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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一百人愣是让出一条道来,安然无阻的走出大门,来到前院的马厩里,把马儿牵出来。
她会赶马车,但不会套上马车,便翻身上马,骑着马儿离开。
骑马,是前世就会的,虽不精,却在于会。
临走前还不忘记交代,“别忘记把我家的大门关好,若我回家时发现少了一样东西,找你们赔偿!”
捕快们面面相窥,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万一她去的不是镇长府,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杨嘉业有心走在最后面,帮安然把大门关好来,至于安然会被镇长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
安然跟着一走,平安村的大樟树下立即聚集了大量的村民。
“听说了没有,很多捕快走去抓苏安然一家了!”
“我就说呢,他们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脏事。”
“照我说啊,一定是苏安然想高攀毛线,毛线家里不同意,就派人来把人抓起来。”
“活该,谁让她之前那么嘚瑟,这下倒霉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要不是安然家出的主意,我们早稻早就颗粒无收了。”
“是呀,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娃子啊!”
“你们懂什么,人好捕快会抓他们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恨不得安然一家倒霉的,也有跟安然家交好,为他们一家争辩的,平安村民分成了两派,情绪激动,就差打起来。
……
安然没有去过镇长府,但进出安远镇多次,镇长府位于何处还是知道,骑着马儿径直来到镇长府门前。
勒住马儿,翻身跃下,看了看镇长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把缰绳往石狮的腿上一栓,平静的往镇长府走去。
这这这,镇长府门前的石狮不是马厩!也不是拴马的柱子!
但护院为首的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这哪里是被抓来的,这简直就是来挑衅的。
但他受到了教训,没敢说什么,只能招来手下,把安然的马儿牵去关好来。
“站住!”守门的拦住安然。
安然回头看了燕为首的,“他让我来的!”
为首的心头一个咯噔,只能出面笑着解释,“是夫人要的人!”
守门的疑惑了盯了眼为首的,又看看安然,夫人要的人?如此劳师动众的把一个人请来?
在守门的看来,夫人要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坐着轿子被礼请而来,一种就是护院押着进去的,就是没有见过今天这样怪异的现象。
“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报夫人苏大夫来了!”为首的横了一句。
守门的立即派人进去通传。
剩下的见状也不好再拦着,这位护院首领也不是善茬,不好得罪,大家同事一场,何必相互为难。
进了大门,安然便不知往哪里走了,抬首睨了一眼为首的,不悦道,“怎么做事的,还不带路。”
那模样,哪里有半点窘迫,分明像是来参观镇长府的。
捕快不能跟进来,在门口处站着等候命令,只有十几个护院带头走在前面。
安然走在后面,一边留下观察地形,防止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记住路逃跑。
她做得很隐秘,还真像是在一路欣赏镇长府的风景。
苏华隐身在一棵大树上,见状,知道安然暂时没有危险,便屏息凝气,没有暴露。
镇长夫人听说护院把安然带来了,又气又恼,又带着点喜悦。
气恼安然居然藐视她这个镇长夫人,喜悦苏安然来了,她的病情有救了吧。
但看着被护院带着进来的苏安然一脸镇静,闲庭信步,镇长夫人便怒了,“你就是苏安然!”
居然敢打伤她的人,不想活了。
镇长夫人坐在大堂的正位上,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冷视着苏安然,也不怎样嘛,长相一般般。
“夫人,我就是苏安然!”安然抬起头,与镇长夫人对视,不亢不卑,毫无惧色。
心里,却在计算着,从她的位置跑到镇长夫人近身,需要几秒钟。
初略算了一下,两秒即可。
镇长夫人一惊,她镇长夫人的威压释放开来,安远镇哪个不惧怕,这个小医女居然敢跟她对视,是太傻还是真的有靠山?
眼下她被安然的态度激怒了,在安远镇,谁见了她不是跪下膜拜的,安然居然敢跟她对视,岂有此理!
也就忽略了安然是否有靠山一事。
“来人,把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护院得意了,夫人对他们真好,人一带到就帮他们报仇了。
安然毫无畏惧,冷声道,“慢着!”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上前,蛊虫脱手而出,钻进镇长夫人的皮肤里。
蛊虫只有跳蚤般大小,钻进皮肤内就像是被蚂蚁叮了一口似的,一下就没有感觉了。
镇长夫人花容失色,“来人啊,有刺客!”
剩下的话被颈部的疼痛阻断。
安然见状,目露满意之色,当初在给苏田氏下蛊时,用的是慢蛊,这样苏田氏就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可今天这只蛊虫钻进镇长夫人的皮肤之后,直接噬咬她的神经,快速的令她感觉到痛苦。
不然,等明天她才感觉到疼痛,她就被打残了。
“保护夫人!”
为首的慌了,不管苏安然有没有靠山,他们都不能眼看着苏安然攻击镇长夫人,否则,轻则职位不保,重则丢命。
安然把蛊虫植入镇长夫人的身体之后,便又快速的退开了几步,躲过那些家丁的手。
“我劝夫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安然一边躲开家丁的攻击,一边说道,“现在夫人感觉到颈部被火烧似的疼了吗?”
没有说完,苏华从天而降,挡在安然前面,把那些试图上前的家丁统统踢飞。
镇长夫人脸色惨白,之前气过头了,不肯相信一个小医女会有靠山。
这会儿,苏华的出现令她及时清醒过来,一般的小医女怎么可能有武功这么高的影卫!
一定是军营里派来保护她的,后悔之余,她浑身冷汗直冒,想叫家丁停手,却喊不出话来,颈部的疼痛牵扯着喉咙,疼她几乎晕阙过去。
“夫人还不喊停吗?难道要看着你的家丁全军覆没?”安然轻松的躲开一个家丁的钳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