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了,已经不疼了。”元愉一笑,那笑容就似三月的阳光。“对了,你是怎样逃离那大火的?”他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醒来之时自己泡在冥古池中,还是督伦告诉我,我中了毒。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只有那一段是空白。
“督伦找到了可以为你解毒的药草?那不是只有西域才有吗?”元愉又问,那时他派人快马加鞭赶去西域寻找,却都无所获,难道督伦就可以找到?
“我……什么都不知道。”穆榕榕摇头。
“也罢,那些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还在我怀里。”元愉抱着她,笑得无比安心。没有什么能比拥她在怀更让他心安吧。
“元愉,你怪我吗?不曾给你任何消息。”穆榕榕觉得内疚,她一直以为元愉已经不再人世,还同督伦成了亲。有一瞬,她真想就这样再也不要离开元愉,可一想起督伦对她的好,对她的付出,她又心生难过,他们也成过亲,该怎么办?
“为何要怪你?”元愉轻叹,“若是那时我能清心寡欲不再去争权夺利,又怎会伤害到你,又怎会让你险些丧命,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这些年苦了你了。”他嗅着她发上的味道,满心歉疚。
穆榕榕听着心酸,望向那墨黑的苍穹上悬着的星子,那就似元愉的眼眸一般璀璨。
“不苦不苦。”她倚着他,“这些年我每当看见兆儿,就似看到了你的脸,你们有一样的瞳孔、相似的眉宇,我时常会看着他发呆,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她唇角露着微笑,那般幸福。
“榕儿,你……在说什么?”元愉一怔,直起身子看她,双唇微张,有些激动,“你说兆儿长得……像我?”他心中开始难以平静,这就是说,兆儿是他的——孩子?督伦不是说,兆儿姓郁久闾?
“是啊,你们爷儿俩长得很像,就连那秉性也是一模一样。”穆榕榕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诧异,倚在他怀中看着夜幕中的星子。
“他不是……姓郁久闾吗?”他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对啊,他的确是姓郁久闾,可这并不妨碍他和自己的爹爹长得像啊。”穆榕榕笑着,看着元愉惊诧的模样,心中幸福。
“榕儿,你是说……兆儿他……是我的孩子?”元愉忽的握住穆榕榕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正对自己,俯首深深看进她的眼中,那般的惊诧那般的欣喜。那种又惊又喜的心情,怎是用言语可以形容。
穆榕榕以指尖在他的鼻尖上轻点一下,“京——兆——王,你说呢?”她痴痴地笑了,拖长了那个“兆”字。
“啊?”元愉一拍脑门,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这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儿吗,他怎么就没猜到,他笑得像个孩子,“兆儿是我们的孩子!兆儿是我们的孩子——哈哈哈——”
元愉放声大笑,开心得就似孩童一般,一把抱起穆榕榕在原地转圈,惊得穆榕榕搂住他的脖子连连尖叫。
那般欢乐的笑声在山中久久回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