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光,却可以看到彼此的眼睛,苏意年看到银欢眼中那一抹倔强的光,她的手细弱而用力的,见苏意年没有动,就推开他,向一边翻身,再拽上自己的睡裙。
看着银欢半裸的脊背,苏意年的手想抚上去,但一向骄傲的他,受不得自己的妻子如此对自己,虽然长久以来,在床事上,她也不是那么的承欢迎合,但拒绝,却是第一次,有些受伤,伤的是他大男子主义的心灵,再无法同床,他拽起一个枕头,几下下了床,再推开门。
银欢蜷着身子,听到门咣当的一声响,随即听到苏意年小声的诅咒了句,听不清什么,却听到他踢到门旁的花架上的声音。
银欢的心跳得很厉害,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如今天,她拒绝他,他们之间,说不上多热烈的情爱,没有爱到过要生要死,没有爱到过海枯石烂,从来,他都是施予者,她是承受者,就如当初,他说结婚,她就悻悻然的接受,但如果他不负责任,那么她也会接受,银欢的人生,就是被迫承受的过程,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按自己的想法去活,以至于,这样小小的一次拒绝,也用上了她心里的全部力量。
听到苏意年的不满,他踢着花架的声音不大却清脆,银欢拽过身下的薄被,蒙住头,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蒙着头,又哭得很伤心,所以,根本就没有听到门响,没有听到苏意年再次进来的声音。
苏意年在门外站了会儿,三楼除了他们的主卧室和娇娇的儿童房,还有的,就是苏锦英与苏顺英姐妹的房间,一直给她们留着没动,还像是她们没有嫁出去时的样子。
心里很恼火,本想走到书房的步子,突然就停住了,越想越气,今天他一直心里有愧的,就算与着顾倾城和李老板应酬,心里都是银欢的影子,想着她不声不语坐在餐厅里的样子,他是可以想象到的,因为银欢一直是那个样子,黯然等待,在他的生命里,她就像个永恒的剪影,模糊却永远存在。
这种愧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喝了酒,顾倾城自告奋勇来送他,并踏到苏公馆里来,五年了,她的再进入,都让苏家所有人感觉到时光倒流,唯一一份不同,就是银欢的归来,所有人才诧异,是啊,五年了,五年的时间,改了所有的一切,他们曾认为是苏家准儿媳的,已经换了另一个人了。
苏意年这才想起,其实刚刚在大厅里,银欢已经有了拒绝的意味,她拒绝自己的靠近,她自己上楼来,苏意年想到这里,突然就返了身,打开门,再关上,他看到床上,那小小的一团。
被子在瑟瑟,像是发抖,他走过去,一下子拽下来,露出银欢哭得气竭的脸,苏意年的心里,那样的心疼,因为,他已经猜到,银欢为什么哭,这哭声让他气急败坏,如果可以这么形容的话,他英俊的脸,冷酷得如霜。
银欢惊怔下,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身子,可是,苏意年扑过来,如苍鹰扑向一只弱兔,按她的手臂在头顶,他压下的身子,使她蜷着的身子,舒展开来。
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的手滑到她的小腹下,像是宣告他一直的主导权一样,他不顾她的意愿,身子贴下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膛。(未完待续)