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白色的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安可喘不过气来。
她微微的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手上插着的管子,又看了看旁边正在输液的瓶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哎!”
“醒了?”泽瀚的问候声当即传来,安可忙转过头,看到泽瀚一身白色休闲衣服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些盒子。
“咳咳咳!”或许是犹豫消毒水的味道,安可刚开口准备回答泽瀚的时候,立马就咳了起来。
泽瀚连忙放下手中的盒子,走到安可的身旁,轻轻的帮她拍打着背部,然后细心的问道:“怎么了吗?”
听着泽瀚如此细心的问候,安可顿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但是她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似乎看出了安可的不自然,泽瀚也收起了自己的手,然后说道:“我去帮你叫一下医生过来把!”
“不需要了!”听到要叫医生,安可连忙说道:“只是一点点的眩晕,休息一下可能就没事了!”
听到安可这样说,泽瀚根本就不忍心告诉安可真正的病情并不只是眩晕那么简单,但是答案却被哽在喉咙口处,久久的不能说出来。
病房内沉静了许久,知道护士拿着一包血液走了进来,安可才奇怪的问道:“我的病情不是已经得到控制了吗?为什么我还需要输血啊?”
听到安可的问题,泽瀚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倒是电话适时的响起了,泽瀚看了看电话,没有说话。安可看出了泽瀚的为难,也就微笑着说道:“有事的话就先去忙把!有护士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
泽瀚听后抱歉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看到泽瀚走远的身影,安可看着护士把输血管插进自己的血脉,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问道:“护士小姐,我可以问你一声,我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还要输血啊?”
护士小姐一边帮安可整理着血袋子,一边严肃的问道:“你的家人没有告诉你,你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控制,而且更加严重了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安可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护士轻轻的说了医生,然后拿起手中的病历便开始记起了东西。
看到她在忙的样子,安可想了想也就没有说话了。
大概记录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护士便转身准备走出了房间,安可也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对了!”护士站在房门口,似乎是在对安可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说道:“我听医生的话,好像是小姐身体内的旧病还没有得到控制,血液已经不能维持普通的日常生活了,所以,才必须时刻更新血液。”
她的话让安可的心中一惊,她连忙走下床,准备向护士问清楚,但是哪里还有刚才那个护士的身影,病房门虽然敞开着,但是却只有一个客人——空气。
想起小护士刚才说的话,安可的心在隐隐作痛,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若是在以前,我不会有怨言,但是现在,我还有玮玮啊!如果我走了的话,那我的玮玮该怎么办啊?”
“其实你又没有想过,让玮玮跟自己的爹地重逢,会是最好的办法!”泽瀚的话在门口响起,安可看着泽瀚,心中顿然一片温暖。
“可是他跟自己的爹地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我也不能失去玮玮啊?”安可慌忙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对她来说,自己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玮玮的生活。
听完了安可的话,泽瀚的嘴角突然浮现一抹艰难的微笑:“跟振轩结婚把!”
他的话,让安可的眼睛瞪得老大:“什么?”
泽瀚慢慢的走到安可的身旁,搀扶起安可,然后轻轻的说道:“其实你们俩个早在五年前就该结婚的,只不过是我的插入导致了你们的分离!现在,我成全你们把,你们在一起把!”
“为什么你会突然转变得那么厉害?”面对泽瀚现在的态度,安可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问。
“不需要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懂的!”说完,泽瀚扶安可走到病床上,帮安可把被子盖好,然后严肃的说道:“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知道,就乖乖躺着睡觉!刚才易阳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处理点事情,你乖乖的,待会易阳在来看你!”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后,安可便闭上了眼睛。
房门被轻轻的合上,书房内的记忆也在一时涌上了泽的脑海中:
“纵使孩子需要父爱,但爷爷不觉得这样子对待我很是不公平吗?”泽瀚满脸愤怒的说道,刚才的冷静毫无去向:“五年前和安可准备订婚的人是我,被新娘丢下笑话的人也是我,可为什么,到今天,安可真的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
静静的听泽瀚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皇甫淳轻轻的说道:“你还爱着安可,这点我清楚!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跟安可结婚吗?”
皇甫淳的话勾起了泽瀚现在的疑惑,他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并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我想让安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过完自己最后的时光!”
“最后的时光?”泽瀚自念着皇甫淳最后的几个字,感到了皇甫淳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奇怪,而且,安可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似乎是看出了泽瀚的怀疑,皇甫淳哀伤的说道:“那天安可昏迷回来,医生再帮她检查的时候,告诉我兴许是这些年来安可的身体没有进行调养,病情已经在急剧加重了,现在不复发,不代表没事,只是等病情复发的时候会更严重罢了!那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没办法治好安可的!”
“所以爷爷的决定只是为了安可吗?”
“不是的,也为了孩子!孩子还那么小,他需要有一个爹地来照顾他!”
“我懂了!”此时的泽瀚,语气中充满了伤感,他的情绪因为安可的事情而受到了极大的波动。
经过安可的同意,婚礼就在她出院的第二天举办:
白色玫瑰铺满了整个殿堂,安可身着着白色的礼服,礼服并没有自己当初设计的那套美丽,虽然只是缺少了花朵,但是黑色墨笔的勾勒也是有的,只不过感觉就稍逊一点。
振轩也是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牧师面前,看着从教堂门外慢慢朝自己走来的安可,嘴角始终挂着幸福的微笑。
沐卉搀扶着安可,眼神中闪烁的情感让人无法说明:喜悦,伤心,难过,悲哀,幸福集合在一起。
但是她的表情依旧是如初般的微笑着,笑的让人看着觉得很是温暖,感觉很是幸运的能看到这么美丽的笑容。
在漫长的一段路途中,安可终于走到了振轩韩的身旁,振轩韩轻轻的牵过安可,然后转头看着牧师。
牧师的脸上是一脸的幸运,他凝视着振轩,微笑的说道:“请问韩振轩少爷,是否愿意娶安可公主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听完了牧师的话,振轩转过头看着安可的眼神,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坚定的说道:“我愿意!”
“嗯!”牧师轻轻的应了一声,声音轻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然后,又看向安可,微笑的问道:“请问安可小姐,是否愿意嫁给振轩少爷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安可也望着振轩,微笑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说道:“我愿意!”
“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钻石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钻石永不破碎,永不磨灭,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听完牧师讲的话,振轩与安可都小心翼翼的帮双方戴上戒指,嘴角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现在,请振轩少爷您跟着我说,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振轩转过身,看着安可,然后认真严肃的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嗯!”安可害羞的应了一句,然后便看向了牧师。
“安可公主,您跟着我说,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听完了安可说的话,牧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安可和振轩韩对视着,俩个人都认真的说出了彼此的真心话。
最后,牧师合上了自己面前的圣经,然后严肃的说道:“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随后,婚礼的最后阶段,振轩轻轻的捧起安可的脸,深情的吻了下去。
整场婚礼中,每个人都笑的很是幸福,唯有一个没有来参加的人——婷婷。她站在教堂的外面,看着面对这对亲吻着的男女,心不自觉的痛着,泪不自觉的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