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银欢感觉很痛,这痛与以往不同,更夹杂了心理上的痛,所以,剥骨离皮,简直要了她的命了。
“银欢,很疼吗?”苏意年问,望着她脖颈上蓝色的血管,与她咬得发白的唇,动作轻柔了些,伏在她的身上,半晌没有动。
“有一点,你为什么总喜欢这样?”银欢问,睁开眼,认真的,眼睛是无辜的表情,像个含泪的布娃娃。
“当然,没有男人不喜欢!”苏意年说,亲她的脸,她的样子,如个小兽,可怜的兽,褪净了皮毛,露出粉嫩的肉,咬一口,柔软酥滑,腻到了心里。
“便是与别的女人这样,也喜欢吗?”银欢问,双手被他按于枕侧,她也曾喜欢与他如此的亲密无间,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加了那么大个人,怎么可以忽略掉呢。
一张双人床,分明躺着三个人,怎么办?
“你说什么?”苏意年说,心烦意燥,银欢的眼睛出奇的平静,便是说着无关乎她的事一样。
“你不该招惹了别人,再回来碰我,这样,我怎么会喜欢,这里,这里,都是她的味道,我……好疼……”银欢说道。
苏意年闭了下眼睛,心里针扎了下,银欢的表情是痛苦的,他感同身受,却不想辩解,也不想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或是弥补,反正,今晚上,不这样做,心里就不安宁一般,仿佛是告诉她,也是告诉自己,只有身下的女人,才是自己可以碰的,就这样,就这样而已。
啊——
银欢高声的叫出声来,五年来,头一次的,叫出声,她一定是疯了,不是气得疯了,就是恨得疯了。
接连的叫,窘得苏意年都要伸出手来按住她的唇,可是,他却喜欢这样的她,她的脸,小巧的一点,陷在柔软如海藻般的发里,发是湿的,她的整个人都是湿的,而且是敞开的,迎合着他,张牙舞爪,苏意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被她抓伤的地方了,还有胸前,她的牙齿,尖小而锐利的,倒不是欢爱,如同角斗了。
“我不好吗?我不好吗?我听你的话,听你全家人的话,我连我自己都丢了,我只有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要有别的女人……”她问,她使力的拍打,细弱的手打得他不疼,可他心疼。
最后,他终于征服了她,双手十指纠缠,他的脸同样埋在她的发里,压住她的整个身体,头垂在她的颈窝里,脸贴着脸。
“银欢,原谅我,是意外,真是意外……”苏意年说道,并忽略了,她是如何的知道的,只是,外遇便如刺上罩着的膜,终会露出来,刺着两个人的心,那层膜,迟早是要撕裂的,不如早一些,破碎掉吧……
“意外,你总是意外,苏意年,你知不知道,你的意外,就是毁了我全部的人生,从开始,到现在……”银欢说,苏意年不让她说,吻着她的脸,泪水与汗水,迷了在两个人的口里,涩,泪的涩,汗的涩,苦的涩……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经由他的口真正的承认了,银欢还是感觉到了可怕,她要推开他,一想到同样的画面,他可能与别的女人也有过,就感觉到可怕,看不到他的脸,听到他浓重的喘息,就如在那电话那端传过来的一样,不———
苏意年在终于释放出的那一瞬,感觉到银欢又一次昏了过去,不是第一次,每每激烈的床事之后,她总是这样的不争气。
手脚在被褥间陷没,他们都如泄气的皮球,苏意年,我们离婚吧……苏意年听到银欢在昏厥前说道。
--------第一卷完·敬请收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