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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郁闷清楚,双脚便腾空而起,林俊晔已经把人抱起来,“我送你去洗澡!”
安然,“……”
这话很有歧义啊!
她可以拒绝吗?
答案是某将军直接把人抱进房间,放她在椅子上坐下,又呼啦啦的指挥太子府的下人给安然提热水。
等一切准备就绪,林俊晔还笔直的站在安然的房间里,双眼透亮,透着一股子邪魅之气,不知是在看安然,还是透过安然看背后的景色。
“你先出去!”安然赶人。
某将军屹然不动。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安然再次赶人。
某将军还是屹然不动,笔直的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装什么深沉,有本事你等我把衣服脱掉再装,安然忿忿。
又囧囧的发现,现在、此刻,她这具身体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好意思在某将军面前坦诚相对啊!
安然走过去推林俊晔,后者却改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往身边的柱子上一靠,邪魅一笑,“你洗你的,我站我的,不影响你!”
安然磨牙,你站着是不干涉到我,没听说过非礼勿视吗?
“你给我出去!”安然毫不客气的拿起了针灸用的银针,坏坏一笑,“你站你的,我扎我的。”
其实她不会真的扎林俊晔,不过想吓一吓这个家伙而已。
结果人家却直勾勾的盯着安然那一双带着坏笑的眼睛,笑容越发的魅人,“你扎吧!”
他算准了安然舍不得。
看着娘子那抓挠却毫无办法的样子,林俊晔的心情就没由来的好,若不是不知唱歌,估计他能不由自主的哼唱起来。
“别以为我舍不得。”安然拿着针,针尖一点点的靠近林俊晔。
后者还是不动,心想:娘子偶尔真幼稚,他带过兵上过战场,什么样的惨景没有见过,会怕一根针?
见林俊晔纹丝不动,安然想通过来,这家伙胆子大着呢!
这招行不通,还是换一招,嘿嘿一笑,把针收起来。
林俊晔:娘子笑得好渗人啊,想到什么了。
不过难得见到娘子孩子气的一面,挨打了也值得。
于是继续站着装深沉不动。
安然绕到林俊晔后面。
林俊晔:娘子要干什么?冷汗!
安然双猛地扑上去,一把挠到他的咯吱窝上。
林俊晔:娘子还真是幼稚,他堂堂大将军会怕挠痒痒?
任安然自娱自乐的挠着,继续不动。
安然挠了一会,见林俊晔一点表示的意思都没有,觉得没意思,放开他。
喊不走,打不过,阴谋诡计用上都弄不走!
来个妖孽把这样妖孽给收回去啊!
最后安然蔫蔫的往门口方向走,“好,你不是吧!我走!”
林俊晔见安然真的生气了,这才急忙追出去,拉住安然的手,哄道,“娘子别生气,我走就是了,真是小气,不就是看一眼!”
“你还说!”安然作势要抽他。
林俊晔跳了出去,“娘子饶命!”
安然砰一声把门关上,这家伙,怎么跟孩子似的,幼稚!
不过被林俊晔这么一闹,一天奔波的劳累都消散了,再在热水里泡一泡,神清气爽。
……
安然在出城路上遇袭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到皇后的耳朵里,知闻安然遇袭,皇后不能出宫,却派了邓嬷嬷前来看望安然,送了一堆的补药,说是给安然压惊。
临了,邓嬷嬷道,“皇后娘娘说了,她身为后宫之主,不方便老是出宫,但请苏大夫有时间去宫中小坐。”
想了想,怕是遗漏什么,补充道,“娘娘可惦记苏大夫呢,说苏大夫是人间难得的奇女子。”
so……
安然闻到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夸赞她,不像是皇后的行为,可皇后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女人,她能图她什么。
安然想不明白,便回邓嬷嬷道,“替我多谢皇后娘娘挂记,等我有时间一定会去玩。”
邓嬷嬷道,“苏大夫还记得那天皇后娘娘送您的金钗吧,娘娘说了,凭着金钗苏大夫可以随时入宫。”
“替我谢谢皇后娘娘!”
“那老奴告退了!”
从始至终,邓嬷嬷态度都很恭敬,跟安然初来乍到之时简直判若两人,这让安然很是疑惑,不对劲啊!
可她真的不懂宫斗那一套,疑惑之余便忘掉了,告诫自己大不了不要进宫就好。
可她不进宫,不代表着人家不想把她弄进宫,安然不知,一场围绕着她的阴谋才正式拉开序幕。
……
皇宫,皇后居住的凤霞宫。
皇后优雅的端坐在茶几面前,姿势优雅无比的捏着一只小小的青瓷杯,唇角的笑容得宜。
而她的对面竟然坐着林俊晔的母亲——紫云郡主。
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却保养的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模样,一样姿势优雅,一言一行的姿势标准得如同一部名门淑女的教科书,多一分为累赘,少一分则粗俗,不多不少美丽伊人。
邓嬷嬷一五一十的恭恭敬敬的把刚刚安然的表现陈述。
越听,紫云郡主的心里越是阴沉,不过面上却滴水不漏,不知的还以为邓嬷嬷所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只有她才知道,这个苏安然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她的心。
她希望林俊晔能娶云罗,不是贪图定北王能在朝堂上帮助林俊晔,而是她和皇后商量好了,林俊晔娶了云罗之后,就让林俊晔怂恿云罗从定北王手中夺一部分的权势,这样林俊晔就能掌握大梁国大部分兵力,三皇子再想跟太子争位,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有没有足够的军队来支撑!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三皇子真的一时得势,手中有军队,就能把皇位夺回来。
他们想过了,一旦日后太子登基,云罗没用了,便想个法子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林俊晔还可以娶其他的女人,对象都想好了,皇后的亲侄女——文若雨。
两个女人毫无顾忌的商量着,盘算着,却从来没有把当事人的感受考虑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