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了颜非梵说她也不晓得那是哪儿冒出来的,众人也放过她,纷纷逗弄起团子来。
团子比一般的同龄人长得好,智力也开发得很成功,因此又没一会儿,颜非梵又被几个结婚人士围起来交流育儿经……好在办公室里的头头们都去开会,一时间,这个办公室的聊起来也没人管。
颜非梵这几年在家里养得好,天天都有营养汤水滋补前二十年的虚薄底子。如果说前二十年的漂亮是容貌的功劳,那现在更多的是从内而外的魅力。有几个没参加过那次培训……也可以说非元老级别的男员工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都不禁感到惊艳。
加之,这些年她过得轻松快乐,气色极好,笑容也溢出幸福和真诚,比以前更加清美。
尤其是聊起团子,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
办公室一角一个戴眼镜的大龄男青年晏其沣就从一开始的惊鸿一瞥变成不时偷看再逐渐失神。
好不容易从育儿经的话题里绕出来,颜非梵略带无奈道:“各位,我们就差没研究团子的基因序列了吧?从头发都说到脚趾头了哦。”
坐在办公桌上的团子嘻嘻笑,抓着颜非梵的手臂,亲昵道:“梵梵……”
可爱的模样让几个妇女心都软了,纷纷在抽屉里掏了又掏,有甚者当即拿复印纸折了纸鹤塞在团子怀里。
“谢谢,谢谢……”除了摸头,团子对其他的示好是来者不拒。
气氛正欢庆得很,不知谁哼了声,“人家堂堂豪门千金,哪里看得起你们这些劣质玩具?说不定一出门口就扔垃圾桶里了!”
几人望向声源处。
颜非梵看到的是一个容貌清秀梳着齐刘海的小姑娘,应该也是刚出校门,看到那么多人齐齐望过去,脸上的惊慌怎么藏都藏不住。
小方双臂环胸,冷笑,“我说谁这么阴阳怪气呢,原来是余小姐啊!”
余玉的表情就慢慢定下来,顿时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是我怎么了?”
“也没什么。”小方顿了顿,在余玉得意的目光里微笑道:“不过是好奇,稍稍比总裁千金的家底低一点点的余小姐的气焰怎么会比小千金高那么那么多……”
气焰,这个词一向不是褒义。
余玉听了,脸上的气焰均化为火焰,怒意汹涌,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势绝对比小方差,便硬生生按捺下去,目光转到颜非梵身上。
她不是第一批接受训练的人,所以丝毫不相信这位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总裁夫人会是大家口里聪颖又高端的培训官。四年前,她也刚出校门没几年吧?指不定就是过来镀层金的,一看就不像多厉害的人物。
时光早已把一个孤僻少女磨砺成千面的女人,而家庭的呵护更是让她几乎所有的棱角都变得圆滑。
这是余玉看不透的颜非梵。
所以,余玉毫不犹豫地转移方向,脸上带着谦虚,客气地问:“听说总裁夫人曾经是传媒部的第一位培训官,所以我能请教你一些问题吗?”
颜非梵含笑点头,“我很荣幸。”
大方得体和小家子气,高下立见。小方等人缓过神,纷纷找好位置——看戏。
团子也从各种礼物里抬起头,眨巴滴溜溜的眸子,看看自己的梵梵,又看看远处站着的余玉。
余玉的底气飘散了些,看了眼角落里的晏其沣,对颜非梵更加彬彬有礼,“我们小组三天前接了市政给的一个案子,想了好几个策划,总监都不满意,不知道总裁夫人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小方等人都知道那是汤臻柯对这个新人小组的考验,也就都不解答这个小组提出的任何疑惑,这让余玉以为,这个案子很难很难做到完美。
余玉看向晏其沣,朗声道:“组长,你把策划书给总裁夫人看看吧?”
其他人都看向角落的晏其沣。
晏其沣长相清秀,身高一七八,也迈得入部草行列,所以对众人的目光并没觉得不适。可和颜非梵的目光在半空中擦过时,他忽然觉得心跳不受控制……好像有许许多多看不见的丝线操纵着他,让他慢慢地,抓过桌上的策划书,一步一步,那么清晰却又那么短暂,走向了颜非梵。
越来越近的距离,晏其沣恍惚觉得这短短的一段路异常奇妙,他在那双眼睛里一点点变大——这种感觉很奇妙。
颜非梵接过文件夹,对晏其沣一笑。
托高与常人的自制力的福,晏其沣在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时亦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余玉得意,“还请总裁夫人多多指教。”
“嗯。”
这个案子颜非梵曾听君羿和梁言提过,只要解决了不好处理的敏感问题,难题也迎刃而解。现在这些新人会苦恼……颜非梵一目十行,没一会儿,嘴角微翘。
果然是这个地方。
颜非梵将文件夹还给晏其沣,指着那一点,简单说了几句,晏其沣恍然大悟,平静的眼眸亮光一闪,清秀的脸也被这份生动衬得更加英俊。
余玉迷恋地看着他。
晏其沣很是尊敬地向颜非梵道谢。
小方得意道:“余小姐,你怎么不说声谢谢呢?”
余玉脸色微变,有些窘迫,半晌才在晏其沣皱起的眉头里含糊说了声没什么诚意的“谢谢”。
小方还想说点什么,颜非梵嗯了声,“团子,把东西放好,我们回去找爹地好不好?”
团子吐了个泡泡,“嗯嗯!”
颜非梵抱起她,向众人笑道:“谢谢各位的礼物,我们先上去了。”
晏其沣垂眸,奇异的视线落在地砖上,等听不见低跟鞋的声音,他才会自己的座位,修改手中的策划书。
君羿的会议长达100分钟,颜非梵和团子都睡过一个午觉了。当君羿总结好会议报告时,颜非梵正在休息室给团子启发教育。
团子怎么也不明白恐龙和化石到底是怎么,她还无法理解“灭绝”这个词。
“为什么不见了呢,现在看不到了又怎样?”团子想起哥哥们送她的不倒蛋,它也曾经不见过,可现在还在她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