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榕榕拼命挣扎,无边的恐惧感向她袭来,身子瑟瑟发抖。
“是我。”那人一声耳语,穆榕榕便不再挣扎,随着他在黑暗中静静地藏匿,直到那帮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松开了她,穆榕榕却傻傻地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榕儿。”月光下,那人摘下面纱,一张俊朗的脸呈现在她面前,她傻傻地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榕儿。”那人一声呢喃眼眶早已湿润,伸手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久违的温暖隔着单薄的衣衫隐隐传来,穆榕榕的泪夺眶而出。
“愉……”穆榕榕紧紧环住元愉的腰,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我好害怕!”
元愉将她抱得更紧了,吻着她的发,“莫怕,有我在!”声音却是暗哑。他的心好痛,对她又怜又爱。
……
山脚的小客栈,与其说是客栈不如说是茅草屋,一个小院只有两间厢房,可供赶路的书生和农夫歇歇脚而已。
镇南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手一直捂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见四周没有什么异样,才向黑暗中做了个手势。
黑暗中走出一个男人,那便是元愉。月色下他一身劲装,精明的双眼不时警惕地瞥向四周,怀抱着裹在黑色大氅下的穆榕榕快步走进屋去。
他小心地将穆榕榕放在床上,又吩咐镇南去准备些吃的。
微弱的烛光下,穆榕榕的一头乌发凌乱不堪,脸上也尽是土。
“榕儿,来。”元愉拧了一把汗巾执起穆榕榕的手,那双眼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咝——”穆榕榕吃疼地缩回了手去,“疼。”
“怎么,你受伤了?”元愉这才注意到她身披的大氅上有一道裂口,裂口下隐隐可见衣衫上的斑斑血迹。“该死!我怎么都没有发现!”元愉慌忙将手中的汗巾扔进水盆中,帮穆榕榕解开了身上的大氅,满眼焦急。
“我没事。”穆榕榕安慰道,“伤口不深,不过有点疼罢了。”
元愉却没有答话,继续帮她检查伤口,直到为她敷上金疮药,这才输了口气。
“好了,过两天就好了。”他为她重新披上大氅,却在见到大氅上那个微小又独特的标记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是……陆凌的?”他眉头微皱,眼神微变。
“对啊。”穆榕榕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是陆哥哥的。”
“你出来之前……和陆凌在一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肃杀,打量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衫,那是女子在房中才着的单薄衫子。
“是啊。”穆榕榕似乎并没有去探究元愉话中的意思,却不知元愉心里已经种下了误会的种子。
元愉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那大氅摔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