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下更气的是,敢怒不敢发,只能硬生生的憋在心里,向少卿也明白自己有些失言冲动了,当下递给他一个台阶:“王爷,内子脾气骄纵,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望王爷海涵,我既然应了,定不会食言,你护她周全,我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成州。”
南宫仙冷笑,抿唇道:“可是,我两个都想要。”
向少卿明知道他是故意气他的,却还是黑了大半边脸,拧着眉冷声道:“王爷知道后果。”
早上一起来,李小欢气的不轻,又给她点穴,又点!窝火!
脸上还贴了一张纸条,估计是怕她又看不见才贴在脸上的,写道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接她,安心呆着。
她愤懑不已,事情要多久才处理完,昨晚上亲自跟自己说难道她还会耍泼跟着他不成,点穴啊!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说的完事儿,是那么久,许久的一次小聚就好像离别一样,许多年后一直感叹,若是知道他就此一去不复返了,那晚不管怎样都不该那么没有警觉。
久的让她的回忆都消失殆尽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温暖。
她气呼呼的就去了南宫仙的营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质问。
“你们又在密谋什么?我就说跟你南宫仙沾上的就没好事儿,你就不能消停点。”
南宫仙正在看书,见她进来,张口闭口的都是他,顿时火了,连着昨晚的火气一起发了出来,看着她大吼道:“你自己的男人都不看好,现在来找我。”
“你看看你那副泼妇样子,这天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有本事你昨晚怎么不留着他,两个人温香软语的好不快活,人走了倒找起我这外人来了。”
李小欢怒极,抓起手边的书就是一阵乱丢,南宫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脚步轻移,那书竟是连他的衣衫都没碰到。
南宫仙气的捋了捋袖子,吼道:“想打架么?来,我奉陪到底。”
李小欢冲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的,然后赶紧跳开好远,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气疯了,一掌把面前的书桌劈的粉碎,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张江只听到他房里不对劲儿,刚要进去就看见李小欢捂着脸肩膀抖着跑了出来,那表情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一时有些纳闷。
结果只听得噶扎一声巨响,顿时打了个寒战,步子一步都不敢挪了,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冷汗直流。
正欲离去,便听到南宫仙在里面喊道:“进来!”
他腿顿时软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半响才颤颤巍巍的进去。果真看到南宫仙坐在那里,面前一堆木渣滓,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在外面偷听了半天,现下看到这样,你好得意。”
张江暗自叫苦,赶紧道:“爷,冤枉啊,我刚刚才来,就见着小欢出去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南宫仙冷哼了一声,又想到李小欢对张江都比对自己和颜悦色,顿时火星子又上来了,冷声道:“我看张副将最近好像瘦了,该补补,去山上打个一两百只兔子加加餐吧。”
张江顿时傻眼了,这季节哪里来的兔子,直瘪嘴,委屈道:“爷,又是抓兔子,将士们都吃腻了,要不换个别的。”
“我不腻。”
张江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脚给剁了,去哪里不好,偏偏往这里瞎凑,现在可是记住了,有小欢和王爷在的地方是禁区,不然哪天一个不小心死了还不知道刀从哪里砍来的。
晚上李小欢死活不敢回营帐,生怕南宫仙一个怒气给自己一刀,在外面徘徊了好长时间,眼看着他帐里的灯火灭了,这才从后面偷偷摸摸的溜进去。
不想,刚一进去,还没来得及掌灯,就一把被人拽进怀里,气息陌生的很,她吓得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拿了手边的灯盏就砸了过去,力道猛地很。
只听得有人闷哼了一声,抱着他的手也松了,帐帘轻轻的一掀,就看见一个墨黑的人影飞了出去,李小欢后怕的拍拍胸脯,惊出一身冷汗来。
又想着不会是刺客吧,只不过这刺客的技术也太差了,太不禁打。
这军营里出了刺客可是大事,李小欢当下也顾不得睡了,赶紧跑到南宫仙的营帐外面唤他,半响无人回应,估计是睡着了。
她又顶着嗓子嚎了两声,南宫仙没应,倒是把张江给惊醒了,赶紧跑过来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李小欢也不敢瞒着,照实说了。
张江顿时大惊,赶紧把所有的将士都叫起来,瞬间整个军营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张江把人都叫到校验场,仔细的排查了许多遍,都没有发现异常来。
当下慌了,以为是来偷什么军机要秘来了,也不敢耽搁,得马上找南宫仙商量去。
回来,见李小欢还在营帐门口站着,一阵感动,这丫头果真还是有良心,便说道:“小欢,你睡去吧,其他的交给我们了。”
李小欢低头纠结了半响,说:“我有点怕啊。”
张江嘴角不抽了抽,没说话,接着叫起南宫仙来,依旧无人应,以为出了大事,慌了,拿了大刀就把营帐劈了,赶紧跳进去,李小欢跟着进去看看,还没到门口便被一股大力推了出来。
只听的张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跟着出来了,结巴了半天才一个跪拜道:“打扰了王爷的好事,望王爷惩罚。”
李小欢这下知道什么原因了,脸有些不自然起来,转而一想,这军营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上午的时候还没见到的,不过,也不好意思问,只能悻悻的回去睡了。
只是,这一夜几乎未眠,心里担心那刺客去而复返,被那么着着实实的打一下,保不准回来给她一刀。
话说,张江见李小欢走了,这才赶紧偷偷摸摸的进了南宫仙的营帐。
点了烛火,顿时大惊,只见他的侧脑上满是血迹,看起来狰狞的很,刚刚死叫都不答应,这才劈了营帐进来,却发现王爷压根没睡,正捂着脑袋在榻上坐着呢。
正准备开口问,就见南宫仙一下子点了他的哑穴,在他的耳边耳语一番,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赶紧出去配合着做了一场戏。
现下看了王爷这副光景,又想到小欢的描述,抿着唇憋笑,指了指伤口,问道:“小欢打的?”
又拿起屋里的药箱和布擦起来,南宫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怒道:“你今天的兔子打完了?”
张江吓得手一哆嗦,弄得他生疼,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爷,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吧,这时节哪里来的兔子,总不能让我生吧。”
南宫仙冷哼一声,“今日的事儿要是敢透露半个字出去,你就算是生也要给我生一堆兔子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