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液体在自己的手中不断的摇晃,那双眼睛如桃花眼般的迷离,看起来直拉人至深渊,看不清那究竟是喜是悲!
漠然的,在那看不见的眼底深处,一滴滴晶莹慢慢掉落,混肴在红酒中,分不清什么是酒,什么是泪!
哀哀的默叹了一句:“早知道恢复记忆会是这般的痛苦,那么我宁愿选择一辈子都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起码我也不用这般的伤心了,甚至也不需要为此而付出什么了!”
“若是少爷你一直选择失忆来躲避过去的事情的话,那么我想些什么时候等你真正想知道了,那么结果会是更加的刺痛你的心!”
花园尽头传来的一阵声音令振轩从感叹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解的问道:“广田总管你不是选择了要一辈子都陪在爷爷和***身边吗?怎么这时候你也出来了?莫不是那里的生活太过孤单,让你这疲劳的身子承受不住?”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半点开玩笑的话,但是他的话在广田听来,那便是笑话。
随后,他淡淡一笑,走到振轩的身旁,轻轻的说道:“我知道少爷你此时此刻在烦恼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我仍然必须先跟你说的就是:你和安可小姐的过去,纵使你没有恢复记忆,那些伤痕仍然刻在你的心里,可是却也是多一倍的刻在安可小姐的心里,如果你恢复了记忆,她减少了一半的伤痕,而你增加了一半的伤痕!那你好好想想,究竟你是想让安可小姐给你受过呢?还是你替她受过?”
广田总管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可是却真真实实的启示到是振轩。
许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缓缓的说道:“幸亏总管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否则的话我可能还是会想不通的!虽然现在也不是那么的清楚,可是却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点:我不会让我爱的人替我受过的,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必须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的替她承受一切她所不知道的疼痛!”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广田缓缓的说道:“看来你已经懂得了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他的身影在慢慢的远离振轩的视线:“等等!”
听到了振轩的呼喊声,广田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吗?”
快速的走到广田的身旁,振轩伸出手来说道:“广田总管,认识你这么多年以来,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办事能力,你的聪明才智的确都很好,所以就当是我恳求你把!不要再回到冰室里去了,在那里只会埋没了你的才华,其实你大可以跟着我到皇甫帝国里去的,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好位置,只要你想,你大可以留下来的!”
原本以为用这种办法可以留下广田的振轩,没想到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广田从十五岁起就一直跟在老爷的身边,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我都陪着老爷一起走过,我们习惯了相互依偎了!现在他离开了,我也必须陪在他的身边,若是没有我在的话,他是会没有安全感的!”
静静的听完了广田的话,振轩轻轻的叹息道:“广田总管,你和爷爷的感情真的好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争执或者是吵闹的?”
忍不住的笑了笑以后,广田缓缓的说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其实只是你们这些孩子看不到罢了!我和老爷那可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的!只不过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双方的脾性也都清楚,吵一吵也就过了,不计较了!”
淡淡的笑了笑以后,振轩轻轻的问道:“那你和爷爷都是因为什么而吵架的啊?”
思虑了一下以后,广田的眼神中似乎放出了光亮,振轩知道,那是他正陷在自己的回忆中,他也没有打断他,只见他缓缓的说道:“我刚在他身边伺候的时候,因为年少气盛,不时的总爱和他吵架;后来年轻了,也懂事了,不和他吵把,他故意要找我麻烦;等到有了孩子,我们的问题便放到了安可小姐的身上,因为那时候她的爹地妈咪已经去世了;然后呢?之后的一切问题便在你们的成长路程之上;直到最后,问题便变成了你和安可小姐的感情了!”
直到听完了广田的话,振轩的脸上才蒙上了一层伤感,他轻轻的说道:“原本我还以为广田总管会一直听爷爷的话,直到爷爷离开的那一刻,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到头来广田总管你还是一直陪在爷爷的身边!若是不知道的人,还当真会以为你们是恋人呢!”
“少爷你说话可真是越来越孩子了啊!比起这五年来你的成熟和稳重,现在的你看起来更加令人放心!”说着说着,广田便也越走越远了,只是留下一个背影冷冷的呈现在振轩的视线中,慢慢的消失。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振轩轻轻的叹道:“但愿我和安可之间的这一段感情可以跟你们一样,一波三折可是最后却也是成功!”
“既然你现在都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我这个妹妹的身份也已经算是完成使命了!”
只听见一阵嘲讽的声音响起,振轩忙转过身,看到的是站在自己身后的沐卉,一如失忆后第一次见到她一般,同样的白色裙子在此刻看来无端的多了些伤感与哀愁,这是让振轩所没有想到的!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沐卉,然后说道:“我不管我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也不管你这个妹妹是不是已经完成使命!但是我要让你留下来。”
轻轻的拍了拍振轩的后背,沐卉的眼中汇集了泪水,她勉强着自己微笑,然后说道:“你就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永远留下来呢?何况我能以什么身份?我不是皇甫家的任何一个小姐少爷,也跟你们这些人没有半点的关系,真要让我留下来的话,那么我只能以一个下人的身份留下了!”
双手抱着沐卉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许久,振轩激动的说道:“我不准你离开!我也不让你以下人的身份留下。”
随后,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然后认真的说道:“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六年前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你离开,我的心已经是十分的自责了,现在若是再让我看一次你离开的话,那么我一定会自责得死掉的!而且,如今你在我心目当中的位置,已经不仅仅只是个朋友,我是把你当作我的家人,十分重要的家人,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我!答应我,留下来好不好?”
面对振轩如此深情的恳求,沐卉只觉得自己的防线已经基本被冲破了,她回抱着振轩,然后说道:“为什么这些话你当年从来不和我说?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年你肯说出一句,甚至只要是一个字,我都会选择留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直至永远的!可惜我等到最后你都没有说,所以我才会选择在安可昏迷的时候跟她说了话,然后我就离开了。”
当一切误会解除的时候,一切却总是已经太晚了,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因为对于每个人来说,下一秒是始料未及的未来!
默默的留着眼泪,紧紧的抱着振轩,沐卉缓缓的说道:“我真的很想留下来的,可是作为你的妹妹,我怕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何况如果安可醒来以后,她是最清楚事情的真相,难不成你还要让她装作不知道,让她看着我们每天兄妹之间的交往吗?”
缓慢的说完了这些话以后,沐卉推开了振轩,然后说道:“对不起!即使我能够面对你,能够面对易阳,能够面对婷婷,能够面对泽瀚,可是我始终面对不了安可!玮玮他是你的孩子,他和安可以前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你能够想象到了,他们母子俩经历了太多的苦,所以我拜托你了,好好的对待他们把!他们,才是你值得用一生去对待的人。”
随后,沐卉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她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记住我的声音,记住我的面貌,永远不要忘记我,不管我身在哪里?我的心依然在你的身上,我也始终都是陪在你的身旁,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是孤单一个人的,因为有我,在默默的陪伴着你!”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她微笑的转过身,崩塌的泪水随着脚步的移动不停的滑落,直到最后,才走了几步,她便忍不住的低下地上痛哭了起来。
看着那哭的如此悲伤的身影,振轩的脚步没有移动半点,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的再次转身,因为他明白她此时的痛苦并不是自己的出现就能够化解的!
把头埋在双手之间,直到双手都已经湿了,沐卉的泪水还是没有掉完......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把她锢进了自己的怀抱,然后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这一次我恳求你留下来,可以吗?”
如此温暖的声音深深的触动了沐卉的心,直觉告诉她身后这个人并不是振轩,但是她并不知道是谁。
哭泣的声音仍然继续,那一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最后一点的温暖,让她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幸福。
许久以后,沐卉轻轻的拍了拍她身上的手,然后说道:“对不起,别碰我了好不好?”
话音一落,这个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注意到他的不寻常,沐卉缓慢的转过身,眼前这个人是她自己没有预料到的。
此时的泽瀚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她,但是眼眸中多了悲伤,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感情,那眼眸的深处似乎是多了一道裂缝,看得出刚才沐卉的话是给了他很重的一下打击。
见到泽瀚的眼神,沐卉的心也被针刺了一下,虽然针很小,可是却是很痛,深深的刺痛了她自己的心,她缓慢的伸出手,然后喊道:“泽瀚!”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听到她的声音,泽瀚的脚步却是快速的离开了,他在拼命的往后退,越看见沐卉的手伸向自己,他就退的越厉害。
快步的走上前去,抓着泽瀚的手,沐卉紧张的说道:“刚才的事情你应该是全部都看见了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振轩他只不过是希望我继续留下来当他的妹妹,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听我说好不好?”
面对沐卉的话,泽瀚的脸色越来越加的冰冷,他缓缓地说道:“你说你们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可是为什么我却看见你和振轩表白呢?难道刚才我看到的表白只是我一时看错的吗?还是说我不仅是眼睛有问题,就连耳朵,我刚才听到的也是错的吗?”
这一刻,他的语气接近了频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当看到自己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表白的时候,心中的那种痛的确是不能说明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一边听着他的声音,沐卉一边缓缓的摇头,然后说道:“我不能说你的听觉和视觉都有问题,因为或许刚才我和振轩的话,的的确确是伤害到了你,对此我十分的抱歉!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体谅我,我和振轩到现在认识六年了,我对他的感情肯定是比对你的要来得深厚得多把!我不可能说因为你一时的喜欢而放下这么多年的情感,起码你得给我点时间把!”
直到听到沐卉的这句话,泽瀚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微笑,然后看着沐卉轻轻的问道:“那好!你告诉我,你喜欢了振轩六年,那么我需不需要用六年的时间来让你忘记对振轩的爱,再给你六年的时间来让你接受我的爱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等,可是我怕六年以后你再爱上别人,永无止境的等下去,那么我的一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泽瀚,你闹够了没?”
等到泽瀚说完了话的时候,振轩的声音便接着袭来,厉声喝到:“刚才沐卉不是已经和你解释过了吗?而且现在的我对沐卉,我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我说你还有什么是不同意的,你干脆把你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得了!”
转过头猛的看了看振轩,泽瀚冷冷的说道:“说就说:你抛下安可不管不睬,现在跑到这里来和沐卉纠缠不清;你明明知道我爱沐卉,既然你已经不能爱她了,那么你就别和她太过亲密,免得到时候受伤的还是沐卉;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说你是沐卉的哥哥,可是你看看你有什么做法是像哥哥哥的?”
平静的听完了泽瀚的话,振轩轻轻的问道:“说完了吗?现在发泄好了没有?”
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振轩,只见他缓缓的说道:“我承认刚才你说的话都是对的,但是我只能说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妹妹,因此我不知道怎样对待妹妹才能够让她过的好,我只有尽我心中最大的疼爱!或许你并不知道一件事情,妹妹比情人更加来的重要,很多人有了女朋友便丢掉自己的妹妹,可是我不会。虽然沐卉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让她过得好的,我要让她幸福。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的做法你并不理解,可是我也知道,慢慢的你就会懂得我心中真正的想法了!”
说完,他淡淡一笑,眼中尽是别人所看不透的深不可测,见到这样子的眼神,泽瀚不禁问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振轩吗?”
如此无厘头的话,听得振轩一阵笑容,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如今就在你的面前,是不是振轩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若是我不是的话,那么你认为谁才是呢?”
“可是为什么你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振轩差别竟是这般的大,以前的他不会做多余的解释,而你会;以前的他眼中十分的平静,再不就是十分的冷淡,可是你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你究竟是怎样的眼神以及你心中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眼睛未必,泽瀚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带了笃定: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振轩,不过不是振轩的话,那么他是谁呢?难道世界上还有俩个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吗?况且振轩是独生,不可能如果他有双胞的话,爷爷没有抱来的道理啊?
从泽瀚的眼中,振轩看到了怀疑,他的心中在踌躇着自己的做法:如今他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应该是我的做法的突然改变把!罢了,既然他不相信我的身份,那就由他去把,反正现在我若不这么做的话,那么我们就全都死定了。
犹豫了许久以后,振轩才淡淡一笑,然后冰冷冷的说道:“现在我的作风手段你都是十分的不满意的,可是我必须这样子做:若不这样做的话,那么我皇甫家主人和皇甫帝国总裁的位置,难免会不保。毕竟那么多人看中我的位置,我只有狠,才能保住!”
眉头微挑,泽瀚质疑的说道:“可惜你现在不是狠,而是变得啰嗦了!对于我这样一个大男人你都是这般的啰嗦,实在是太不像你了,你也不好好想想,我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瞬间,眼神划过一丝的不在意,泽瀚尽收眼底,缓缓的说道:“若是我刚才说的不是真的的话,那么你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下子,逼得振轩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而沐卉也是在一旁看得十分着急。
眼光步步逼近,泽瀚逼问般的说道:“快点说是不是?究竟你是不是振轩?为什么你的一切都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为什么你一定要逼着沐卉留下来呢?”
心中愤怒突然燃烧在了一起,沐卉走上前去,挡在了泽瀚的面前,然后恶狠狠的说道:“你够了没有?振轩他刚才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为什么要我留下来的理由,既然你刚才一直在偷听,那么你定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你就是还要问呢?难道得问你心中才会觉得好受些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现在就问我好了,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都告诉你,这总可以了把!”
看到沐卉这般的偏袒振轩,泽瀚的怒气也是不打一处出,他冷冷的说道:“你始终还是要维护着他,挡在他的面前是不是?”
“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若是你不对振轩说这些话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挡在他的面前,况且,如果是振轩对你说这些话的话,那么我也会挡在你的面前,并且怪振轩的啊,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们俩个扯在一起!”
“那你就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纠缠在一起啊!”
“啪!”
一阵响亮的声音响起,沐卉的眼中布满了怒气,而振轩却是呆滞的看着那红了半边脸的泽瀚,他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的情感,只是那样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振轩突然拉着沐卉的手说道:“你疯了吗?泽瀚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错,你干嘛打他?”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他快速的走到泽瀚的面前,把手握成一个拳头,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口上,然后说道:“走,我帮你弄药去!别说你的一张好好脸是因为我的事情而遭到了毁容,到时候你的粉丝们肯定是会杀了我还不止的!”
幽默的话在这一次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笑容,泽瀚看着沐卉,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我?”
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汇集,可是却只是在眼眶中打转,久久的没有落下来,沐卉哀伤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把我伤得有多么的深?你说我和振轩纠缠在一起,你不仅侮辱到了振轩,更是侮辱到了我,你把我说得人尽可夫,若是我不打你的话,那么我的脸面得摆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说话变成了这个样子?若是早知道你这样的话,那时候我当真不应该和你在一起的!”
冷冷一笑过后,泽瀚微笑的说道:“你后悔了吗?”
此时此刻,他的笑容不是高兴,而是伤心时强扯出来的,难看到了极点,因为那只是在假装他的潇洒罢了!
出人意料的,沐卉冷冷的说道:“是的,我后悔了!我在想,若是现在有时光机器回到以前的话,那么当时我肯定是死霸着振轩不放,也永远不要跌落在你的怀中,因为那样会让我感觉十分的恶心,丑陋,肮脏至极......”
脸色骤变,泽瀚恶狠狠的说道:“你当真是爱上了振轩吗?”
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头,让自己的眼睛与泽瀚对视着,沐卉冷冷的说道:“没错,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沐卉凶猛的转过身,用手把振轩的头按了下来,温热的唇瓣附上了振轩冰冷的唇瓣。
当俩片唇瓣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沐卉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她紧闭着眼睛,不敢让人们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哀伤,把最恶毒的一面留给了泽瀚观看。
心‘撕拉’一下的就被撕裂了,泽瀚看着眼前这对正在正在接吻的男女,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痛,可是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居然没有移动半点的脚步,只是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眼中已然是平静如水,看不出半点的波澜。
许久以后,沐卉松开了振轩,这一刻,振轩想问究竟是为什么,可是却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又似乎懂了什么,只是轻轻的说道:“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先和泽瀚谈清楚把,我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办呢!”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而沐卉也转过身,原本是打算要对泽瀚进行冷嘲热讽的,可是当看到泽瀚脸色是那么哀伤,而眼神又是那么平静的时候,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颤动了起来,她开始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脚步声在无意识的靠近自己,沐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毫无生命,她轻轻的说道:“刚才的事情你都已经看到了,现在的你还想再跟我说些什么吗?”
那语气,十分的轻,十分的自然,像是质问,又像是询问,让泽瀚无法分清对与错。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泽瀚慢慢的把手移进口袋,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自己的手中,在沐卉还奇怪的时候,慢慢的打开:是戒指盒?
疑惑瞬间布满了沐卉的心里,她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唇轻启,泽瀚缓缓的跪了下来,然后说道:“今天我来找你,并不是说是要来故意吵架什么的,其实我是想来向你求婚的!沐卉,我真心实意的问你一句话:‘嫁给我,好不好?’”
突然看到了泽瀚这个样子,沐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感动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那么的想要答应他,可是自己的心中却又感到了很是怀疑,她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神经绷紧,闭上自己的眼睛,调整好了呼吸以后,泽瀚缓缓的说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那么的长,可是在你的身上,有着某一样东西深深的吸引了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当我去选择买戒指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那是我对你的爱!”
嘴角勉强的撑起一抹冷笑,随后冷冷的问道:“那么你问问看你自己,顺便也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的话,那么你能够给我什么?自由我不需要,钱财我不需要,爱情我甚至也可以不需要!除此以外,你还能够再给我什么呢?”
思虑了片刻,泽瀚始终没有办法说明,而沐卉也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你想不到你自己能够给我什么的话,那么你就干脆什么都别给我!我要的不是这种大钻戒,也不是那种豪华跑车,山间别墅,人间天堂,我只想要......”
话音未落,泽瀚便快速的说道:“我不能说我能够给你最好的,但是我已经为我们的婚后做好了计划!”
一听到这话,沐卉倒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好奇的问道:“那你是做了什么计划啊?”
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泽瀚的下一句话居然真的把她的心完完全全的俘虏了过去,他温柔的说道:“这些年来社会的争斗我也够了,我想买下一个岛屿,然后我们早上就去看日出,继而漫步在沙滩上,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在屋前或者是屋后安装些小玩意,没事的话我们就荡荡秋千,过一过童年孩子的生活,晚上便坐在海边看着那美丽的落日,每一天都过着只属于我们的生活,不再去理会世俗的纷纷扰扰,也不再去和它们因为名利钱财而去做斗争,因为每一次的平凡,都会是最美好的生活!只不过世人都被那世俗的钱财迷惑了双眼罢了。”
这一刻,沐卉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确是说道了她的心坎里去了,她无奈的,只能笑一笑,继而说道:“我承认你说的这种生活真的很美好,我也十分的动心!可是我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的,如今的我已经习惯了灯红酒绿的生活了,再让我回去过那种原始人的生活,我真的是会受不住的。而且,那会是无聊到爆的,而且如果我们只是住在岛屿上的话,那么我们吃什么?”
“我们可以去抓鱼,可以自己种菜,而且我也可以找人定期送东西去给我们的!反正我们就是不回到这世间,过着那种神仙眷侣的生活,难道你还觉得不好吗?”
从泽瀚的语气以及他说这些话的眼神中,沐卉看出了她的真诚,她也不可否认,这些话的确深入到了她的心中,根本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呆滞了许久以后,泽瀚再次问道:“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你觉得我这样子的想法好吗?其实我们也是可以过着很普通的生活的,何必要一直都流连在这不属于我们性格的圈子里呢?你说是不是?”
身手的俩只手在不断的打着绕,沐卉掩盖住自己心中的飘飘然,然后冷冷的说道:“你说不去计较这外界的一切,可是就从你刚才那一句让外面的人给我们送东西,我们迟早也是会心动,想要回来的!何况,你我如果真的结婚了,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也永远的跟着我们一样生活在那无人问津的地方吗?那跟野人有什么区别?我可不想影响到我自己的后代,倒不如留在这皇甫家,起码我的后代也能享受到荣耀。”
违背良心的话说出来总是那般的困难,沐卉弯下了身子,然后把泽瀚扶了起来,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的确是很美的!可是真的过着那样子的生活,那就是坐吃山空,跟等死是没什么区别的。而且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生活在这里,若是要我一时回到过去的话,那么我真的是办不到的,对不起!”
紧紧的把沐卉搂在自己的怀中,泽瀚紧张的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子的生活的话,那么我是可以尊重你的选择的。你想要留在这里的话我们就留在这里,你想要到其他的地方去,我们就到其他的地方去,总之,一切我都愿意以你的意愿为重,可以吗?”
如此体贴的问候,如此体贴的纵容,是沐卉从来没有有过的,她不经意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泽瀚的背上,但是当意识到某件事情的时候,她又把泽瀚推开了,然后说道:“我希望你知道,并不是地方的问题!而是我不喜欢你,你让我怎么才能和你在一起呢?何况还是结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难道你还希望娶一个完全不爱你的女人,让你的一生就此断送,也顺便毁了我的一生吗?”
若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的话,那么只会觉得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泽瀚却听懂了,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与她的眼神对视着,然后缓缓的说道:“我不介意你爱不爱我,我也不着急说你现在立马就得和我在一起,但是我很希望你能够让我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度过你这一段孤单的时间,起码我得守护着你,让你平安幸福!”
“你一点也不介意在我的心中,你完全没有位置吗?”沐卉的声音很轻,可是那致命的能力却是不可以小看的。
不带半点的犹豫,泽瀚闭上自己的眼睛,把她的手握的更加的紧,然后沉重的说道:“我不介意!只要你在还没有找到你真爱之前,可以让我陪伴在你的身边,那对我来说就是上天给予的最大的恩赐了,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可是我怕的是你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不肯让我陪在你的身边,不肯让我尽我最后一点的爱意。”
懦弱无助的泪水悄然滑落,沐卉把自己的手从泽瀚的手中抽开,当她想要抹去自己泪水的时候,泽瀚已经用大拇指帮自己擦去了,然后笑着,温柔的说道:“就算你没有化妆,可是经常哭,光擦掉眼泪也会把自己的皮肤磨坏的!难道你舍得让你的美貌在这种情况下丢失吗?”
当听到泽瀚这句话的时候,沐卉的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然后冰冷的问道:“你之所以会喜欢我,是因为我的样子还是什么?”
轻轻的摇了摇头,泽瀚接着说道:“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完全没有理由。但是我能保证的是:不管你是美与丑,我都会喜欢你,因为我喜欢的不是你的样子,而是你的心!若是有一天你的心改变了,那么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来帮你换回原来的心的。”
沉重的摇了摇头以后,沐卉缓缓的说道:“我不是一个好女孩!”
“我不计较你的过去!”
“我是一个孤儿!”
“我不计较你的背景!”
“我的爸爸妈妈以前是骗子,是国际通缉的大骗子!”
“我不计较你的出生!”
“我进入学校读书,接近振轩,五年后再回到皇甫家,接近振轩,并且让你爱上我,这只是一个阴谋!”
“我不计较你的......”
当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沐卉的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哥不停了,而泽瀚的心也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许久,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紧紧的抓着沐卉的肩膀,然后厉声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什么阴谋?难道我们皇甫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你的控制之内吗?你是不是皇甫家的仇人派来的间谍?”
沐卉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的摇着头,然后说道:“对不起!”
听到了这句话的泽瀚,浑身都失去了力量,双手不自觉的垂落,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而沐卉则是快速的转身离开,在那角落里停下,看着泽瀚的绝望,轻声说道:“对不起,泽瀚!我实在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原谅我今天所说的一切,那并不都是我的本意,请相信我!”
随手抓起地面上的草株,泽瀚的眼神中布满了伤感,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却转过身,坐在原地,冲着沐卉跑去的方向喊道:“我不介意!阴谋也好,诡计也好,我只想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可以让我好好的保护你,那就足够了!你听到了没有?”
心猛猛的被撞击着,痛到了极点,几乎让沐卉无法喘气,她听着泽瀚的话,整个人都蹲到了地面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暗自哭了起来,心中的痛苦,无人能够知晓......
“你刚才说什么?”刚刚才醒过来的安可显然对至宸所说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
微微的笑了笑以后,至宸接着说道:“我刚刚说,让你嫁给我!”
心被猛的震动了一下,安可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至宸,你别闹了!我刚刚才醒过来,所以我并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可不可以?”
身体被轻轻的摇晃着,无奈的转过头笑着问道:“小祖宗,你又想怎么样啊?”
只见安徽参于嘟着嘴,然后说道:“妈咪你就答应至宸爹地嫁给他了!你知不知道从你昏迷到现在,至宸爹地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啊,难不成你真的忍心拒绝爹地吗?”
转过头看着至宸那幅至诚至敬的嘴脸,安可缓慢的低下自己的头,然后说道:“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你!”
一听到她说这句话,至宸当即抱住了她,然后说道:“是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你才是真的,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我只不过是街边乞讨的孩子!我真的很怕,很怕,很怕你会拒绝我,你知道吗?”
淡淡的笑了笑以后,安可平静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有看低过你,一直以来,你都是我心目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你抵过了皇甫家所有的人,唯一抵不过的是玮玮!刚才拒绝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身份而受到伤害,更何况我还有一个玮玮!”
话音刚落,俩个人的眼神便都投到了玮玮的身上,但是他却沉重的说道:“爹地,你就好好� �顾好我妈咪就好了!等到你们结婚以后,我自然会带着我的手下离开!‘血色樱花’少不了我,我也不想解除它,所以我只能选择了放弃你们,对不起!”
从他的语气中,安可听到的满是成熟和稳重,而从他的表情中,安可看到的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老板垂死挣扎的样子。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慢慢的抚上了玮玮的脸,然后说道:“我的玮玮怎么长越大就越傻了呢?这些年来,你是妈咪的精神支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源泉,如果我结婚你就要走的话,那么我情愿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只要守护在你的身边!这样子你也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半步了!”
微笑着拿下安可的手,安宸羽轻轻的说道:“妈咪,现在我的身份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多做解释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能够好好的管理到帮中的事情,已经是我的错误了,如今‘黑龙帮’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想或许我们分离的时候也到了!我不能扔下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帮派,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妈咪!相信我,只有你需要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半步远!”
当话说道尽头的时候,安宸羽突然下了床,然后说道:“我先去帮妈咪拿戒指和婚纱,等妈咪出院以后,我自然会安排好婚礼让你们结婚!婚后我希望你们幸福的生活,而我也会好好的呆在日本管理好属于我自己的帮派,尽力把我的‘血色樱花’矿大到全世界!等把我钱挣够了,那么我就买下一个岛,雇上许许多多的人,让我们一家三口平静的生活在那里,不再去计较过往的一切了,好不好?”
直到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安可才不可思议的说道:“原来你并没有骗我,你当着是要买下一个岛来让我们三个人生活!”
轻轻的点了点头,安宸羽跪在地上看着安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钱究竟得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凑齐,但是我跟妈咪保证:明年的年底如果我把钱走挣够了,那么我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如果挣不到的话,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安宸羽快速的离开了病房,而安可也赶忙对至宸说道:“你快去阻止他!这孩子说道做到,我真的很害怕他就这样子真的一直履行着现在的话,我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我可不希望我们母子俩永远不能见面!”
然而面对阿奎的催促,至宸却没有半点的动弹,他只是轻轻的说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了玮玮的性格是怎样的,那么就代表着不管我们说多少,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倒不如就成全他自己的想法,让他离开这里一阵子,说不定到了明年的年底他就会回来了!”
快速的摇了摇头,安可不愿的说道:“我不!这些年来都是玮玮陪在我的身边,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如今突然说他要离开,我怎么可能会舍得呢?你不去是不是,那我自己去!”
说完,安可便扯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准备下床,可是双腿骤然无力,整个人都从床上摔了下去。
“安可!”伴随着一声痛喊的响起,至宸整个人都来到了安可的身旁,看着那摔倒在地的安可,二话不说便把她抱了起来:“至宸,我拜托你了,你就帮我好好的去把玮玮劝回来吧!我拜托你了!”
听着安可这一声声的拜托,至宸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你自己也好好的休息休息,我现在去帮你把玮玮找回来,但是你必须给我躺在这里不能再动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后,安可接着说道:“我摆脱你一定要把玮玮给我带回来!如果真的带不回来的话,那么你就强行的,就算是用抢的,用迷晕的,只要能够带回来就好!”
无奈的说了声:“好!”
随后至宸便离开了,留下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中那一抹孤单的身影。
望着窗外你宽广的天空,安可失声说道:“安宸羽,你根本就不知道,只要你回来,我其实是可以不惜任何一切代价只为等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你知不知道你伤我有多深啊?你还是不是我的孩子,怎么碰到这一点点的痛苦你就选择了逃避呢?”
无助的泪水悄然滑落,安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颈上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慢慢的拿了下来,然后走到病房的窗户旁,扔了下去:“就让一切都随缘去把!我不计较我嫁的人是谁,我只想知道究竟谁能够真心对待我的玮玮,只要这样子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头一阵阵的晃晕,安可搀扶着椅子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丝毫不知道那危险已经在慢慢的靠近!
病房门悄悄的被打开,一身护士服装的夏夜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这个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安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把一根针刺入了她的体内。
眉头微微一皱,夏夜没有意识到安可的敏感度竟然这般的高,她连忙蹲下自己的身子,因为已经来不及离开了。
病床上的人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然后眼睛睁开,看着自己手腕的位置,有些麻木,有些痛,她向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躲在自己床尾的夏夜,于是只得不解的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痛呢?难道是因为刚才我自己磕了吗?”
不解的念叨完了这句以后,安可便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然后睡了下去。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腕上还留着一个小红点,而那个小红点则是那根针刺入之后留下的,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药物慢慢的在她体内散发,而后混入血液,深入她的骨髓中腐蚀着她的生命。
把自己手上的针筒收了起来以后,夏夜快速的离开了安可的病房,然后走到垃圾桶旁边,四处望了望,把针筒扔了进去。
“安宸羽,你给我站住!”
原本繁闹的街道上因为至宸的话瞬间变得十分的宁静,他快速的走到安宸羽的面前,抓着他小小的肩膀说道:“现在你的妈咪还躺在医院,你却一心只有你的‘血色樱花’究竟哪一样比较重要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是用跪才能和自己一样高的男人,安宸羽缓缓的说道:“爹地,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好好处理的,你就放心把!妈咪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你去把,我没事!”
说完,他试图想要挣脱至宸的手,可是却挣脱不开:“爹地!”
情急之下,他愤怒的喊道:“放开我!”
可是换回的却是至宸的摇头,他轻轻的说道:“今天我来这里,是因为你的妈咪要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的!她可以抛弃一切的荣华富贵,可是这世间只有她的孩子她不能不要,她说如果你不回去的话,那么她就算是活下去也没有了动力!刚才她自己想要跑来找你的,可是刚下床,整个人便都摔倒了,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你妈咪这样子吗?”
用力的抓着至宸的手,安宸羽担心的说道:“她摔倒了?严重吗?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到安宸羽如此关心安可,至宸缓缓的说道:“你想知道你的妈咪有没有受伤的话,那么你就自己去看看她啊,总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满的甩过自己的头,安宸羽冷冷的说道:“我知道有你在我妈咪的身边,你是绝对不可能会让她有事情的,因此我根本没有必要回去看!毕竟你之所以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回去,你想以此来哄骗我,不是吗?”
面对安宸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至宸的心中顿时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怀疑,他不解的问道:“究竟你还是不是那个我从小养大的安宸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冷血无情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话,那么你妈咪真的会死!”
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的某种意思在警告着安宸羽必须回去,他想遵从,可是却又害怕遵从。
许久过后,他轻轻的说道:“拜托爹地你帮我好好的照顾妈咪把!只要我把事情办好了,那么我当即就会回来的。”
“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真的能够把这些钱都挣到吗?”
第一次,在与安宸羽的对话中,至宸几乎是用了吼出来的,他看着安宸羽,冷冷的说道:“你总是认为只要有我在安可的身边,我就能够照顾她,可是你知道吗?安可需要的不是我的照顾,她想要的是她儿子给她的照顾!如今振轩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你这样子离开,你说得好听,明年回来,可你想过吗?若是你明年也有事情,暂时不能回来,或者说永远都不能回来,那么安可岂不是会因为你而哭死了吗?”
冷冷的说完了这些话以后,至宸看着安宸羽,尽力的保持着自己内心最后一点点的平静,然后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虽然只是五六岁,可是你的心里,你的想法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成熟的,但是你想过吗?这些年来,若是你没有在安可的身边,她是怎么活下去的呢?她可是把你当成了她的生命,可你却把她看得一文不值,甚至是你还想毁了她,尽管那是无意识的,可是那伤害多大你知道吗?”
惭愧的低下自己的头,安宸羽用那极轻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在妈咪的心中,我就是那唯一,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妈咪这个样子!若是我刚刚不那么说的话,那么你认为妈咪会有可能让你出来找我吗?我敢保证,若是你现在可以把我带回去的话,那么妈咪肯定是会选择留在你的身边的,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敢保证!”
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孩子,至宸轻轻的说道:“其实你妈咪嫁不嫁给我,对我来说,现在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一说道这句话,安宸羽便猛的抬起自己的头,然后惊讶的问道:“什么?难道你是想说你已经不爱我的妈咪了吗?”
再一次的摇头,只见至宸闭上自己的眼睛,然后淡淡的说道:“想当初,年少气盛,认为只要是我喜欢的,那么我就算是死也必须把她留在我的身边,我要让她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就算她恨死了我,想要杀了我,我也要留她下来!可如今,当再次回首,我发现其实我已经忘记了这一切了,对我来说,如今只要安可是快乐的,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愿意成全的,而且只要是她让我办的,那么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也都会去办!”
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安宸羽缓缓的说道:“你错了!”
话音刚落,便立即勾起了至宸的好奇心,他不解的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地方错了吗?”
抬起头,看着至宸那迫切知道答案的眼神,安宸羽轻轻的说道:“其实在妈咪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你存在的位置!在新西兰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她提起你,我问她会不会嫁给你,那时候她淡淡一笑,然后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和至宸在一起,我真的不想伤害到他,一点都不想!他在我的心中,就是你的爹地!’若不是有妈咪这句话,那么我也是不会这般的勉强说你一定要当我的爹地。要带我回去可以,要让我不离开你们可以,要让我解散‘血色樱花’也可以,只不过我希望前提是你和妈咪先结婚,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妈咪为了某个男人而受伤了!”
静静的听完了安宸羽的话,至宸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牵起那软绵绵的小手,在那阳光的余晖中慢慢的远去,直至消失的那一刻......
整洁的房间中,婷婷苍白着脸色躺在易阳的怀中,嘴角微微浮起淡淡一笑,然后说道:“泽瀚和沐卉他们已经回来了没有?”
听了这个问题,易阳的脸上突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先前和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说暂时还不能找到那个人,可是他们会尽快回来的,让我们放心,相信他们!”
淡淡一笑以后,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伤感,她轻轻的说道:“其实也可能是泽瀚和沐卉他们都找不到医生,没有办法,只能来诓骗我们把!”
“婷婷!”
抬起头看着易阳那紧张的脸色,婷婷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放心吧!不管他们能不能把他带来,我都不会生气的,况且我的毒蛊又不是普通的人就能够帮我拿出来的,就算真的拿出来了,那也十分有可能我还是会死的啊!既然如此,我何必还要抱有希望呢?”
如此伤感的婷婷让易阳看完以后心中不觉得萌生了一种痛,他摸了摸婷婷的头发,然后轻轻的说道:“傻瓜,放心,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他紧紧的把婷婷抱在怀中,那力道似乎是要永远都禁锢住她一般,注意到易阳力道的突然加重,婷婷轻轻的问道:“其实你也是在害怕失去我的,对不对?”
轻轻的摇了摇头以后,力道微微的松了松些,易阳轻轻的说道:“我不会害怕的,因为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见到易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婷婷的心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她用力的回抱着易阳,眼中尽是数不尽的泪水。
“易阳,我们把人带来了,来了!”
伴随着泽瀚声音的响起,他和沐卉带着一个身穿苗族衣服的老人站在门口,见到易阳和婷婷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成为尴尬,随后立马冲进去,把他们掰开了!
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那门外的人,婷婷重新坐回了床上,而易阳也赶紧站了起来,走到老人的身旁,轻轻的问道:“请问您是不是苗族的解蛊师傅呢?”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老人的声音较为洪亮还是怎样,他大声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每个会下蛊的人都是解蛊师傅,你别这样子称呼我!”
之后,他慢慢的走了进去,看着婷婷的脸色,然后说道:“她是把蛊移到她自己的身上了,应该是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是不是?”
老人的话,在无形中取得了易阳的信任,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的!可是我想问问看你,既然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那么还能够医好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人缓缓的说道:“要说完全医好,其实这需要的是病人很大的忍耐力,我也曾经想过,因为以前我一个朋友也是发生了这样得事情,但是当时我并没有能力能够救她,如今再次让我碰上这样子的事情,说实话,我的心中也并不是那般的肯定,毕竟这种情况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要从身体素质来看!”
听到了老人的话,易阳脸上的沉重在慢慢的消失,他快速的走到老人的身边,然后激动的说道:“若是你当真能够把婷婷身体的毒蛊医好的话,那么我定然是少不了对你的酬谢的!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我都能给你,拜托你了!”
轻轻的摆了摆自己的手,老人缓缓的说道:“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钱,若是我不能够治好她,那么我也是不会收的!因此,你暂时不必那么紧张,我想想办法看看。”
一双玉手抓住了老人的袖子,他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婷婷那淡淡的笑容:“老爷爷,其实能不能够救活我的命已然是不重要的了!可是我想告诉你,若是不可以救活我的话,那么我希望你在我死后能够把我的血全都抽出来,然后带回苗族去,提炼出蛊蛊,我相信这是可以救人的!”
面对婷婷的话,老人拿开了她的手,然后冷冷的问道:“若是你当真有想到这样的话,那么你那时候怎么还可以把毒蛊引到别人的身上呢?若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自己的毒蛊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生呢?”
无奈的低下自己的头,婷婷缓缓的说道:“当初我一个朋友昏迷,我只是想快点把他命令醒,所以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
直到听完了婷婷的话,老人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既然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的,那么我相信你定然也是因为有些事情的牵绊,那么我便救你就是了!”
期盼的双眼看着老人,婷婷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不可思议的问道:“老爷爷你当真是要救我吗?不是说这种蛊蛊无药可解吗?为什么你现在还说有办法,还要救我呢?”
知道了婷婷的疑问以后,老人才轻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看到你的前一刻,我就觉得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可是我想试试看你的情义是不是也如你母亲那般的重,因此我试了试你!”
出乎意料的话深深的刺痛到了婷婷,她的眼中包含着泪水,然后哀伤的说道:“老爷爷您认识我的母亲吗?她现在过得可还好吗啊?为什么这些年来她都不曾再来看过我呢?她是不是已经有了其他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呢?”
快速的摇了摇头,老人接着说道:“你别这样子想你的母亲!其实有件事情你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苗族的圣女,当初她生下了你,违反了苗族的规定,不得已才把你留在这皇甫家中,原本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在你十岁那一年,她最后一次来看你......”
“原来你当初在外面偷生下来的野种你至今都没有把她处理掉,你这样子做对得起我们全族的人吗?”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对着婷婷的母亲吼着,那语气,似乎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眼前这个男人的责怪,深深的刺痛了女人的心,她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然后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做法给全族的人都带来了严重的伤害,我也知道这伤害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免,可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话音刚落,男人便走了上来,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然后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我们让你把那个孩子扔了,然后杀了,可是你没有呢?你就没有想过如果让她活下来,对我们苗族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大吗?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只心只为苗族着想呢?”
用力的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以后,女人抬起头看着男人,她的额头分明是在滴血,她轻轻的说道:“我对苗族的伤害罪无可恕,可是我想恳求大家,看在我的身份上,我拜托你们给我的孩子一次机会,不要伤害到她,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是可以以死谢罪的!”
说完以后,男人迅猛的甩过头,看着身后那跟随着自己的族人,然后转过头看着女人,冷冷的说道:“即使你是我的妻子,可是我仍然没有办法容忍你和别的男人生下孩子的事实,况且你是苗族的圣女,可是你却和外面的人有孩子,这对我,对整个苗族来说都是莫大的难堪,因此我根本不可能会留下你,更加不可能会留下你和外面的男人的孩子的!”
眼泪骤然滑落,女人缓慢的拍开男人的手,然后起身说道:“我可以容忍你杀了我,因为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太深,可是我没有办法容忍你对我的孩子赶尽杀绝,因为那是我的亲生孩子,纵使不是你的,可是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永远都不会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劲便大了许久,他的手轻轻一扭,便把女人的脖骨给扭断了,她的口中喷洒出鲜血,然后双眼仇视的看着男人,最终含恨而终......
当看到女人躺下的那一刻,男人无奈的闭上自己的双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们走!”
直到那身影远离了以后,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站在了女人的面前,看着昏迷着的女人,他无力的摇了摇头,阳光映衬下,他的脸看起来是那般的熟悉,似乎就是年轻的老爷爷一般。
他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个蛊蛊,然后放到女人的体内,只见那双凤眸微微眨动,随后女人轻轻的说道:“婷婷不是外面男人的孩子,他是族长的孩子,请替我保密!将来告诉婷婷,我陪不了她了!”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她再一次的闭上自己的双眼,而男人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原本还以为这蛊可以助你恢复,没想到你自己的心中竟然已经有了心蛊,那怕是大罗神仙也是无法救活你的把!”
那抹男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阳光中,而女人的尸体则是横躺在路中间,任凭风吹雨打,无人问津......
静静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以后,婷婷的眼中布满了泪水,她哀伤的说道:“所以说,我的确是那个族长的孩子吗?”
沉重的点了点头,老人接着说道:“当初虽然你的母亲只是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其实我是苗族的长老,对于圣女的一切,我都是十分清楚的。甚至她会被杀的事情都是我早就已经知道的,只不过我不能去阻挡罢了!”
沉默的听完了老人的话后,眼眸中蒙先出一种惊恐,婷婷轻轻的问道:“那么请问老爷爷,我的母亲是苗族的圣女,那么是不是也代表着我是苗族的圣女呢?”
“是的!”
一听到这个回答,婷婷当即转过头看着易阳,他原本靠在墙上是十分的惬意的,在听到了这句话以后,也立马睁开眼睛,与婷婷直视着,然后走到老人的身旁,紧张的说道:“那是不是也代表着说婷婷得回到苗族去?接受苗族的安排呢?”
见老人没有反应,众人也都猜到了这一点,他们无力的闭上自己的双眼,然后选择了沉默,只有婷婷还抓着老人的手说道:“老爷爷,我可以死,可是我不可以回到苗族的!除了你以往,是没有人知道我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的,若是我现在回去的话,那么我定然也是会死的!难道老爷爷您就是要来带我回去的吗?”
无声的询问中,深深的刺痛了老人的心,他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然后说道:“你也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知道,若是现在把你带回去的话,纵使我力保你是族长的孩子,那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既然如此,我还是先救了你把!但是你必须在这好好的生活,关于你的身份半点也不能够泄漏出去,知道吗?”
慎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婷婷不胜感激的说道:“谢谢老爷爷您对我的包容,您当真是对婷婷太好了!”
原本心还怀着感激的婷婷,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刚刚说完,老爷爷便从身体中拿出了一把刀,割断了她的血脉。
那从暗处传来的疼痛瞬间触碰到了婷婷,她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道:“老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好痛啊!”
然而没有管他的话,老爷爷只是再三的割下去,不知道究竟割出了多少的伤痕,他都始终没有停止,而易阳等人在听到婷婷的声音后,也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内心的愤怒突袭,易阳快速的抓住老人的手,然后生气的质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在干什么?莫不是这就是你说的解救的方法吗?若当真是这样就可以得救的话,那么我们还需要请您来干嘛?你这不是分明要让她失血过多吗?”
愤怒的甩开易阳的手,老人气愤的说道:“既然你们选择了要让我来医治,那么你们就没有资格来说我的不是!我告诉你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做法都是对的,我不允许你们对我的方法有任何的质疑,若是你们不信的话,那么我大可以不治,我还省起点力气呢!”
艰难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婷婷有声无力的说道:“易阳,你就让老爷爷按照他的方法来医治我把!”
听到婷婷也选择了老人的方法,易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拿着刀片在婷婷的手上划着,那玉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数也数不清了,而婷婷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易阳心中的痛根本不能用言语表达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玉手成为了血手以后,老人突然把刀片拿开,然后说道:“好了!”
听到了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那手却是除了血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婷婷不禁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道:“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毒蛊从我的体内出来呢?是拿不出来还是怎样呢?”
淡淡一笑以后,老人接着说道:“毒蛊并不是会立马就会出来的,这你并不用担心,再有一俩分钟它就会自动出来的!”
果然,老人的声音刚刚落下,在某一个伤口上,一个小小的东西正在钻出来,这一下子撑开了伤口,痛得婷婷立马抓着易阳的手,头埋在他的手臂之间,疼痛的泪水在慢慢的掉落。
轻轻的摸着婷婷的手,易阳的眼神凝视在那毒蛊上面,眼眸中出现的伤痕尽是不忍。
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它慢慢的钻出那窄小的伤口,顺着血迹的流向,跳到了地上,在那血迹中,众人的目光中,它开始消失,身体化为的雪水融入了婷婷的血水中......
“哈哈哈......”大笑了一会儿以后,老人接着说道:“这毒蛊在你的体内是依靠你的血水存活的,因此他们只靠寻找你血水的味道来辨别放下,如今你的血水被我放了出来,那么它自然也跟着出来了!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可是很少人会去试,因此外界传言才会是很难!”
不解的看了看老人一眼,婷婷接着问道:“为什么说很少人去试呢?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嘴角微微勾起,老人缓缓的说道:“因为它是靠你的气味的,而如果有人救了这个人的话,那么他的身上也会沾染上他的气味,毒蛊极有可能移到他的身上,自然人们都不想惹祸上身,也就慢慢的都不敢试了!”
“那为什么老爷爷您还要救我呢?”不解的看着老人,婷婷的心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更加是感激万分。
轻轻的摇了摇头,老人转身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连沐卉和泽瀚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婷婷都不敢再动了,只是任由着他的离开。
直到走出皇甫家大门的那一刻,老人突然跪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在地上叩头,哀伤的说道:“圣女,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隐瞒住,最后我还是说了出来。而且我恐怕不能再陪在小圣女的身边了,相信你也知道了吧?刚才的毒蛊其实没有消失,而是来到了我的身上!”
慢慢的帮婷婷包扎好了伤口以后,沐卉小心的说道:“现在你的伤口刚包扎好,可还不能碰水,也不能乱动,若是有什么东西要拿的话,那么你就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会守在你的身边的,你就放心把!”
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后,婷婷缓缓的说道:“谢谢你,沐卉!”
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泽瀚轻轻的说道:“易阳,我们出去!让他们俩个人好好的唠嗑唠嗑,我们不要打扰到她们了把!”
兄弟俩人对视一下以后,慢慢的走在一起,肩并肩的出去了。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沐卉才抬起自己的头与婷婷对视着,然后说道:“真没有想到,以前的我们三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是如今我们三人心中各有所属,也成为了好姐妹,这当真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之后,来人相视一笑,对于曾经的情敌,如今只变成了好友,只因一同经历过那最为惨烈的情感交葛。
房门外的俩个男人相互对视着,随后,一起开口说道:“我求婚了,失败了!”
面对俩个人同时说出来这句话,他们的脸上都出现了无奈的笑容,然后揽住双方的肩膀,说道:“走吧!喝酒去!”
伴随着那身影在走廊上慢慢消失,那看不见的是内心隐藏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