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榕榕只觉头脑中嗡的一声,一时哑口。
“那盖!你不能这样对阏氏说话,再说你根本没有证据!”人群中有人开口,竟是岚珍的父亲克蒙长老,看来克蒙长老的确是正直之人。
在场也有随声附和的人,却都碍于那盖的强势不敢张扬。
“阿爸!”岚珍又急又恼拼命去拉克蒙长老的衣袖,还不忘转过头来望了穆榕榕一眼,那眼中的妒忌难以言喻。
郁久闾那盖自得一笑,今日之事似乎志在必得,“难道克蒙长老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女人的清白?”
“我自然是没有,可她是督伦可汗的阏氏,就算要惩戒也要等到可汗回来才行,再说当下局势甚紧,吐谷浑和突厥蠢蠢欲动,你不过问外敌之事竟在这里嚷内,成何体统。”克蒙长老说得有些严厉。
哪知郁久闾那盖却是镇定自若,“要平定外敌自然要先安内,可汗带兵奇袭吐谷浑,我自然要在此将内事平定,难道克蒙长老也想包庇不成,就像可汗包庇哲伦殿下一样?”郁久闾那盖今日定是早已预谋好,他当着众百姓的面刻意强调了后面那句话,不就是想要在百姓面前让督伦威严扫地吗,一切都已明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人们交头接耳,自然是对督伦包庇哲伦的事议论纷纷,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失望,对他们敬仰的可汗。
穆榕榕也是在此时才知道,原来督伦连夜带着骑兵离开,竟是深入敌阵,不由得担心起来。
克蒙长老已是了然那盖的目的,只可惜他手中没有兵权只好先忍一忍,他向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便消失在夜色中,若没有猜错,定是前去密报督伦了。
郁久闾那盖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副淡然的笑容,可那双眼中却是他掩饰不住的阴冷,“克蒙长老,其实答案已经明了,你看看那个女人身后的孩子,他长得像督伦吗,而且你看他的眼睛和鼻子还有骨骼,一看就显然不是柔然血统,这样不守妇德的人和她的孽种,依照律法理应祭狼。”
在场的人们闻言纷纷回头,对着兆儿指指点点,“快看,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柔然血统。”
穆榕榕回身紧紧将兆儿抱进怀里,而兆儿已经吓哭了。穆榕榕好害怕,她自己不怕死,却是害怕兆儿受到伤害。
郁久闾那盖大笑几声,“将他们抓起来,送到深山喂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