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笑着对霜降说:“我七点多的火车,不如待会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霜降看着小瑞笑笑,小瑞在那人身后对她轻轻摇摇头。
霜降疑惑了一下,说:“谢谢!你还是赶火车吧!待会赶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容易堵车的!误了火车就不好了!”
小瑞也说:“是啊!等‘十一’时,你来这里再请吧!”
那人哈哈笑了说:“好啊!时间宽绰些走着不慌,你收拾吧,我走了!”
小瑞送到门口说:“到了给我来电话啊!”
霜降和小瑞锁了房门,到校园转悠。
校园里绿化很好,路边大多是八十年代种下的梧桐,一路上放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基本上没有什么花。
小瑞笑着说:“刚才在车上听了一句话,现在这样改改很有意思,我看这里花和树的比例就象咱们考古系男生和女生的比例:0:1。”
霜降说:“这比例也太阳盛阴衰啦!不被男同学欺负死才怪!”
“欺负?”小瑞哈哈笑着说,“怎么可能?他们不仅不会欺负我们,还会变着法哄我们开心呢!”
霜降说:“噢?”
小瑞说:“走着瞧吧!你这么漂亮,应该会充分领略到那种感觉的!”
霜降无所谓的笑笑说:“你真无聊哦!”
她们转到北门附近的蔬菜水果市场,买了一些水果,然后到餐厅打算买些包子带走,发现餐厅很多窗口都提供餐具,她们就吃了饭,顺便到超市买了些衣服撑子,回到寝室时,发现莉莉靠在门边的墙上,看到她们回来,一叠声的抱怨说:“谁让你们把门锁上的,我根本没带钥匙,真是!”
小瑞不好意思地开着门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带钥匙。”
莉莉“哼!”了一声,伸手粗暴地推开房门,挤在她们前边进去了,小瑞和霜降相互看了一眼,都很反感。
霜降微笑地看看莉莉说:“你好,莉莉,我们是室友,需要相互的体谅以后的生活才有意思。”
莉莉说:“我不是已经体谅你们了,这样说什么意思?还有你的普通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霜降听着她用流畅的普通话这样说自己,心里很窝火,从自己床边走过去,放缓语气说:“你不应该用指责的口气说我们锁门这回事,离开寝室锁门,钥匙随身带,是为了保护我们寝室的安全;再说,这世界除了你妈妈,没有人应该替你想得那么周到,也没有人应该受你的脾气。”
莉莉抬头看霜降高高地站在自己面前,感觉到很不高兴,说:“我哪有发什么脾气,哪有指责你们!”说完扭身面朝里边躺下。
霜降回身,小瑞冲她摆摆手,示意她算了,霜降就也拿出本小说,上了床躺下。
一会,有人用钥匙开门,三个人听到钥匙响,失措的坐起,原来是最早住进寝室的女孩,她一身蓝色运动短衣,留着俏皮的短发,稍胖,眼睛不大,可是,很有精神。
她冲几张愕然的面孔打招呼说:“大家好,我叫李艳丽,河南人。”
大家介绍后,就问她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
她说去高年级的老乡那里玩去了。
晚上她说了许多老乡那里听来学校的事情,寝室的气氛很快就融洽并趋于热烈了,几个女孩都问这问那,谈得很是投机。
第二天,寝室又住进了两个女孩,她们大学生活的亲密伙伴算是聚齐了!
九月一日,阴天,午后,霜降的寝室里安安静静。
左边最里边的李艳丽,此刻她正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坐在桌前在做中级口译的英语听力练习。她也是服从调济,进入这个专业的。
她从报到的第一天起就在为今后出国读研做准备。她的书架上现在清一色都是TOFEL系列,这也是开学这一周内陪伴她度过主要时光的一项重要内容。她说迫于国内就业形势的严峻,建议大家及早考到各种证书,给将来就业提供筹码。
她用不逊于高考备考的劲头学习,在这短短一周内令室友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窒息。
和她并排紧挨的郭岚洁是法学院的新生,不知怎么被安排到她们考古系的寝室,她在看一本《办公自动化》的教材,红红绿绿的记号笔把那本黑色封皮的书注得色彩分明……一看就是从上届的学长手中借来的。此刻她似乎看累了,一只手按着书页,另一只手搭在一本电子词典上,眯着眼睛在打盹儿。
和郭岚洁挨着的是白莉莉,她躺在床上听着MP,随着节奏晃着小腿。
另一边最里边的霜降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刚发的课本,她在思考着一年后转系的可能性和已经递交到学校的贫困生补助申请,并且她现在的饭卡里就有学校刚补助的三百元。想到昨天的贫困生公示栏有自己的名字,她盯着愣了半晌,想想不过就是公示吗?贫困并不丢人,她压下心头淡淡的难过,难道谁愿意伪装贫困,来骗取微薄的补助吗?
和她挨着的葛铭从占住床位后就没再出现。
王小瑞去水房洗衣服了。
这是她们进大学报到后在学校里度过的第一个周末。在完成了开学典礼、选课、体检、开班会、领书、熟悉周边的环境等常规项目之后,她们即将开始为期一月的军训。
李艳丽做完一份试卷,伸了伸懒腰说:“明天就要军训了,大家准备好防晒霜啊!不然,几天晒下来,晒伤就划不来了。”
王小瑞端着洗好的衣服进来,走到阳台上挂衣服,就笑着接口说:“军训这一个月一定要努力记住同班同学的模样,因为很有可能他们当中的某些人,你只有在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才能再次见到。”
白莉莉笑道:“有点夸张吧?”
王小瑞说:“可能有点小夸张,不过,大家走着看吧!这是一个学长特别交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