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弱面色有些尴尬,心里早把自己骂了个遍,如果不是自己把秦吟风带来,让芷颜受到了刺激,她就不会……
江惜弱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秦吟风闻言,脸色黯淡了几分。
“那个,我也是……”
“不要解释的,”宇文霁冷哼一声,道:“丫头成这样也是这小子害的,我相信她醒来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秦吟风怒火中烧,虽然不知道这男的跟芷颜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看到他在她身边就是很不爽!
“我不走,”秦吟风不甘示弱,“芷颜是我女朋友,要走也是你走!”
“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会把她折磨成这样!”
“你——”
“好了,别吵了,”钱司含担心冲突扩大,赶紧出言调和,“别把夏芷颜吵醒了!”
“哼!”宇文霁和秦吟风互瞪了一眼,规规矩矩的闭了口,只是时不时的给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
床上的夏芷颜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细如蚊蚋。
“阿姐!”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夏芷颜的脸颊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阿霁”夏芷颜看着宇文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但目光落在秦吟风身上,表情一僵,有些嫌恶的别过脸,低声道:“,让他走!”
秦吟风刚刚扬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股酸涩从心底直冲了上来。
她第一个叫的人是他——宇文霁!
而且,她让他……走!
“芷颜,我……”
“不要说了,”夏芷颜略微嘶哑的声音打断秦吟风的话,敛声道:“我不想听,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秦吟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芷颜,眼里的一抹伤痛逐渐荡漾开来,“好,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秦吟风慌忙转身,疾步奔出了房间,安萧矣也是一脸的震惊,快步跟上秦吟风。
“感觉好点没?”江惜弱探了探夏芷颜的额头,柔声问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好多了!”
“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吐了那么多血!”
“不用了,”夏芷颜惨然一笑,“没什么大问题的!”
“你确定?”这句话,江惜弱是冲着宇文霁说的。
“我肯定!”
“惜弱姐姐,阿霁都说没问题了,那肯定是没问题了,”夏芷颜顿了顿,道:“阿霁可是神医扁鹊的后人呢!”
“哦,真的!”江惜弱大惊,这骚包每天挂着一副畜生无害的笑在自己家里闲逛,看不出来还是位大人物的后代呢!
“骗你干什么!”宇文霁颇为自豪的说道:“在中医学方面,我宇文家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就吹吧!”江惜弱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芷颜,你好好休息,我们在楼下,有什么事叫我们,待会让如婶给你送点吃的过来,你可不能在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了!”
“恩,好!”夏芷颜冲她一笑,疲惫不堪的叹了口气。
“那你好好休息吧!”
“阿姐!”阿蓝忧心忡忡的眸子定格在夏芷颜脸上,一副不放心表情。
“放心吧,阿蓝,我没事了!”
“恩!”阿蓝老大不情愿的跟着江惜弱走出了房间,出门前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只剩下的两人,宇文霁和夏芷颜。
“阿霁,说实话吧!”等人都走完了,夏芷颜直视着宇文霁,低声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只是气急攻心而已!”宇文霁不自然的笑了笑。
“阿霁!”夏芷颜愠怒的瞪了他一眼,宇文霁这个表情明显是在说谎。
“好吧,告诉你!”宇文霁被夏芷颜瞪的无奈,只得说了实话,“你的脉象很乱,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你体内游动!”
“强大的力量?”
“恩,你昏迷前有什么感觉?”
“先开始觉得小腹很痛,后来这疼痛蔓延到了胸口,”想到那种痛苦,夏芷颜有些后怕,“紧接着,觉得头好像要裂开一样,之后的,就没印象了!”
“只是这样的话,”宇文霁若有所思,“无法判断是什么原因,只能先调养一段时间了!”
“恩,那交给你了!”
“好,”宇文霁的笑容带了几分宠溺,“那你好好休息吧!”
“恩!”
宇文霁离开后,夏芷颜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刚才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昏迷的前一刻,许许多多破碎的片段涌入她的脑海,凌乱不堪,她不记得,但是觉得很熟悉,似乎在记忆深处,这些片段一直是存在的!
是我的记忆吗?
夏芷颜不得而知。
原始森林,永远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一抹白色的身影灵活的穿梭在其中,健步如飞。
一名黑衣男子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白影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与黑衣男子对峙着。
两人眼中均涌动的难以遏制的情愫,可谁也说不出话,只是这么对视着,相望着。
“你真的要这么做?”许久,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神色复杂莫辩。
“恩!”白衣女子点点头,无比坚定。
“一旦她失败了,后果……”男子有些不忍,“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她没有选择!”女子风起云涌的眼眸深深看着男子,“我也没有选择!”
“你……”男子痛苦的垂下眼帘,“这是何苦呢!”
女子没有答话,只是看向男子的眼眸又深邃了几分。
“走吧,”男子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我不拦你了!”
女子定定的看着男子,半晌,才说道:“保重!”
说罢,白色身影消失在了丛林中。
男子怔怔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清泪从眼里缓缓滴落在地面上……
之后的一月,夏芷颜的心绪似乎平覆了下来,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这样的。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闲暇时还和阿蓝她们调笑几句,有人约她出去也是精心打扮一番赴约,有时候秦吟风过来,她也会一如既往的坐在一边,浅浅的微笑着,似乎他与她之间的那些间隙,从未发生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