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托着水果盘,看着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袖间纽扣的许惟泽突然心头闪过愧疚和不安,她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什么?”许惟泽抬头,眉目间并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只是淡定的看着苏亦燃。
苏亦燃说:“对不起刚刚我隐瞒了你。”停顿了下终究还是说出:“虹姐给我的飞船,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许惟泽并没有说话,只是把袖子折上去,又上前一步,脸色一如既往的温和,虽然隔着水果盘,但许惟泽还是抱住了苏亦燃,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笑了起来:“这没什么。虹姐对我而言只是帮我照顾你的人,她又难我会帮,但是你跟她之间的小秘密不需要让我知道的。”
“可是有事瞒着你,会让我很愧疚。”苏亦燃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慢慢闭上眼睛:“如果是一年前,我的任何事情不告诉你我觉得理所当然,我也不怕你伤心难过生气,因为我不在乎可是现在不同,不告诉你我会不安,你伤心难过生气也更会不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两个人静静的一位在一起,为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苏亦燃张开嘴:“其实飞船……”
他对苏亦燃坦诚,所有自然在意苏亦燃对他的坦诚。
今天折纸后的停顿,他自然看出了问题,只是苏亦燃的言辞让他伤心甚至有些愤怒。
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爱这个人。
本来要一直忍下去,然后让这件事慢慢的被遮掩,慢慢的化为乌有。
可是苏亦燃对他坦诚了!
“咣当。”捧在手里的水果盘子,在不知不觉间被松开,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两个人也无瑕估计。
彼此将对方深深的拥吻着,从厨房辗转到客厅,再从客厅辗转到房间,彼此的衣服都已经算乱。
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躺,但这一次与之前明显不同。
许惟泽压在苏亦燃的身上,苏亦燃的脸色泫然欲滴的红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一般。
他的气息是紊乱的,理智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清明,用激烈的吻中慢慢的自拔,看着身下的女人神情的问:“亦燃,我可以吗?”
苏亦燃看着他眼中的掠夺,别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脸色跟许惟泽一样的红。
爱是情到深处才能有的东西,强迫就没有意思了,何况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被再三追问,羞涩的说不出话地苏亦燃只能把脸方正,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许惟泽对视,彼此的眼睛中都是簇簇烈火,而许惟泽能在烈火焚身的时候压抑住自己来征求她的意见,不可谓不爱她!
苏亦燃伸出上臂,攀上许惟泽的脖子:“我爱你!”
听到这动情的三个字,许惟泽更加激动,他俊美的脸上露出无法言喻的神色,双目中是熊熊烈火,像是一匹追逐猎物的狼,明明势在必得却非要慢条斯理:“那么今晚,可以吗?苏亦燃,今晚,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尽管洞房花烛唯美浪漫,而她早就是他势在必得的人了!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呀!从允许他睡她的房间开始,从他们在山间露天的木板上席天幕地开始,从她搬进他的公寓开始,从她跟他在这水月湾同居开始……
得到肯定的答案,忍饥挨饿许久的狼,再也不忍耐的开动了……
耳鬓厮磨,细水长流,反正今夜很长。
苏亦燃看着许惟泽,两人的衣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尽数蜕去,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男人的俊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微笑,苏亦燃心里越发的紧张。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让自己坚定点,看着她的酥。胸以及白皙的皮肤,许惟泽默默的动了动喉结,再次附身,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拥在一起。
肌肤相贴总是会给人带来触及心灵的激动,许惟泽笑着说:“不要紧张。”
这种事情,第一次难免紧张,其实别说苏亦燃,他也未有这方面的经历。不过,男人似乎是天生就会这个一眼,尽管没有做过,却熟悉的很!
情到深处,许惟泽蓄势待发,苏亦燃已经紧张的紧紧的闭上眼睛,脸上也是一副肃穆的样子,双手已经转向身侧的被单,紧紧的抓住被单……
听说第一次会很疼……
“滴滴……滴滴……”
许惟泽放在床头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想起,因为两个人都太紧张,神经都紧绷着,这突兀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明显。
许惟泽跟苏亦燃都顿了一下,但同时决定不去理会,许惟泽附身去亲了亲苏亦燃:“你不要紧张,我不会让你疼的!”
苏亦燃笑,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吻的难舍难分,再次情潮涌动的时候,电话徒然响起,这次不是“滴滴滴滴”的短信声,而是绵长又大声的电话铃声。
这种时候,被中断是最让人心中愤愤不平的,许惟泽决定不去理会,但是第一遍停下,第二遍就接着响起,第二遍停下就第三遍响起……
彼伏此起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许惟泽给苏亦燃盖了被子,自己裹着被单说:“等我一下。”
“恩。”苏亦燃羞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苏亦燃拿着手机看有四个未接来电,本来想要直接关机的,但是第五个立即就打来了,来电显示是:“大哥。”
许扞东一般不会再晚上找他,电话不会打第三遍,现在这都是第五个电话了,是有什么急事?
“大哥?”许惟泽接听,电话那头却并不是许扞东的声音,而是大伯母陶丽萍:“惟泽不好了,陶蕊自杀了!”
陶蕊,自杀了。
五个字像是一个闷锤砸在许惟泽的心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胸口闷的无法呼吸,手也跟着抖了起来,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鲜红的场面一幕又一幕,鲜血淋漓,满地都是血,一直流从女人的头颅身下一直流到他的脚边。
许惟泽有那么几秒钟的停顿,突然头痛如裂,腿脚一软,跌倒在地上。
“她……为什么自杀?”许惟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跟音调了,只是机械的打断了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说着的大伯母。
苏亦燃听到响声,把头探出来,一看许惟泽跌坐在地上,裹着被子就下了床:“许惟泽,你怎么了?”
许惟泽恍若未闻,只是对着手机大吼:“她为什么自杀?”
陶丽萍似乎被吓到了,停顿了好大一会热才找回了自己盛气凌人的语调:“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吗?许惟泽,你真是薄情寡义,陶蕊对你感情那么深,就像是你妈对你爸的感情一样!而你呢?真是跟你爸一个德行臭不要脸,就会留情,不会负责,你是让陶蕊跟你妈一样死于情杀是吧?真是姑侄两个!真是我们陶家的孽女!”
陶丽萍的喋喋不休,苏亦燃自然也听到了,她也同样震惊,怪不得许惟泽会突然倒地,原来是自杀这样《敏》感的字眼刺激了他。
陶丽萍真不愧比她们多活了二三十年,懂得怎么拿捏别人的痛处。
苏亦燃接过电话问:“陶女士,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陶丽萍没有想到苏亦燃会突然接过电话,所有要对许惟泽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愣了一下才更加愤怒的骂:“你还有脸问?本来许惟泽跟陶蕊是多好的一对?小时候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都是你突然插在她们中间,破坏她们的感情,才让陶蕊想不开自杀!你这个不要脸的戏子!骚。狐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