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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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乡里之后,齐欢乐和爸爸顺路来到了村口老阿公的档口,看到老阿公又在那里拉琴。

这回老阿公拉的是《梁祝》,齐欢乐纳闷了,老阿公什么时候开始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二泉映月》,开始迷恋起《梁祝》了,而且还拉得一脸痴迷的样子,齐欢乐和爸爸走了过来竟然都不知道。

莫非,莫非老阿公有心思了?

可是齐欢乐又纳闷了,老公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能有什么心事呢!

老头子就是老头子,心思真是让人搞不懂,齐欢乐记得自己上一世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一个老头子在村口那里孤零零地拉琴,那时候齐欢乐就觉得这个老头子一定是有什么悲伤的往事。

现在齐欢乐和老阿公混熟了,虽然老阿公还是经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村口处拉琴,但是齐欢乐却不再有上一世的想法了,瞧他天天那一副对自己颐指气使,鸡蛋里挑骨头的叼样像是有过悲伤过往的人嘛!

齐欢乐熟悉地拉起一张凳子在老阿公的档口里坐了下来,再拉上一张给爸爸坐,这在城里逛了一天了,真的是太累了。这逛街,简直就是一件体力活!

老阿公意识到有人靠近了自己,并且很自来熟地拉上凳子坐下,虽然背对着,但是估计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徒弟回来了。

最近都没有什么人来听老阿公拉二胡,难得自己的徒弟来当观众,老阿公自然要显摆多几分钟。

一曲罢,老阿公拉出了一个漂亮的尾音结束了整首《梁祝》,才缓缓地转过头来,准备接受徒弟的膜拜。

不料齐欢乐倒是没什么表示,齐大山倒是鼓起掌来了,“好,拉得真好!老阿公,你这拉的曲子是什么啊?简直是太好听了!”

老阿公皱了皱眉头,哼,都不知道我拉的是什么曲子,就说我拉得好听,你个齐大山拍马屁也忒假了。

不过齐大山还当真是没有拍老阿公的马屁,他压根就不懂得拍马屁是怎么样子的,虽然不知道老阿公拉的曲子是什么,但是齐大山觉得这曲子真好听,荡气回肠得很!要是自己闺女也拉给自己听,应该也一样的好听。齐大山不懂音律,但是却喜欢别人懂音律,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非常支持女儿和老阿公学琴。

“闺女,你不是有东西要拿给老阿公吗?”爸爸见齐欢乐一回来就瘫坐在凳子上,也并主动和老阿公说话,估计是太累了吧。

“对哦,我真是太累了,都差点忘了呢!”齐欢乐缓缓地拿出了手中的二胡,递到了老阿公面前。

老阿公眼睛顿时一亮,哟,多精美的二胡哟!恐怕价值不菲吧!

“老阿公,我今天去城里了,您那把老二胡太老了,赶紧换把新的吧!"

老阿公缓缓的接过了崭新的二胡,手竟然是颤抖的,齐欢乐发现了。

哎呦,老阿公今日是肿么了,不就是带了个小礼物给他吗?至于颤抖成这样嘛!

“徒弟啊,这琴、这琴、很贵吧?你那100块钱奖金都花这琴上了吧?”老阿公颤抖着声音问着齐欢乐。

“这、哎呦,没有的事儿!老阿公,反正你就收下就是了嘛!别人送你礼物你可不能问东问西的哦,这样可是不礼貌滴!知道不?”

齐欢乐竟当着爸爸的面教育起老阿公起来了,真心为女儿捏了一把汗,向来老阿公都是只有教育别人的份,从来都不会被人教育的。这闺女,怎么可以这样和老阿公说话呢!

谁知,老阿公竟然乖乖地听了齐欢乐的话,不再过问了。

爸爸顿时诧异了。

这不就是所谓的“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嘛!

老阿公爱不释手地抱着崭新的二胡,嘴里一直嘀咕着,“好琴,好琴……!”

齐欢乐甩了甩额头前的刘海,就知道老阿公会有这种反应,估计他今晚还会高兴地抱着琴一起睡觉。

还是赶紧走人吧,指不定老阿公还要陶醉到什么时候,真是怕了这老头儿了!

齐欢乐忽然想起还有刚才买的茴香豆没有给老阿公,于是从袋子里拿出茴香豆,往老阿公的桌子上一丢。

“老阿公,我在城里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茴香豆哦,你不要一次性吃完,留点明天吃,吃太多会上火的呢!”齐欢乐说完就拉着爸爸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了。

老阿公还陶醉在崭新的二胡里,没有听清楚齐欢乐到底说了些什么,也没有意识到齐欢乐已经离开了。

再回过神来,老阿公就发现了放在桌子上那香喷喷的茴香豆,忽然想起刚才徒弟临走前和自己说的话。

好徒弟啊!

老阿公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是真心的眼泪,老阿公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很温暖。

年轻的时候,老阿公拉得一手好琴,倒也经常被人捧到了天上,那会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那时的老阿公却丝毫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

虽然徒弟整天调皮捣蛋,琴拉得一般般,说她几句她就要和自己顶嘴,但是也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会买香喷喷的茴香豆给自己吃,还叫自己不要一次性吃太多……

想到这里,老阿公就忍不住偷偷滴下几滴幸福的眼泪,滴完老阿公还敏捷地抬起头来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流眼泪这事儿可不能让自己徒弟看到,不然自己做师傅的尊严还往哪儿搁?

发现周围没人了,老阿公又抱着崭新的二胡,吃着茴香豆,开始偷乐起来……

***************************************

“妈妈,妈妈,我们回来啦……!”

齐欢乐一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地呼喊妈妈。今天齐欢乐可是给妈妈买了一件漂亮的鹅黄色上衣,当然是迫不及待想让妈妈换上给自己瞧瞧啦。

妈妈一听见齐欢乐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身边还抱着又在偷吃妈妈豆腐的弟弟。

话说弟弟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吃妈妈豆腐,齐欢乐一见到就想制止他,赶紧把他从妈妈的怀里撵下来,然后递过一件崭新的鹅黄色上衣给妈妈。

“妈妈,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赶紧去试穿一下合不合适吧!”

妈妈一把递过上衣,哟,这衣服的颜色真美,真有气质,自己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赶紧进了屋里试穿。

一旁的弟弟听见妈妈有新衣服了,自己却没有,当然不服气了,扯着齐欢乐的手臂一个劲儿的胡闹。

齐欢乐皱了皱眉头,就知道这小鬼会这样,还好早有准备,利索地从包里拿出一包糖果,朝着弟弟的一张肥脸砸了过去。

“哇,好多糖啊!好多糖啊!”弟弟蹑手蹑脚地拿着糖,本来就很肥胖的身躯,一晃一晃的,赶紧把糖全部收起来,偷偷跑进房里藏起来,害怕有人要偷自己糖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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