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她会这么问,“用膳的时候,不要有那么多的问题。”他不予理睬。
“我问你为什么要抓他!”穆榕榕猛地站起身子来,连桌子也被撞得抖了几下,她眼中是少有的怒意,质问着。
督伦的眸中闪过狼一样的冰冷,隐忍着就要爆发的情绪,做了个手势让一旁的晴儿带兆儿出去。晴儿看出事态不对,慌忙抱了兆儿出去,帐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督伦往椅背上靠了靠,深吸了一口气,“我为什么不能抓他,难道在我柔然的土地上,我连这个权利也没有?”他半眯了眼看向穆榕榕,眼中有洞察的光。
“我要你放了他!”穆榕榕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放了他?不可能!”督伦摇头,拳头却已攥紧,那胸中的妒火燃烧。
“你究竟要怎样?”穆榕榕失控地冲他大喊,她的心中也是压抑,颤抖着双肩,几欲落泪。
督伦原本就在隐忍,被穆榕榕这一声呵斥更是弄得怒不可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那桌子碎成两半应声倒地,桌上的碗碟全部碎了一地,“我想杀了他,可不可以!”他眸中有嗜血的光,恨不得就在此时将那个人了断。
“你敢——”穆榕榕抓起地上锋利的瓷片对准自己的脖子,“你若是要杀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督伦半眯起眼看着她,有一瞬就差点想要冲过去,可他却忍住了。心中似被凌迟一般,她的心中只有那个人,她甚至为了他可以去死。而自己呢,哪怕是能做一件让她开心的事,就能获得最大的满足。
“你的命,就这样不值一文吗?你连你的儿子也不要了,就只是为他而活?何其自私的一个女人!”督伦眼中有满满的失望,当日为了救回中毒而命在旦夕的她,他甚至失去了自己最敬仰的父汗,可今日她却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他看着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曾经是否真的应该救她。
“啪——”穆榕榕手中的碎瓷片失手掉落,雪白的脖颈上印着一道鲜红的血痕,她真的可以不顾兆儿吗,她做不到。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将自己环抱,除了无助还是无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