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愉同督伦双手被缚,被挟持着一路往前。穆榕榕依旧被那盖用长剑顶在脖子上,走在前面。两个男人的视线自始自终停留在她的身上,未曾转移。
穆榕榕只觉腹中阵痛越来越剧烈,或许孩子就要临盆。她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怔怔地回头望去,与元愉的视线相撞,眸中的无助与痛楚,将元愉的心灼伤。
督伦亦是看见了这一幕,他与元愉皆是心中一紧,难道孩子就要出生了。
元愉拳头咔咔作响,他同督伦原本是想拖延时间分散郁久闾那盖的注意力,他知道陆凌现在一定派了各路追兵包抄而来,最终将给郁久闾那盖致命一击。
可这郁久闾那盖老奸巨猾,并未走马道,而是绕过了大山反而迂回而去,也就是说同陆凌分析的路线极有可能恰恰背道而驰。元愉原本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却在这时有些乱了,看穆榕榕已有些蹒跚,他怕穆榕榕熬不了多久了。
“好痛……”正在此时,穆榕榕忽的倒在地上,郁久闾那盖手中的剑也无意中将她的手臂划伤。她捧着肚子倒在地上,双唇已是发紫,孩子即将出世。
“榕儿——”
“嫣羽——”
元愉同督伦惊呼出声,又是心疼又是惊恐,二人冲了过去。戈卓领着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而二人已是顾不得那么多。兵士围堵了上来,元愉一脚踹飞那把就要挥到自己脖颈上的剑,又是一把利剑身后砍来,他回身一转,被缚的双手将剑刃一压,擦着自己的腰际躲开,双手顺势在剑刃上一擦,手上的绳索就断开了来,手腕上却是被利刃剖开一道血口来。
元愉双手已是解开,这一众那盖的爪牙更加不是他的对手,夺过一把刀剑,他便同这数百兵士杀了起来。只见他猛地回身,将正在打斗的督伦手上的绳索斩开,二人并肩作战。
穆榕榕躺倒在地,捂住肚子浑身是汗,脸上身上亦是沾满了泥土。郁久闾那盖见事态已是不受控制,想要拽起她继续走,却怎奈她已是浑身无力,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那盖阴森的眼中闪过什么,挥起长剑就向着穆榕榕而去。
却见一双大手闪电般将这长剑生生握住,顿时血流如注。
元愉死死握住这就要刺到穆榕榕的利剑,鲜血滴到了她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