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连翘伸手将侍药打横抱起,在他的一声小小的惊呼中,迈步走进洗手间里独立的浴室。
这是一个类似日式洗浴的浴室。有专人负责全天候供应热水。
连翘边走着,已经将侍药的鞋袜脱掉,将他的一双玉足,释放出来。微凉的感觉,让侍药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接着却只是将脸更深的埋进连翘的胸膛。
侍药的心在狂跳,他的一颗心被狂喜和悸动填满,更加了一些些紧张和无措。
连翘将他从怀里挖出来,低头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把他轻轻地放进了浴池。旋开水龙头,温度刚刚好的温水,汩汩地流淌而出。
连翘俯上侍药的耳畔,低声轻喃,“药儿,水温可好?”
侍药被脚下的温热,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正在流淌的热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回首望了望身后站立的连翘,小脸上的激动和羞涩,已经大部分被好奇所替代。看到连翘一个鼓励宠溺的笑,又急忙忙的转回头去,将一双小手,伸到水管下,感受温热水流淌过手心的触感。
侍药的孩子心性,让连翘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谁让自己招惹了年龄这么小的孩子呢?
她看着那个由于被水洇湿,更显的玲珑妩媚的身影,心里的火热再度窜起。双手轻轻地将自己的衣服剥落,只剩下一套小小的亵衣裤。
“药儿……”
听到连翘微带沙哑的呼唤,正在玩水的侍药,小身子微微一颤。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连翘将他带到这里的用意,但是,期待盼望了许久的他,毕竟没有经历过。面对这样的情形,他更是无措至极。他伸手玩水,也不过是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而已啊……
随着一声呼唤,连翘的手臂,已经绕上侍药的腰,并将他的腰带,轻轻解开。侍药的外袍应手而落,淡粉色的内衣裤,被水汽洇湿,几乎已经是半通明的贴在了他有些瑟缩的身子上。半掩半露之下,却更是活色生香,格外的诱人。
连翘将抓在手里的衣服甩到浴池之外,一只手臂,已经将侍药圈进怀里。
侍药只能微微僵硬着身子,任由连翘将他扳转过来,任由她的温热欺上他的柔软芳香,在他的双唇上厮磨、品尝,又任由她的舌,撬开他的两排编贝,探入他的口中,品尝他的芳香,邀请他的舌,与她的一起,纠缠、共舞……
任由她将他放倒在浴池之中,带他一起攀上那极致快乐的巅峰……
纠缠中,不知是谁,将那淡碧色的浴帘拉拢。浴帘上不时的有水珠溅上,引起阵阵颤抖。那浴帘上刺绣的朵朵碧荷,也仿佛承了雨露,一朵朵格外的娇艳,似有清冽的荷香,正暗暗袭来……
云雨初歇。
一只光洁莹白的手臂,从浴帘后伸了出来,从衣架上取了一条宽大的浴巾,下一刻,连翘已经抱着侍药从浴池里,迈了出来,一条大大的浴巾,将两人包裹到了一起。
连翘低头看看一脸娇羞的小人儿,正软软的窝在自己的胸前,心里的柔软更甚。她俯身在他紧闭的眼睑上印下一个轻吻,带起他的一声小小的轻吟。
她的嘴角漾开一个好心情的笑容。大踏步的走出浴室,走向她那张加大的软床。
绿意还没有回来。
连翘心里掠过一丝笑。那个小人儿,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才躲在了外边。只是,她得想个办法,不能总在要一个的时候,就得让另一个躲到外边啊!
两男同侍?
连翘的心里,因为自己的这个小小的想法,而恶寒了许久。那个,她好像还做不来吧?
只是,不久之后,她却打破了自己的这个坚持。当然,这是后话。
连翘将侍药轻轻地放到软榻之上。由于浴巾的纠缠和牵绊,连翘的身子,也随之滚到了榻上。出浴后,滑腻的肌肤触感,让连翘刚刚止歇的欲望再次泛滥,成灾……
连翘从榻上起身,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也就是现在的亥时初了。这在喜欢早睡的古人来看,已经是深夜了。
饕足的连翘,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小人儿,此时却不知在何处躲避。她俯首看看已经累到昏睡的侍药。那洁白光腻的脖颈、肩膀上的点点淤紫,脸上一阵发热。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也有着化身为狼的潜质,而且,经历了绿意,如今又将侍药吃了个干净,连一点儿骨头渣渣也没剩下。
她伸手将薄被往上拉了一下。这才穿衣,着鞋。她还得先把那个怀着三个月身孕的孕夫找回来。
连翘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奔向无忧的房间。想来,绿意可以去的地方,也只有无忧这里了。
轻轻地敲门。
门后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再次,轻轻地敲门。
门后仍然是寂静一片。一丝动静也无。
连翘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安。无忧的功力已经解了一部分,虽说只是极小的一部分,但是,一般的人,应该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而她感觉到的,狼毒花里的暗卫,那些武功虽然可以制服无忧,但是,那些人似乎只是在于保护这个独立的院子。至于会不会管无忧和绿意离开,连翘心里可是着实地没底。
连翘平复了一下心思,再次的抬手,轻轻地敲门。
还是没有应答。
就在连翘想要转身离开之时,无忧房间的门,无声的打开了。
无忧就站在房门之内。
他的脸色不仅仅没有妖媚,更是连一丝丝笑容也无。
连翘有些诧异,轻声问道,“无忧,可见到绿意了?”
无忧没有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这时,无忧隔壁的房间里,也都点亮了灯,曾威、曲奇,糖糖和曲父,走了出来。
大家都说,吃晚饭,绿意还与大家一起上了楼,回了房间。再就没看到他了。
回过房间?
连翘的头嗡的一声,大了!
那么,他回去的时候,自己正在做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那么绿意会怎么样?他明明知道自己会收侍药,并且在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和侍药在一起了。他怎么样也不会,因为自己和侍药,嗯,那个,而离开吧?
此时面对大家的惊慌,连翘只能故作轻松地对着大家笑笑,“都回去睡觉吧。我去楼下看看,我昨天说孕夫需要多运动,绿意可能是去散步了。没事的,你们都睡觉吧!”
曲奇和曾威,都有些犹豫,但是看到连翘坚决的表情,却也只得打个招呼,回房间了。南曲也笑笑走了回去。
无忧看着剩下的糖糖和连翘,嘴角浮上一个似有若无的讥讽的笑意,就自顾自地,在两人面前关闭了房门。
连翘伸开手臂,糖糖轻轻地走过来,靠进连翘的怀里,“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连翘抚摩着糖糖散开的秀发,用下巴摩挲着糖糖的头顶,突然感到,这个孩子好像长高了不少。曾经他只到她的肩膀,如今,她用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还是需要他窝在她怀里的时候,才行。
“糖糖乖,回房睡觉吧。你不会武功,我如果在院子里找不到,或许会出去找,你就不要跟着了。好好去陪着爹爹吧!”
糖糖在连翘的怀里点点头,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连翘的眼睛,“绿意哥哥怀着身子,你快些去吧。找到他,就把他带回来,别发火!”
“呵呵,好的,我什么时候发过火?”连翘看着糖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轻轻地摸摸他的鼻子,将他送到房间门口,看着他消失在那一扇门之后。
连翘这才转身,直接从二楼走廊里的一扇窗户跳下。
绿意从回来之后,虽然没有再用跟踪粉,但是他每日里服用的养胎的药物,却都是连翘亲手调配的。那药物细微的味道,连翘自然也是熟悉的。
连翘站在楼下的院子里,一阵细风吹来,有若有若无的药味儿从狼毒花客栈的大堂方向传来。
连翘快步走出小院,来到狼毒花大堂。
今天白天,绿意并没有从那个小院里出来过。那么,这里留下的药味儿,应该就是绿意晚饭后来此留下的了。
连翘站在狼毒花大堂里,正要从各种混杂的气味儿辨别属于绿意的特殊味道,小蜜却笑嘻嘻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连圣医,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您再有什么事,后边一楼的大厅里就有拉铃,你一拉就有人过去伺候了,不用您亲自个的跑一趟。”
“哦,我没什么事,刚才和夫郎说好散步,他可能是故意躲起来,让我找呢,后院没找到,我这才到这边找找。”连翘也是一脸温和的笑。从她的脸色中看不出一点儿焦急,倒真像是,两个人捉迷藏一般,眼底眉梢还带着一点点宠溺和无奈。
虽然连翘掩饰的巧妙,但是小蜜是谁?她人虽不大,可是久经人事的,更是在这狼毒花客栈里,见多了各色的人来人往。她的心里暗暗好笑,这连圣医与夫郎,恐怕不是捉迷藏那么简单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