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凝若本以为有陆清宇和陆然皓顶着应该可以化险为夷,可没有想到郑绍也进来插一手,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太师此法甚妙,就依太师所言,驸马许林听宣,从即日起你就是我大康王朝的右丞相,和左相一起管理六部,希望你尽职尽责,不要让朕失望。”陆然晟严厉的脸上有了皇上当有的威严和气势。
杨凝若知道现今说什么也都是徒劳只得伏地:“谢皇上,臣定殚精竭虑,全心全意为我大康效力,决不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陆然晟很满意说:“只是现在相印还在上任丞相杨迿手中,他现在人在金陵,各位爱卿以为如何是好?”
“微臣以为,应该立刻派人宣杨大人回京,也让杨大人亲自检验一下皇上钦定之人是否合适。”林须白邪光滿眼,嘴角浅笑,似有得意之色。
“如此甚好,那就按林爱卿说的办法,让杨迿勿必于七日之内赶回京都。”
杨凝若、陆云风、陆清宇、陆然皓,相互而视,彼此无语,心中皆有忧虑,看来风雨终是要来了,是福是祸,皆依天命吧。
这七日杨凝若是度日如年,每在朝堂,心里总是战战兢兢的,她害怕杨迿会突然的降临在自己面前,她不是没有想过在杨迿上朝之前和他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应该怎么开口,那个怪异的父亲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吗,或是他知道自己就是技冠群臣,名扬大康,当朝的驸马,即将上任的右丞相,不被气死也会被吓死了?更何况杨凝若最近感觉一直有人在监视自己,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双手在暗箱操纵,只是自己在明处,别有在暗处,防人之心不可无,因此不敢随意外出,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挡也挡不住。
第七天,阳光终于不再灿烂,该来的终于来了,两列大臣分站两旁,陆然晟目光清澈锐利,眼视着正步入堂内的褐衣男子,杨凝若不敢正视此人,只是低着头略微的用余光扫视,一脸的阴冷仍然不减旧日,脸上似乎多了几条浅浅的皱纹,不知道是由于赶路着急的缘故还是岁月的痕迹,两鬓的银丝也开始崭露头角,一个‘老’字袭上杨凝若的心头,虽然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任何特殊的亲情,但是看到此景也不免心里有些酸痛,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毕竟是‘杨凝若’的吧。
“微臣杨迿叩见皇上,吾皇圣安。”杨迿弯腰下跪态度特别的严谨,全然和家中那个气势逼人,冷凛寒光的‘父亲’大有差异。
“杨爱卿免礼。”陆然晟对杨迿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器重和信任,只是因为有要事让他办,所以不得不以年龄之贷让他隐退。
杨迿安然起身,态度恭敬的站了进来。
“杨爱卿可知朕这么着急让你回来所谓何事?”陆然晟知道杨迿是一个可以知道他心意之人,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看好他的原因。
“如果微臣所猜不错,定是皇上有了合适的右丞相人选,让老夫前来鉴定并授予相印,不知是否如微臣所言?”杨迿知道自己对陆然晟的性行把握甚准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林爱卿果然不愧为我大康的右丞相,朕确实已经挑选出了合适的人选,也让杨爱卿看看朕的眼光。”陆然晟脸上浮出少有的高兴。
“不知是谁人有如此幸运和福气能得到皇上和众位大臣的肯定,微臣想既然是皇上钦定的,必是贤才能士,无须微臣再过多的言语,只不过微臣确实想见识一下此人。”
“此人确实是才华撼我大康,智慧惊为天下,想必杨爱卿在金陵也应该听说过,他就是当朝的驸马,朕的女婿许林。”陆然晟好不得意。
“微臣在金陵确实听闻雅微公主招了一个才华横溢,卓尔不凡,貌过宋玉,气赛潘安的驸马,如今皇上起用驸马也算我大康之幸,百姓之福。”杨迿伴君多年,自然知道应该怎么让皇上更高兴。
“既然杨爱卿也这么说,那就请杨爱卿将相印交于驸马吧,也算是对杨爱卿这么多年的一次正式的交接。”
杨凝若此时头已经垂至胸前,不敢抬眼,杨迿已经将相印奉在了手上,恭敬的目视着从队列里走出来的杨凝若。
“驸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低着头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陆然晟觉得许林的姿势和动作太过奇怪,好像特别害怕一样,他自见到杨凝若,在陆然晟的眼里杨凝若一向是一个稳重矜持的人,怎的今天会如此的异样。
杨凝若不得不抬起头来,杨迿已经将目光盯在了杨凝若身上,对于这个传言中的驸马他一直是非常的好奇,也想亲眼目睹一下天下已经传得神乎其神的驸马,可是当他看清楚面前这张脸的时候,心就如同一下子被掏空了,拿在手中的相印一不留神滑至脚下,两只老练的眼睛呆滞了很久,失神的望着杨凝若。
陆然晟看着杨迿不可自持的表情甚是疑惑,杨迿一直以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人,为人处事也是极为圆滑冷静,怎么今天看到驸马会如此反常,莫非是对自己的选择不滿:“杨爱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驸马有什么不妥吗?”
杨迿回过神来,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三女儿杨凝若竟然会成为当朝的驸马,又将担任右丞相一职,他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惶恐,自己会有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女儿,可是如果一旦身份揭穿那必是死路一条,欺君之罪那可是大罪,试问哪一位圣主会让人触犯天威,这不仅关系到一位皇帝的颜面,也是对皇权的亵渎,心里悲喜交错:“哦,皇上所选之人果真是人中之龙,刚才微臣被驸马的气质所撼一时有些失态,还望皇上恕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