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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白和瑛如不约而同地将疑问的目光投向李泌。

“臭道士，别说话说一半。”唐小白不耐烦地催促道。

“但说酸与，其为兆凶之鸟，所现之处必有大灾。”李泌的神态依旧气定神闲，但是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凝重。

“我可不管什么大灾不大灾的。”瑛如把盘起的双腿伸出来，拧黄色的小短靴在桌子下一荡一荡，很是得意的样子，“成霜，好不容易抓了两个怪鸟，我们养两天再说。”

唐小白本来因为李泌的话而皱起来的眉头被瑛如的话冲开了，没有商量余地之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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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小区玉函居07房的门口被打开，姜一鸣和不知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看清楚里面没人后，姜一鸣又将两层门带上，以防引起过往邻居的怀疑。

“这里是……卖漫画的？”不知环视了一周四处的书架，惊讶道：“不过，这里好像……没什么特别……”

正在四处打量的姜一鸣忽然将食指在嘴唇前竖起，示意不知不要说话，然后探身消失在一个过人高的书架后面。

不知探头看去，这时候才留意到原来一个书架的后面的墙壁上，隐藏着一扇漆成跟墙壁颜色相近的木门。她于是也赶紧蹑手蹑脚跟在姜一鸣身后。

姜一鸣将耳朵贴在木门上，还没听清楚里面有没有动静，一股异界气息已经透过缝隙，隐隐传来。他回过头来看了眼还没有任何知觉的不知，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片刻后，那扇房门被推开。房间里的凌乱不整自然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从各个角落里阵阵透出的异界气息才是印证着他们对这个单元的怀疑的发现。

“你看，这是什么？”姜一鸣拈起窗台上粘着的一片黄色的羽毛。

“这……”不知从姜一鸣的手上拈过那条羽毛，但是对它的来龙去脉也是毫无头绪，“古书上提到的异兽……都没有照片，光凭这羽毛，我看不出来……”

姜一鸣又将锐利的目光扫向房间内的每一件摆设。这里的简陋让他不由发笑，“如果住在这里的人想藏起些什么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地方了。”

姜一鸣一边说，一边走到房间里那张堆满被子、衣服的单人床前一弓腰，掀起了几乎垂到地面上的床褥单子，室外的光线顿时照进了黑洞洞的床底。

不知也好奇地弯下腰来，看见架空的床底下，除了几个封尘的杂物箱外，还有一个像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仔细看去，那个不明物体有点像放在桌面上燃烧檀香的铜质的香薰炉，但是体型却足有一个最大号的电饭锅大，直径好歹也有个七八十厘米。

“这个……怎么那么像炼丹的丹炉？是什么话剧的道具吗？还是说，真的有人拿这个炼药？”不知惊讶道。

“拿你的手机拍下来。”姜一鸣一边使劲从床底下拉出那个丹炉，一边冷静道：“这东西以后可能可以作为告发这单元的业主制售违禁药品的证据。”

“嗯。”不知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但是他们却没有留意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正有一双隐蔽的“眼镜”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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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铁口里出来，小夜轻快的步伐加快了向前的速度。

她一边走一边不时伸手按一按自己的口袋，的脸上挂着美滋滋的笑容，仿佛对什么事情充满了憧憬一样。

忽然，她的手机响起，她拿出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接通了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关系要好的女同学的声音。

“怎么样？交易了吗？”那个女同学带着笑意的声音故作神秘道。

“嗯！交易了，东西已经到手了。”小夜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难掩语气中的快乐。

“嘿嘿，我说了，那家店信誉很不错。平常卖点漫画打掩护，其实手头上有难得的灵药出售。我也是我表姐介绍的。”那女同学的声音中透露着得意，“不过要记得，这是我的秘密哦，我是跟你关系那么好才告诉你的。”

“嘻嘻，那当然，以后，它就是我们的秘密了。”小夜说完，两人又咯咯笑了一阵。

“你已经是个最出色的活广告啦。上个星期，大帅哥骄阳向你表白的事已经轰动全校啦。”小夜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笑道，好像从别人的幸福中也看到了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幸运。

“哎呀，你别取笑我啦。”电话里那个女同学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只要按照那个人的嘱咐来做，你也会成功的哦。”

“嗯，我也很好奇，这样一个小小的瓶子里，能装着什么威力强大的‘利器’。”小夜一边说，一边又不自觉的摸到口袋里的那个小瓷瓶，紧紧地捏在手里。

“试过你就知道了。”女同学的声音好像成足在胸，“不过，我倒是好奇，是什么人居然让我们的校花如此神魂颠倒，又那么有眼无珠，居然对我们的校花毫不动心，反而要我们的校花采取主动呢？”

“嘻嘻，他不是有眼无珠，”提到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小夜的心里都总有一千个以上护着他的理由，“他只是超凡脱俗，跟一般人不一样而已……”

小夜并没有觉察，正当她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心情愉悦地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个她看不见的身影已经尾随了她一段时间，并且在这个时候，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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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令人慵懒的阳光，带着一周的倦意和对自由的美好憧憬，像一个梦幻般美好的女性恬静而又高雅的裙摆，透过小路两旁排列整齐的白杨树，优雅地垂落到长街上，那从树叶间投射下的星星点点的光晕，正是裙摆上精致的花纹，编织着举世无双的瑰丽。

人们走在这样的林荫路上，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仿佛所有的忐忑和焦躁都能得到洗净。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很少说话吗？”姜一鸣的话打破了他和不知之间已经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的沉默。

“嗯……”对于这个其实只需要用一笑来回答的问题，不知倒是认真思考了一小会儿道：“我们以前……好像没怎么单独在一起过……”

姜一鸣为对方的较真颇觉有趣地一笑道：“嗯，也难怪，我们一般都是跟白虎、李泌什么的在一起吧？”

“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姜一鸣提到的两个名字，就像是杜鹃底下的倒刺，冷不丁扎了不知一下。

姜一鸣尽管没有盯着不知的脸看，却也似乎敏感地觉察到了不知的反应。但是他更敏锐之处在于，他知道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坦白和倾诉的时候。

姜一鸣吸了口气，“不知，我想知道，在我失去关于你的记忆之前，我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果然将不知杀了个措手不及。

“我、我们的关系是怎样的吗……”不知用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重复着姜一鸣的问题，脚步也不由得放缓了下来。

应该说，我们是“同学”吗？可别说我们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就连在学校里碰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应该说，我们是“朋友”吗？但是“朋友”会像我们这样，总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情羁绊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心意相通而乐于相聚的吗？

还是说，我们是“伙伴”呢？我们结伴千里，我们出生入死，但是，他那几次转瞬即逝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的温柔眼神，那几次欲言又止、意味无穷又让我心悸不已的话，又算是什么呢？

……

不知也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在思考还是变得一片空白，过往的许多事情就好像一潭搅不动的泥沼，只会风干石化，却难以活化流动。

等待不知的答案的时候心情的忐忑，对于姜一鸣来说，也是始料不及的。面对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生，他已经经历了几次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心情。

“我们是……”不知终于重新启齿说话了。

可是正在这时候，忽然从前方传来的一阵颇具穿透力的琴音，打断了不知的话。

那是古琴的浑厚清透的弦音，远远听来犹如淙淙流水，若隐若现，却掷地有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高亢的时候，犹如白云在天，鹤翔九霄；低沉的时候，犹如波涛暗涌，龙吟深渊。

这样绝佳的琴音，别说是不知和姜一鸣这样学过古琴的人，就算是毫无音乐底蕴的人听了，也会禁不住产生共鸣。

不知于是被琴音吸引，刹那间几乎完全忘记了刚才所谈论着的话题，目光只是往前看去，执着地搜索着到底从那里传来。

如此情况，姜一鸣也只好放弃等待答案的心情。

“原来前面就是商业街了。”姜一鸣指了指前方。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两人已经穿越了这条安静的小路，马上就要来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中。

而刚才那穿透喧嚣的泠泠琴音，正是从这条商业街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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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