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高易雸翌日亦起个大早,梳洗之后,恭恭敬敬地去了自己父亲的书房。
此时最受高太师宠爱的又新换了姨娘,第几位连高易雸也算不清楚了,总之是这个月才入门的,年不过二八,长得自是月貌花容,又皆打扮得花浓雪艳,高易雸到时,她正风摆杨柳地从书房里出来,要叫丫鬟们送热水进去。
见是高易雸到,这新来的秋姨娘便娇笑着亲手打起五色缎五彩盘金帘子来,口内只说三爷来了?
高易雸正眼也不看她,抬脚就进去了。
高太师,高郎裁,此时才刚刚从里间床上坐起身来,正预备秋姨娘来替自己更衣,不想竟见自己儿子进来了。
“你倒来得甚早!他们几个还没起吧?”原来高郎裁当他来给自己请安,以为不等旁的子女,一个人就来了。
高易雸先上前行了礼,然后方恭敬道:“明儿儿子就要回去了,今儿自然要凡事勤快些。儿子一时去了,若再想听父亲教诲,也不能了。”
高郎裁听他这话,一时倒怔住了,只因从来不曾见自己儿子这样温顺听话,又对自己恭谦有礼过。不过几个子女中,他最喜欢就是高易雸,只是一向父子不和,如今见其这样起来,心中少不得大喜过望。
“其实你也不必去得这样匆忙,又或者,想要留下来,也不是难事。只是你到底想要如何?今儿倒要将主意说出来于为父知道。我也好替你打算,不至于白费了心思。”高郎裁边站起来,将手伸进秋姨娘拎着的皮袄里,边开口道。
此言一出,正中高易雸心事,他立刻向前几步,跪在了父亲面前。
这下别说高郎裁。就连秋姨娘也被惊得呆住了手,动不得一下。
“父亲一向为儿子操心,是儿子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