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来处理!”说着就要带着苏亦燃走,苏亦燃皱着眉头,还没有开口,陶节却上前一步拦在她们面前:“表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带我朋友做什么?”
“节节,别闹了。”许惟泽看了陶节一眼:“你先让开。”
“不让!”语气非常的坚定,但看着许惟泽泛着怒气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表哥!许惟泽,你是姓许的到我们陶家做客,吃的喝的花的用的住的都是爷爷的,你随便拿我不能说什么,怎么我朋友你也说拿就拿?会不会太过分了?”陶节笑着说,看了一眼苏亦燃,准备伸手去拉,却被黑着脸走过来的陶主任凶狠的打了一巴掌:“畜生!胡说什么?”
这一巴掌非常重,几乎是瞬间,陶节洁白的像是石榴子那样晶莹的脸瞬间出现了血淋淋的五指山。
“节节!”门口传来一道激动凄厉的声音,一个中年女性,披肩的卷发,看起来非常的时尚,要不是眼角的鱼尾纹,但看身姿觉得跟个少女差不多。
她扑过来抱住陶节,看着那血淋淋的脸颊对着陶主任怒吼:“他说错什么了?这里还是不是姓陶的?难道陶家的财产房产不动产不是都给了你外甥?”
陶主任被这么一反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脸严肃,双目炯炯的陶大师,又气又无奈的说:“孩子胡说你也胡说?”
那位女士抱着陶节对陶大师说:“爸!做祖父的也不能太偏心了!我知道我乔三喜不如您的亲生女儿嫣然,但是我自问对您的孝顺别对节节的外公都多,这样也弥补不了血缘吗?”
陶大师不说话,抿着嘴,人老了脸上的皮。肉都松了,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女儿生的外孙子是孙子,儿媳妇生亲孙子就不孙子了吗?”乔三喜看着陶大师,陶节却拍拍她的手,被打歪了脑袋的陶节下巴动了动,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陶主任,慢慢的抬起头,笑了起来:“爸爸你说我是畜生?畜生?可是爸爸,我是畜生也是你儿子哟!”
“你……”陶主任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是从小捧着护着长大的,虽然自己经常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也绝对没有动手打过他。
而今天这一巴掌……
陶主任自己动了手觉得理亏,又有妻子在,所以被儿子反讥讽一番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在场的人中脸色最难看的是许惟泽。
一年前陶大师突然宣布,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除了现在住的这个给陶节之外,其余的不动产已经产权全部给了许惟泽。
这件事本来乔三喜就有些不满,不过她不是贪财的人,自己手下也有事业,所有就没有说。但是心里窝的这口气还在,今天进门就看到丈夫因为这件事打儿子她心里掩埋的怒气都出来了。
“你什么你?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乔三喜看了看陶大师,又看了一眼苏亦燃跟站在门口的陶蕊。
这两年苏亦燃不再,陶蕊已经成为公认的许惟泽的未婚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陶蕊远远的站着,许惟泽当着陶蕊的面抱着苏亦燃?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自己的儿子还受着委屈呢!
丈夫跟公公都不向着自己的儿子,乔三喜也不想说什么,拉着陶节说:“走,咱们上楼去,妈给你上点药。”
“可是他要带走我朋友!”陶节指了指苏亦燃说:“这是我的朋友,我请到咱们家做客,表哥非要把她轰出去。”
乔三喜看看自己儿子,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她应该不是那种做无用功的人。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看谁敢赶出去!”乔三喜松开陶节过去拉住苏亦燃的手:“苏小姐第一次到我们家来,怠慢了,今晚一起吃饭吧!能帮我给节节的脸摸下药吗?”
苏亦燃愣了一下,肩膀上的手更重了,许惟泽开口:“舅妈……”
“小泽,舅妈想要请苏小姐喝杯茶,你不会不给舅妈这个面子吧?”乔三喜看着许惟泽客客气气的,但是笑不达眼底。
许惟泽愣了下,手慢慢的松开说:“舅妈您客气了。”
乔三喜的白眼翻了翻,拉住苏亦燃说:“请跟我上来吧!”然后对一边的林阿姨说:“阿姨,今晚节节受伤了给他蹲个猪蹄补补,还有天挺热的给我煮点绿豆汤降降火,其余的随便准备吧!今天人多……”说着拉着苏亦燃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连忙换了口气说:“苏小姐慢点,陶家的台阶多,别被绊倒了。”
乔三喜带着苏亦燃走到楼上才叫了声:“节节,还不上来?还想挨打啊?”
陶节笑着说:“就来!”然后揉了揉被打的脸对许惟泽说:“表哥,我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但是总有你拿不走的是不是?”说着看到陶大师的神色,就走过去弯腰抱着陶大师的肩膀说:“爷爷,你千万不要生气,我妈不是故意的。”
陶大师当初立遗嘱的时候,乔三喜面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但是自己的这个孙子却是双手赞成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点事情,他就处处针对许惟泽。
他知道陶节不是为了财产,但是自己作为长辈无法安抚子孙之间的矛盾,也是很失败的。
“爷爷没事,你上去陪陪你妈妈吧!”陶大师拍拍孙子的肩膀,看到许惟泽又问:“节节,苏亦燃是你表嫂,这个你知道的吧?”
“表嫂不是堂姐陶蕊吗?”陶节站直了身子,高挑的个头带着笑:“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曾经有了过往也是分手的人,人家苏小姐不阻碍表哥找第二春,表哥也没有理由阻碍人家的桃花运吧?”
他说的合情合理,陶主任一时间语塞。
陶节上楼,直接去了楼上的客厅,乔三喜跟苏亦燃坐在沙发上,他看了看苏亦燃,然后坐到乔三喜身边:“妈,幸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我可要被打死了。”
“活该!谁让你没事非要作?”乔三喜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也是恨铁不成钢,然后转向苏亦燃:“你们怎么认识的?”
乔三喜是认识苏亦燃的,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跟苏亦燃认识还搅和在一起。
她问陶节,陶节耸耸肩膀说:“妈,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以后她是我的朋友了,对不对苏小姐。”
苏亦燃对于刚刚在楼下的情形还有些茫然,不过坐上来看着乔三喜的脸色,消化了刚刚在下面的时候的对话,她已经明白了。
豪门总是会存在争财产的情况。
在陶家,陶节是他们这一房唯一的孙子,所有的财产理应他继承,但是陶大师可能是因为许惟泽的母亲去世的早,所有就把自己大部分的财产给了许惟泽。
陶主任是德高望重的主任自己的收入一定很客观,所有对金钱方面可能看的不重,但是他的妻儿的想法却是……
“陶夫人,我跟陶节,是刚刚在楼下认识的。”苏亦燃看向陶夫人,直接忽视了陶节的问题,苏亦燃觉得面对长辈,陶节说再多的掩护的话也都是枉然。
陶夫人听了苏亦燃的话果然点点头:“你倒是很诚实,不过苏小姐,我很想问你一句请你如实回答,你现在跟小泽是什么关系?”
乔三喜说的很客观,提到许惟泽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厌恶的语气,但是也绝对称不上亲昵。
苏亦燃说:“我们两年前就没有关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