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榕儿。”元愉摸了摸她的脸蛋,看着她眸中打转的泪水,“督伦怎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说……”穆榕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放心。”元愉安慰一笑,“督伦是君子,小人之举他做不出来,若他真的要杀我,昨日便可当场将我毙命,何须将我关进这牢中。再说了,他若是要杀我,早在几年前就有机会置我于死地,若他不想自己动手,那时也大可在元恪面前参我一本,借刀杀人于无形。可他是君子,此类的事他做不出来。”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万一他一怒之下……你还是走吧!”穆榕榕不觉拽住元愉的衣袖,心中仍是忐忑。
“我的榕儿在赶我走了?”元愉佯装生气,却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哪里像是在牢中被探视。
“我是怕你有危险。”穆榕榕语重心长,她的心中又怎能舍得他,只是一想到督伦说的那番话,就好害怕他会一怒之下杀死元愉。
“我不走!不走好不好?”元愉像个撒娇的孩子,拉着穆榕榕的手不放,面具下是春天般的明媚。
“元愉……”穆榕榕不解。
“这里虽是牢狱,可我却能和你待在同一片土地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他紧了紧她的手,掩去方才的顽皮,一脸正色,“若要我离去,这天地之大我却无处容身,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属。”他眸中印出闪耀的火光,一层迷蒙的水雾打湿了双眸。
穆榕榕心中亦是难以平静,没有他的世界,将没有色彩。而这片草原上的某处营寨中,也有他们曾经最美丽的回忆。
“榕儿。”元愉一声低唤,真恨不得将这劈开这木栏将她紧拥入怀,将她揉进心里。“答应我,你一定要过得很好。”
穆榕榕怔怔地抬头望向他,一头雾水。
元愉轻叹一声,把玩着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也许,督伦比我更加爱你吧。”他喃喃地道来,就似耳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