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冯太后的眼中滑出一滴泪水,视线直直看着地板,无助地在椅上坐下,“我没有杀死我的孩子,我只是把她转移到了宫外,想要避过了风头再把她接回来,可是她却像一阵风一样没了踪影,我的女儿……”她的脸埋在双手中,竟幽幽抽泣了起来。
穆榕榕有一些心软,“你不是说她的身上有那块玉牌吗?还有,你是怎样知道我的肩头有一颗红痣?”她问。
冯太后吸了吸鼻子,“那个玉牌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你身上的是原本先皇赐予恪儿的,只是月奴将它带出了宫去,而恪儿身上的那一块才是原本属于我的小公主的。”她顿了顿,“月奴和你爹死之后,我得知了你逃走了,于是派人去巡查,而问到关于你的特征便只有肩头的那颗红痣,于是那日我便问了你。”
原来是这样,穆榕榕摇头,自己一早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中,自己终是没有心计的人。
“你为了你的利益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不愧疚吗?”穆榕榕想到了爹娘和容府上下十几口人命,想到了穆大人方才提到的华妃,想到了她安排的替身公主死在了蠕蠕荒凉的草原,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她所不知的人被她谋害或因她而死。
“若是我不这样做,她们迟早会害我,也许我会比他们死的更惨,为了我的自己也为了我的族人,我只能这样做,这就是后宫!想要在这里立足就必须要狠,只有你够狠别人才会对你望而生畏,你才能站稳脚跟。”冯太后的脸有些苍白,目光却是淡然,大概这些日子常伴孤灯诵经的日子让她淡然了许多。
穆榕榕忽举得心里好痛,为什么那个金色的鸟笼中充斥着各种险恶却仍是有人乐此不疲地想要进去,而那里的不仅女人之间要相互迫害才能生存,就连兄弟也是这样!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权利和欲望带给人的丑陋?
“其实,皇位本不是恪儿的,先皇辞世之时口谕,是要将皇位传给愉儿。”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为拓跋宏努力了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防着我。”她大笑起来,笑容那么狰狞。
原来真的是如元愉所料,而这个时候冯太后将此事道出已不具备任何意义了,先皇已去,死无对证。
穆榕榕摇头,为什么自己会淌入这滩泥沼,心头感到万分的无奈,难过得想窒息,愤愤地看了冯太后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今日兄弟二人的相争冯太后才是罪魁祸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