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筠溪恼恨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知道就成了,说出来干什么,"二叔,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看来是被我老舒给说中了,哈哈。"舒鹏飞完全不受她威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气得慕筠溪咬牙切齿。
其他将领也善意地笑了起来,本来和慕筠溪之间还有些距离感,也瞬间缩近了许多。比起身份高贵实力超凡的王妃,现在的慕筠溪更像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有点小小的虚荣心,喜欢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又特别爱面子,别扭的可爱。
虽然身份还是没变,但一下子就感觉亲切了很多。
宗政博延进了城门,没有见到慕筠溪,也十分诧异。梓君侯立刻上前低声把慕筠溪的情况告诉了他,宗政博延的好心情瞬间散了大半,沉着脸登上城墙。
慕筠溪看到宗政博延忙撑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嘴上也撒娇道:"亲爱的,我好累啊,你抱我回去休息吧。"
"知道累还逞强。"宗政博延上前伸手捏住她两颊的肉肉往两边扯了扯。
"啊,好痛。"慕筠溪立刻抓紧机会扮可怜,身形一歪,就靠近了宗政博延的怀里,并且十分小心地避开了他胳膊上的伤口。
宗政博延看着她这样也拿她没办法,黑着一张脸把人抱了起来。
慕筠溪却又想起了他胳膊上的伤口,不禁心疼起来,"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就是有点没劲儿,你扶我一把,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行了,你浑身没有二两肉的,累不着我。"宗政博延冷哼道。
慕筠溪撇嘴,"谁说我没有二两肉?"说着,特意挺了挺胸,"这里就不绝对不止二两。"
宗政博延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一片美妙的风景,呼吸不由一滞,狠狠地瞪着慕筠溪道:"趁着这会儿你就可劲儿的折腾吧,等你恢复了咱们再算账。"
慕筠溪顿时僵住了,那次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夜,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结果别连续调侃了好几天的记忆真是十分惨痛,简直不堪回首。
"相公,我错了。"慕筠溪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睛卖萌。
宗政博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知道错了就好。"
慕筠溪不由大喜,嘴角刚刚翘起,就听到宗政博延接着道:"既然错了就应该受罚,这样才能够记住教训,下次不会再犯。"
"啊?"慕筠溪顿时惨叫出声,连声哀求道:"不要了吧,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饶了我吧。"
沿路看到两人互动的人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啊。
"筠溪,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半途突然插进来一把温文清朗的男声,语调中微微带着焦急,如春风轻轻拂过般,让人不由心底一酥。
"容大哥,你怎么来了?"慕筠溪脸上不由浮出一抹惊喜。
宗政博延听到这个声音却是瞬间黑了脸,凶狠地瞪着来人道:"身为质子,无诏擅自出京,本王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容天泽不屑地笑道:"那你就来啊,怕了你啊。"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人的视线之间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闪现。
"你们两个,把我当空气了是吧。"慕筠溪沉下脸,佯怒道。
宗政博延忙道:"我这就带你回去休息,手下败将,也敢再来我面前猖狂,我都不屑搭理他。"
容天泽不服气地道:"你先送筠溪去休息,之后咱们再比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上次是我一时大意才输给了你,这次我肯定赢你。"
慕筠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她不管了,爱打就打吧,不打死打残就成。
反正,这次把北蛮人打回去,又杀死了北蛮最厉害的勇士,至少有一段时间内北蛮人应该不会再进攻了,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休养生息。
于是,晚上慕筠溪很是安稳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没见到宗政博延她也没问,反正一日三餐宗政博延总是会和她一起吃的,到了用早膳的时间,人自然会出现。
果然刚洗漱完,就见宗政博延缓缓地走了进来,只是步伐比往日稍微沉了些。
慕筠溪擦干脸上的水渍,戏谑地瞥了宗政博延一眼道:"王爷可是打赢了?"
"自然。"宗政博延冷哼道。
门外,容天泽却是不服气地嚷嚷道:"胡说,明明是平手。"
慕筠溪抬头看见容天泽的脸,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平日里总听人说把某某打成猪头,我还从没见过,今儿可是见着真的了,这形容还真是形象。"
容天泽哭丧着脸道:"筠溪你不能这么没同情心啊,宗政博延这厮下手太阴险了,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他倒好,专门朝我脸上招呼啊。我知道,他肯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他英俊潇洒。"
"嗤。"宗政博延不屑地嗤笑一声道:"技不如人就老实承认,好像你没想打本王的脸一样,可惜本事不到家罢了。"
眼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慕筠溪忙道:"昨日累得很了,都没来得及问,容大哥怎么到边城来了,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是有三个消息要说与你们听,顺便也出来散散心,我也有许多年没出过京城了。"容天泽条件反射地要摆出自己的招牌笑脸,嘴角一动却是牵扯到了脸上受伤的肌肉,不由一阵呲牙咧嘴,惹来宗政博延一阵不屑地嗤笑。
"身为质子,你本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京城。这般跑出来,若是本王报与父皇知晓,不仅你的性命不保,靖西王一脉也要遭殃。还有,现在是战时,边城明明已经戒严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把你当奸细抓起来,治你个叛国罪。"
"我管他们去死。要抓我,有本事你来抓,别光说不练。"容天泽翻了白眼,他巴不得靖西王府全部死个干净呢。
慕筠溪不由头疼,这两人就像是磁石的南北两极,靠近了就互相排斥。明明平日里在手下面前都特别威严冷静,斗起嘴来却像是瞬间倒退了十岁,变成了垂髫小儿般,要多幼稚有多幼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