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去用膳吧。”许梦琳急切的想摸清楚状况。
“嗯!”
许梦琳在紫如、紫竹二人的扶持下走进了沐春堂,大门口。“沐春堂!”三个字雄浑有力,很有大家风范,堂里大而宽敞,确实有着丞相府应该有的气派,只见堂内已经坐了四个人,不用说也知道,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穿着褐色的长衫,眉宇间有股锐气,让人有些寒惊,坐在他左边的是一位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妇人,虽然有些皱纹,但是可以从其面部看出曾经也是位美人,阴鸢的面上全是不屑,让人不敢靠近,坐要她下方的是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子,绿色的衣裙落在其身,加上秀色可餐的外表,宛如停在花间的绿蜻蜓,坐在男人右边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有些微胖,但甚是和蔼。许林琳知道那男子一定是紫如口中所说的自己的‘父亲’杨迿了。
“凝儿见过爹爹,二娘,三娘!”许梦琳恭敬的问安。
“凝儿,怎么身体刚好就起来了,你身子弱,要多注意身体。”郑氏关心的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凝儿无甚大碍,谢谢三娘关心。”许若琳对这三娘感觉倒是很好,很亲切,有一股天然的母性。
“坐吧!”杨迿冷冷说也没有正眼看她。
“谢谢父亲大人!”于是就挨着郑氏坐了下来。
“这小姐的脾气也应该好好改改了,要知道你嫁的可是王爷,这寻死觅活的也不怕别人笑话,不要到时候丢了咱们丞相家的颜面,说我们家缺乏教养,让你嫁给王爷那是看得起你。”林氏嘴角高高的翘起,开头就是一番讽刺,
许梦琳滿心不爽,心想: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呢,不要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服软的杨凝若。于是也不服软:“二娘教训的是,凝儿从小就缺少母亲的教诲,父亲又忙于朝政,若二娘好好教导凝儿,凝儿定会听从,也就不至于忘记家教。”语气不卑不亢,还带着一股硬气。
“你这丫头今天竟敢如此放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娘。”林氏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她没有想到这杨凝若一病还病出几分气势来,更是火上眉心。
“二娘如此说话就有些不合情理了,今天爹爹也在,凝儿说的哪一句有错,我娘早逝,这是事实,二娘既是爹爹的妻子应该担起一个作母亲的责任,想我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不涉世事,有些东西不知不明,难道是我的过错吗,正所谓,触而知,知而懂,懂而做,我没有接触,怎么知道,又如何做得到呢?”许梦琳一气呵成,抑扬顿挫。
杨迿脸色一沉,两眼怔怔的看着许梦琳,郑氏也用赞许而惊诧的眼神看着她,她笑了笑以示回应。
“反了,反了,你!”林氏气得两眼冒烟,正想上前打她,扬起手来。
“吵够了没有,这宴还要不要用,你们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杨迿发了话。
顿时屋里一阵寂静,大家都没有了食欲,杨迿拂袖而出。林氏也气冲冲的走了,“注意自己的身体,等下三娘去看你!”说着郑氏也出了沐春堂。
许梦琳起身要走,一条玉臂拦在她的面前。
“请问二姐,有什么事吗?”许梦没想到还会有人找她麻烦。
“杨凝若你装什么糊涂,你抢了我的夫君,又气倒我母亲,这笔帐我应该怎么和你算。”杨茗若甚是愤慨,两只晶亮的眸子里散着妒火。
“你喜欢陆然皓?”许梦琳眼睛里闪着星星。
“陆然皓是你能叫的吗?喜欢他又怎么样,要不是你,嫁给他的就是我。”言语间有些气愤和无奈。
“那你为什么喜欢他啊?”许梦琳正想着怎么金蝉脱壳。
“这与你有何关系?”杨茗若放下玉臂,眼眶湿润起来。
“你说给我听听,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啊。”许梦琳有些不忍,这一下子恼一下子又哭还真是让她受不了。
“真的?”杨茗若拭干泪水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嗯!”
“上次和母亲去郯城庙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我不小心要摔倒,正好碰到他,他扶了我,动作干净利索,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是我心中如意郎君的最佳人选,要不是你,我和他姻缘定成。”说完回忆起童年里那一幕,一阵心酸。
“呵呵,难道你不怕他沾花惹草,他好像不是一个专情的主啊?”许梦琳好心的提醒。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他的心,只要他娶我进门我一定可以让他只爱我一个。”杨茗若似乎很有自信。
“你真愿意嫁他?”许梦琳双眉一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他,我定能帮你,但是我怕事成之后你会后悔。”许梦琳自从听到紫如说陆然皓的事迹对他就有些生厌。
“只要能嫁他,我此生无悔。”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好,三天之后等我好消息。”说着抽身而去。
杨茗若望着杨凝若的背影,感觉自己的三妹有些陌生了,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内心深处的那团火焰又开始跳动起来。
杨凝若(为了符合身份,以后只用此名)回到房间,正解衣欲睡,突然间听到有人敲门,于是起身开门。“三娘,是你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杨凝若看见郑氏正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凝儿,你自小身子骨弱,你娘去的早,也怪三娘没有尽到责任,这是我父亲送来的人参,你让厨子们做好,好好补补,你这孩子,真的是不知道疼惜自己,今天何必和她怄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性子,可千万不要苦了自己。”边说边擦着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