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伦看着地上碎裂的药碗和洒了一地的汤药,眼中有愠愠怒火。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他的手隐隐用力,钳得穆榕榕手臂生生的疼。
老阿妈又气又急地说着些什么,可是穆榕榕却听不懂,督伦做了个手势叫她出去,帐中就只剩下了督伦与穆榕榕。
“没想到在你眼中我郁久闾督伦竟是这样的人。”他苦笑,放开了她的手离去了。
穆榕榕一脸茫然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碎碗,心里憋屈。
此时有人掀帘进来,走到穆榕榕身后,“兄嫂!”
穆榕榕回头,眼前的男子约莫十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眉宇间和督伦有几分神似,却没有督伦的霸气。
“你是谁?”穆榕榕努力在脑海中搜索。
“我是郁久闾哲伦,我们曾经在魏营见过。”眼前这个略有些稚气的大男孩说。
“哦,想起来了。”那一夜督伦擅闯军营就是来救眼前这个哲伦,只是那日夜黑风高她并没有将他的模样看真切。
“那夜见你,还以为你是男子。”哲伦打趣道,“没想到兄嫂竟是如此美丽。”哲伦一脸率真,和督伦城府极深的模样大相径庭。
穆榕榕只是淡然一笑,在一旁坐了下来。
“兄嫂知道吗,大哥生气了。”哲伦也在一旁坐下。
“他生气?”穆榕榕不屑,“不就是骂他禽兽不如吗,有本事做坏事就别怕被人骂!”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头着实觉得委屈。她已经向他妥协了,他居然还想害她的孩子。
看了看洒了一地的汤药,他说,“其实,今天的确是你不对?”
“我不对?”她有些生气,“他明明想要给我喝堕胎药!想杀死我的孩子!”
“你误会大哥了。”哲伦站起来,“大哥让嬷嬷拿给你的是保胎药并不是堕胎药!”
什么?穆榕榕惊呆了,是保胎药?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督伦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逼我喝下去!”穆榕榕不愿意相信。
“我哥哥就是这样,对女人一点也不温柔。”哲伦耸了耸肩,“有什么话也不说清楚。”他呵呵笑起来。
“这个……真的是保胎药?”穆榕榕有些惊讶,指着地上,回想刚才的情景似乎督伦并没有要害她的举动,只是粗暴了些罢了。
“当然!”哲伦看了看地上的药水,“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军营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草药,这是哥哥去山后寻遍了那唯一的寨子讨来的,总共只有那么一丁点,不过现在全被你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