?我嫁给你,就只能是呆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像个照顾你日常起居的保姆,晚上张开两条腿任你泄欲的老婆?”
伊柔感觉自己太轻贱了,咬了咬牙,将满肚子的酸涩吞咽回去,她抬起下巴,倔强地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一滴眼泪。
“你为什么要撤掉我的通告?为什么总是要和我过不去?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哪里做错了?……”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汤臣硕心头的愤怒被愧疚压了下去,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你的通告确实是我让人撤下来的,除了抛头露面满足你的虚荣心,你想要其他的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哼哈,哈哈……”伊柔不可思议地冷笑,双肩微抖,好似汤臣硕说的话真的很好笑那样,“汤臣硕,你这样不是很变态么,你就希望我当一只金丝雀,被养在华丽的牢笼里,永远不让我飞出去吗?我不要变成你的囚奴,我不要!”
她太激动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汤臣硕威胁地眯起凤眸,冰冷地说道:“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关起来,让你连活动的自由也没有?”
汤臣硕是个变态,他确实会变态到囚禁一个女人,伊柔闻言有点发悚,她是不敢和这个男人硬碰硬的,一直以来,她都很有分寸,今日这样冲上门来质问,她委实胆子肥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持宠而娇,这个男人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样爱她。
“汤臣硕,你真是个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变态,你的美,只有我能独享!”
汤臣硕靠近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望着这张越长大越相似的容颜,如深潭的眸子里有激流在碰撞,他究竟在看谁呢?他的心又是在想谁呢?
伊柔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愤怒地推开汤臣硕轻薄的手,像一只受了伤奋起反抗的小兽,低喝:“别碰我!”
汤臣硕锐利的乌眸染上了血色,他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双臂之间,伊柔背靠墙,瞪着一双美眸,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他的眼神让她透不过气,无形中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需要的莫不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我给你一个家,把你那个自以为是的继父扶起来,让他做爽爽称职的爸爸。那么现在我们就只缺个孩子了,有个孩子,家才是完整的。”
听到汤臣硕阴柔的语气,伊柔无端地头皮发麻,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才二十岁,她有梦想仍未实现,假如有了孩子,那生活必定翻天覆地,所有的一切都将围绕孩子运转,到时,她只会变得更艰难,更没有机会追求梦想。
她摇头,无措地摇头,汤臣硕说完,倾身吻住她失了血色的唇瓣,刚开始是轻柔的,慢慢地却变成了啃咬,这样喜怒不定的汤臣硕令人恐惧,伊柔瞪大眼睛,使出全力推开他。
“你疯了?别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嘴来吻我!并不是只你有洁癖!”
汤臣硕自动忽略她的出言不逊,将她胡乱捶打的双手制住,他笑,说:“我们就要一个孩子好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嗯?”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她的衬衣扣子,大有在这里办了她,做到她怀孕的意思,伊柔像一只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能将她往死里折腾,没有后悔的余地,便也只能反攻,她用头撞上男人的胸膛,挣扎间撞到了包厢里摆设的花瓶,破碎的声音让荒诞的发展停滞了下来。
“不要,不要……”
“你既是我的女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吃苦,替我生个孩子,不好吗?”
“不要,不要……”
伊柔重复的呢喃,美丽惊慌的眸子四处流转找寻出路,她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整个包厢仿佛变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站在其中的人事物都是扭曲的。
“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汤臣硕皱眉,陡然变了脸色,似乎被刺痛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他整个人的气息森冷,令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