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榕榕一夜迷迷糊糊,几乎不曾安睡,早早醒来便坐在一旁发呆。督伦去了大帐议事,兆儿粘着穆榕榕撒娇,还吵着要和哲伦去骑马。穆榕榕不禁一笑,未曾想到自己这么年纪小小的儿子,竟也梦想像他的父亲一样驰骋沙场。
百无聊赖地做着女红,心不在焉地却把手扎破,一滴鲜血滴落在缎面上还未完工的芙蓉,沾染了颜色。
“容姐姐!容姐姐!”岚珍焦急的声音帐外响起,一阵光亮她便掀帘跑了进来。“容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穆榕榕一阵心惊,莫不是元愉出了什么事?
“姐姐,他……”岚珍喘着大气。
“他怎么了!快说!”穆榕榕忽的站起身来,连身子都在颤抖。
“他……今日烧得更厉害了,还不住地说胡话,我好害怕他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岚珍说得眼泪汪汪。
晴儿知趣地将兆儿抱了出去,她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知道的,什么是不该知道的。
“这可怎么办?”穆榕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或许她比岚珍更在意他,拼命地想着该如何为元愉医治,医官自是找不得,走漏了风声可对岚珍对她,甚至对督伦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乃至伤害。
“姐姐,当下……唯有一个办法了。”岚珍抿了抿嘴,想来她也深思熟虑一夜了。
“什么办法?”穆榕榕就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追问道。
岚珍顿了顿,有些为难,终还是说出口,“柔然最好的医官和最好的药材都只有可汗才配享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求姐姐你请可汗帮忙了。”
“让督伦请医官为他医治?”穆榕榕瞠目。如果这样,不就意味着要告诉督伦元愉身在柔然,还要让他救自己的情敌?怎么可以!就算督伦愿意救元愉,这又让督伦情何以堪?
穆榕榕摇头,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姐姐,你是可汗的阏氏,只有你说的话他才会听,我们都知道可汗很爱你的,你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求求你了姐姐!”岚珍苦苦哀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