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欢听完,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果真还有这样的人?
又问道:“东方家现在打理生意的是谁?”
“是东方家的二小姐,今年十九了,极有手段,付公子就是为了她才给布庄题词的,别家的布庄也想效仿,却没有一个请得动他。”
李小欢又是一阵默然,怪不得一家独大,对方的王牌太大了。
又问道:“你说的付公子可是商州城主的儿子付无双?”
小伙计赶紧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付无双。”
李小欢顿时喜上眉梢,冤家路窄,果真是个带财的人,自己岂不是又要大赚一笔了。
李小欢看着小伙计两眼放光的样子,笑道:“东方家这样强大的对手,你还想做刺绣,不是没路子活了,没什么想法么?”
小伙计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贼晶晶的说道:“这是我的杀手锏,我以后赚钱就靠它了,怎么能跟你随便说的。”
李小欢一听,心里笑倒了一片,也不多说,站了起来,对他说道:“你好好照看着铺子吧,我出去转转。”
小伙计赶紧点了点头,又“啊”了一声,问道:“小姐,我没跟你兜老底,你不会不给我工钱吧?”
李小欢嘴角抽了抽,说:“有可能,所以这事儿你不能给你老板说,不然她铁定不给你工钱。”
那小伙子脑袋又跟捣蒜似的朝她感激的点了点头。
李小欢出了铺子便去了城西,东方布庄的对面酒楼里坐了一下午。
这布庄的生意的确是极好的,她细细的数了数,短短的三个时辰之内至少有五六百人去了铺子里逛了,不像的铺子,半天进来一个,还是要饭的。
进去的大多出来的时候手里都提了东西,一路说说笑笑的。看的她眼馋,在她的眼里,那不是锦帛,是白花花的银子。
看了好些时辰,铺子里的生意依旧很旺,她便进去瞧了瞧。
铺子里跟平常的铺子大许多,打杂的伙计也是个个机灵的很,李小欢随便看了看,这刺绣果真与平常人家的无异。
又出去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心里已经敲定了主意。
向少卿在房里看书,一直到傍晚,发现她还没回来,担心她出了事,便出去寻去了,两个人正好岔开了路,李小欢回去的时候便没见着他。
她没做耽搁,赶紧去了书房,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画了一直大大的乌龟,还附上一行清秀的小字。
“芙蓉帐里掀红浪,香腮似血盛海棠,念奴娇羞颜如玉,夜半子时理红妆。”
写完了,满意的放到嘴前吹了吹,然后又担心写的不明显,便又抬笔写了起来。
“小女清欢,仰慕付公子多时附词一首,以表心意,你应我本月月圆之夜在锦绣布庄,畅谈心事,忘君守时。”
写完了,甚为满意。
便将它作为底稿,又刷刷的几笔,一张张的照本写了下来。
不多时,眼前已经很厚一叠了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手也酸了,便坐在那儿等少卿回来。
坐着坐着,终究不低困意睡去了。
向少卿把大半个商州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人,脱了疲倦的身子回来,心乱如麻。
本想着要是回来再没见着她,便又出去寻,将整个院子找遍了才在她最不可能出现的书房找到了她。
本来悬着的心放下来了,看了那一摞摞纸,气的理智全无。
芙蓉帐里掀红浪!
夜半子时理红妆!
仰慕付公子多时,附诗一首,以表心意!
他临近崩溃的边缘,嫉妒和心痛都快凌迟他了,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不已,始作俑者却还在这里呼呼大睡。
他气的心里颤抖的不行,定定的看着她,想叫醒她问个清楚,却又气她为什么这样伤自己。
想揪她起来狠狠的揍一顿,却又舍不得。
一呼呼气之下将那纸张撕个粉碎,然后逃一般的奔了出去他临近崩溃的边缘,嫉妒和心痛都快凌迟他了,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不已,始作俑者却还在这里大睡。
到了半夜,李小欢有些发冷,冻醒了来,一看,屋里一片狼藉,写好的纸已经撕得粉碎,心里一惊。
向少卿必定是回来了,也一定误会了。
她下意识的想去找他,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一盘算,今日就是十三了,还有一日的闲暇便到十五了,这事儿得早些办。
想想白花花的银子,又退了回来,心里默哀道:少卿,对不住你了,赚钱要紧啊。
然后又赶紧坐下,奋笔疾书。
又写了整整一宿,才完工,天已经大亮了,也不敢耽搁,赶紧找了奔到姨娘的店子去。
姨娘还没到,那小伙计则是早早的开了门,见了李小欢赶紧上来招呼。
李小欢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前来,把手里厚厚的一叠纸丢给他说道:“你到城西东方家铺子周围发这个去,见着未婚的女子都发,要是一群人在一起,只发一张就够了,数量有点不够。”
小伙计也不敢耽搁,直接去了,跑了一段又回来,叫道:“铺子怎么办呀?”
李小欢急道:“叫你走就走,铺子关门,老板怪罪算我的。”
那小伙计安心了,这才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李小欢见他走了,才抬腿进了门,反手就将店门关了。
姨娘到了店里,见大门紧闭着,以为小伙计偷懒了,火大的很,从后院进了去,见着眼前的景象顿时瞠目结舌的。
只见李小欢正拿着斧头铆劲儿的砍铺子中间的栏杆,顿时气的大怒,叫道:“你个败家子,赶紧停下。”
说完,便冲了上去抢了斧头来,站的远远的,心疼的只想掉眼泪。
李小欢笑道:“姨娘,这铺子过了明日我们便用不上了,今天我砍了一定会给你弄个更大的,你就给我吧。”
说完,又要上前拿斧子,姨娘赶紧后退一步,叫道:“那也不能那么糟蹋东西,再说了,要是你不给我换,我岂不是赔了铺子还要花钱修。”
李小欢有些头疼的按按额角,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姨娘听完,半信半疑道:“这法子真的行?”
李小欢说道:“就算是不行,也够赚我们的银子了。”
姨娘这才不情愿的将斧头给了她,还是不忍心看她活生生的糟蹋东西,便回去睡觉了。
走之前跟李小欢说道:“少卿昨晚一夜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忙完了去找找。”
李小欢这边正挥汗如雨,哪里听得进去,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