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走在路上,太阳狠毒的光线倾泻在穆榕榕身上,她脸色苍白就似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双目无神,连瞳孔也是涣散的。
安静的院落清扫得十分整洁,隐隐可闻房中有人交谈的声音。
穆榕榕恍然大悟,这里是哪里?
自己没魂似的走了好久,竟迷了路,既然那房中似乎有人,索性去打搅一下,问问回自己院子的路。
轻轻迈上那石阶,房中的声音虽听不太清楚,却又隐隐可闻并不只一人的声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走到门边,正要敲门,却隐隐听清只字片语,“皇上……暗杀……篡位……”
什么?穆榕榕惊得瞠目结舌,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她准备赶紧离去,一个转身却将墙角的香炉踢翻,金属的香炉叮叮当当滚落石阶,香灰洒得满地皆是。
“谁?”屋内瞬时安静了下来,不等穆榕榕逃离,一柄冰冷的利剑已架在了穆榕榕的脖子上。
穆榕榕吓得不敢动弹,紧闭起双眼等着那利剑割破她的喉咙,却迟迟不见来人动手。
终于,她壮着胆子睁开眼,却看请眼前持剑的男子,竟是镇南!
镇南也是一脸惊讶,怎么也没想到穆榕榕会在此。
四下里静极了,几乎可以听见树叶飘落的声音。
“镇南,杀个偷听的人需要这么久吗?”里内传来一个不耐烦地声音,却是——元愉。
穆榕榕不敢动弹,已是吓得面若土灰。可镇南哪里下得了手,若是别人,他恐怕早就一刀毙命了。
“王爷……”镇南看了看里面,不知该说什么好,却又怕被府中的家奴看见这场景,只得收回手中的利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穆榕榕进了屋去。
屋内光线不十分充足,外屋并没有人,转过屏风进入到里屋,穆榕榕大吃一惊。
屋内坐着十数人,分别坐在两边,而坐在最上面的便是元愉。
屋内的人见镇南领着穆榕榕进来,皆是一惊。
而此时的元愉正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似乎是一幅地图,他并没有抬头。
“镇南,本王下过令,靠近此处的人杀无赦,你忘了吗?怎么……”当他的视线离开手中的地图看清那进来的人是穆榕榕时,一时也诧异得瞠目结舌。
“王爷,属下……”镇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人他怎敢杀。
在座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认出了那是穆榕榕。
而穆榕榕这才开始打量这房内的十数人,大抵她都见过,而且都是在宫中元恪的晚宴上,这些人全是朝中重臣,兵部、刑部、礼部、户部的人全有。
猛地想起刚才在屋外听到的那只字片语,“谋杀……篡位……”她想,她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元愉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将这些人收入麾下。
元愉的脸上不着任何痕迹,淡定地收起手中的地图,向在座的人挥了挥手。
“本王今日有些乏了,择日再议,有劳诸位了。”他脸上露着看不出情绪的微笑,阴沉又霸道。“镇南,送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