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汉轻叹一声,又说,"这次若不是容家倾尽人脉花尽万金也没有办法,他们也不会向国家一二号首长求救了。"
魏正涛沉吟不语。
他当然知道香港容家的份量,说容家跺跺脚,香港就要震上几震也不为过。
当年回归之时,包括到现在,容家可说就像是香港的定海神针一样,只要他们在,天朝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对香港可以放足一百个心。
容家也极少向天朝政府开口索要什么,就连老爷子生前,都对容家人给予极高的赞誉。
如今容家开了口,天朝政府肯定要倾尽一切力量来帮助容家达成心愿的。
江振汉又语重心长地说,"正涛,说句现实一点的话吧,如果盈袖真的能救回那容老夫人,对她来说,是大功一件,对你们这整个家族,能跟容家成为朋友,也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当然,这些是我的意见,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就算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多嘴一句。"
魏正涛点了点头,"江叔,谢谢你,这件事,我们先考虑一下。"
"行,你们考虑一下吧!"江振汉拍了拍他的肩,"不过,我相信,估计上面的人也很快会找你们谈的。正涛,有时候,被动出击不如主动出击!"
魏正涛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得跟当事人沈盈袖讲这个事,她得点头才行。
不过,依他对她的了解,这盈袖十之八九肯定会答应去香港救人的。
和江振汉在天台分手后,魏正涛回到了沈盈袖的病房。
见魏正涛脸色凝重,沈盈袖朝左敏打了个眼色,左敏马上对天天和阳阳说,"天天、阳阳,我们出去外面玩,好吗?"
两个小宝贝蛋也是很会察颜观色之辈,当下一点头,"行!走!"
待房门关上,魏正涛坐到了沈盈袖的面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的小祖宗,这一次你可真是吓死我了,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别担心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相信我!这几天,为我吃苦头了吧?"沈盈袖回握着他的手,很大很温暖的手掌,她与他十指紧扣。
他温柔地笑,"只要你没事就好!如果我有什么事,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对吗?"
"嗯嗯!阿涛,我现在真的理解了那爱尔兰百年契约里面的所说,我们俩就是彼此的左右手,谁缺了谁都是残缺的,这辈子我能找到你,真是老天的眷顾,前世修来的大福。阿涛,谢谢你给我的幸福!"
看着她泛着莹光的水眸,魏正涛帮她拭了拭额前的散发,哽着声音训着,"少说点话,好好休息!"
沈盈袖笑,吸了吸鼻子,收起了快要滑落的泪,"不!阿涛,我想多和你说说话,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感觉一个人困在那黑暗里走不出来的时候,我就不停地在想,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有对你说过,或者是说过了,可我还想再说给你听,比如——我爱你!"
魏正涛一把抱住她,"笨蛋,我也爱你!下次,不许你再这样吓我了,否则,回家大刑侍候!"
沈盈袖被他逗得呵呵直笑,揶揄着说,"魏正涛,这几天憋坏了吧?"
"魂都快被你吓飞了,哪还有时间去想这些。"魏正涛俊脸一黑,伸手一敲她的额,随即突然坏笑,"不过,你现在身体快好了,知趣地就快点好,好好慰劳慰劳为夫的辛苦!"
沈盈袖笑得眉眼弯弯,"好,我还等着和你造人呢!"
听她说造人,魏正涛想起她子宫受过伤的事,也不知道这个对她有没有影响,见她兴致勃勃的,他的心里有点酸,"嗯,等你复原了,咱就认真造人。"
"你说万一不是丫头,又是个儿子怎么办?"沈盈袖苦着张脸,看着他。
魏正涛哈哈一笑,"那咱就继续努力。"
"你想得美!"
魏正涛看着噘起小嘴却眉眼带笑的沈盈袖,突然轻叹一声,"老婆..."
见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盈袖知道刚才江振汉喊出去,肯定有大事,是关于她的吗?
沈盈袖握紧了他的手,收起了笑,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阿涛,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都老夫老妻了,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说吧,江振汉喊你出去,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什么毛病了?"
魏正涛轻叹一声,"是有大事,但不是你的身体有事,而是...需要你特别的血液去救人一命。"
沈盈袖秀眉轻蹙,"拿我的血液去救人?那个让我去救的人,是谁?我想,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嗯,是香港容家的老夫人得了白血病,找遍全球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因为她的血型和你一样奇怪,所以容家才托天朝的首长在这边代为寻找。你也知道容家在香港的地位举足轻重,可以说,是影响着香港发展和稳定的一个重要的关键家族,所以,江振汉在收到上头下发的秘密文件之后,刚才找我出去谈了,你的意见呢?咱帮还是不帮?"
沈盈袖连想都没想,直接说,"当然帮了!你想想,既然容家的位置这么重要,那上头的领导若是知道我有这个条件可以帮忙,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说服我们帮的嘛!不过,既然咱的血液这么稀罕,一号首长又这么紧张容家,那咱们就..."
沈盈袖凑在魏正涛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